第一个反应就是君故沉命令他来的。“不是!真是不是。”
见苏子衿误会,御风抬起头来连连摆手。“只是我问的,希望苏小姐能回答我,算我求你了。”
看着御风那紧张的说明活怕她误会的样子,一眼就能看透有没有在说谎,本想要一如既往的回答和君故沉没有关系,但看着御风那微红的眼眶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君故沉离开时的眼眸,心里说不出的有些不忍。别过头,看着侧边另一条道上一盏亮起来的羊角石灯,细不可闻道:“算不上讨厌吧。”
她只是不安,她看不透君故沉,控制不住他的走向,没有丝毫安全感,总想要远离,但却又隐隐的觉得是远离不了的。但即使如此,她也并不讨厌他,只是不安而已。听到这样的回答,御风的情绪立马就高涨了起来,迈开步子就往苏子衿这边来。“太好了,那苏小姐你就…”御风的话还没说完,刚刚伸出去想要拉苏子衿的手就被一只手一把抓住,强行往后一拉。“苏小姐,不好意思,御风莽撞了,我这就带他走。”
突然冲出来的牧野急忙对苏子衿道。看着一向沉稳的牧野面露急色,苏子衿不由得觉得这两个人后面似乎有什么事,想要开口问,可才刚刚张开嘴话还未说出来,牧野就拉着御风快步闪入黑暗之中,消失无影。而此时点灯的丫鬟正好走来,快速将道上的十来盏灯点亮,将院子四周都照亮,只是如今除了苏子衿和夏荷,再无其他身影。“小姐,他们这是干什么?那御风好像是有话要说。”
看着牧野和御风离去的方向,夏荷有些疑惑。“谁知道呢,反正都没说,与我也无关,你也别在意,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
苏子衿余光撇了眼夏荷看着的方向,即使心里有几分说不出的忧心可也不打算放在心上。“可是小姐,这两个人都是君公子的人,会不会是君公子出事了,您难道就不担心?”
夏荷转过头,大大的眼角不解的看着苏子衿。听到这话,苏子衿似被谁踩了一脚似得,当即面色一沉,眸色一冷的撇了夏荷一眼。“我说过,与他无关,你若再提及,莫怪我罚你了。”
夏荷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心里实在有些委屈。明明小姐你和君公子都亲上了,明明就在意,明明就生气,怎么非要说没关系呢?看着夏荷这般神色,苏子衿更是气愤,懒得和她多做口舌,愤怒的一甩衣袖,快步往前而去。…而在另一边,趴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的君故沉也是一脸低怒之色。凌厉如寒冬里最烈的寒风般的眼神瞥向刚刚被牧野带进来的御风,吓得御风双脚只哆嗦,连忙躲在牧野身后。“怎么?还知道怕本主,刚刚自作主张的气魄去哪里了?”
君故沉低沉的声音有些轻,但却丝毫不影响其中的威慑之力,吓得房内的三人都脖颈一僵。“主…主…主上,我…我知错了,我…我只是见主上昏迷不醒,想着…想着苏小姐来的话,或许…”见君故沉眸色越发阴冷下来,御风连忙闭上了嘴。“主上,御风年纪尚小,难免考虑不周,只想着为你好,没想到会引起萧王的怀疑,不过如今也算及时拦住了,便莫怪他了。”
床边坐着的白发老头一边收拾医箱里的东西,一边用沙哑的声音为御风求情。“就算拦不住也无碍,她根本也不会来。”
君故沉心底浮起一丝冷嘲,眼底划过一丝悲伤。见君故沉这般否定,御风连忙道:“会来的,我问了那苏小姐是否讨厌主上,她说不讨厌。”
只是他这话一说出口,整个房内瞬间就寂静了下来,仿佛所有声音都瞬间消失不见了一样。让御风心底一沉,惊恐的看了看牧野和叶孤,可惜没有人给他答案。过了半响之后,君故沉嘴角才浮起一丝笑意,低问:“她当真这般说?”
被刚刚吓到御风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只能看向牧野,见牧野对自己点了点头才吞吞吐吐道:“恩…恩,当真,我听得很清楚。”
“行了,今日之事且放过你,下去吧。”
御风没想到君故沉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了,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看向牧野,似在询问是自己听错了吗。看着他这神游的样子,牧野都替他急,一把抓其他就往外面一扔,自己也快步跟了出去。“年轻人就是有活力。”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叶孤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转身拿出针灸包,为君故沉施针。“主上,那御风口中的苏小姐便就是你要寻的人吧,那紫云断续膏也是为她要的吧。”
君故沉转过头睨了叶孤一眼,“叶孤,你越老越八卦了嘛。”
“老了就这么点爱好了,主上慈悲,就满足一下我这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八卦人吧。”
君故沉无奈的摇了摇头,侧着头看着墙上那副似涂鸦一般难堪到不行的画,无意间带着几分苍凉道:“只可惜,于她而言,我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陌生人才好呀,一切从头远比再结前缘来得容易。”
叶孤将最后一根针扎入,让君故沉疼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但心中却有几分欣喜。“你这是在怂恿本主吗?”
“是的,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