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人类生命的脆弱。”
楚楚抬手拍了拍李居的肩膀说道:“我们异能者虽然比其他人多了一些天赋,但是总的来说其实也没有多么强大,一样脆弱。”
李居的这一生虽然说早前受了一些挫折,但那也仅仅只是普通人受的挫折,没有像现在这样遇到这么大的危险。他无法预料在未知的未来还会遇到多少危险,但是他知道他不会退缩,因为他有自己的使命,还有,他得寻找自己父母的下落。楚楚指着远处姜家的别墅对李居说道:“我们还是先出去看一看姜家的其他人吧,谁知道赖南星对他们做了什么呢!”
虽然之前赖南星说他只是让他们沉睡的两天,但是李居知道他的话并不能全信。李居吃力地将姜元武拉起来起来放到自己的背上,将他背到了姜家的别墅之内,因为他知道姜元武现在已经属于无力回天了,自己这样做不过也是求一些心安而已。李居才将姜元武放到了姜家的沙发上,他便醒了过来。他看着李居有些吃力的说道:“没想到我叱咤风云这么些年,今日却栽在了这里,可叹我这一身古武之术没了了传人。”
李居心知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便也只是看着姜元武没有多说什么。姜元武看着李居,突然眼前一亮说道:“要不我把我这一身古武之术传给你如何?”
李居大惊,因为他知道,姜家的古武之术向来是不外传的,自己之前也声称要姜元武指点自己的国术,来到姜家都受到了怀疑,更别说现在姜家的家主姜元武居然说要把自己的一身古武之术传给自己了。虽然姜元武认识李居不久,但他知道李居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之前和自己在地下擂台交手的时候,便知道他不会投机取巧,更加上此次他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姜家的古武之术其实有很多分支,而姜元武修行的这一支是完全刚烈的,就是指仅仅只适合男子修行的这一支。他此时已经形如枯槁,去了半条命,而此时在他身边的就只有姜雨。而姜雨此时已经晕了过去,也更何况姜雨修行的是古武之术的另一支,并不适合传承他的这一支。他不禁在想,若自己将一身古武之术传给了李居,李居又能将自己的古武之术和异能相结合,这岂不是更好?对于李居来说,这无异于是一个好消息,可是他又想到这几乎等同于姜元武在留遗言,所有也没办法开心起来。李居长这么大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亲朋好友去世,以前遇到的对手也没有几个是真正的死了的,无非是受一些伤而已。现在突如其来的面对姜元武的仿佛托孤一般,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慌了。姜元武抬手拍了拍李居的肩膀,安慰的说道:“其实人类的消亡是自然规律,我多活几年也总归是要进土的,现在不过是早一些而已,我这一身古武之术传承给你,自然对你莫大的助益。我想你也是知道的。但我还有一个请求,那便是以后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保护我的女儿。”
李居点点头,姜元武的这一要求并不过分。其实即使李居不保护姜雨,姜雨也是一样有人保护的。更何况,姜雨的异能比李居的还高一截,李居知道自己其实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姜雨的对手,姜雨的异能已经强大到赖南星都害怕的地步,更何况自己。姜元武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突然他的嘴角缓缓地流下了一丝血丝,嘶哑的声音透露出他此时已经强弩之末了。他对李居说道:“不知道我的这些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其实已经无法容你考虑了,因为我已经无法支撑下去了。”
李居跑上前去扶住他的肩膀,沉痛地对他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能做到,这是我头一次面对身边的人……我无法适应。”
说着,李居的眼睛居然红了起来,但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硬生生的逼下的想流泪的冲动。姜元武突然笑了一下,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苦,这些责任就只能让你替我承担了。”
说完,他拉起以李居的手,两人手掌相贴,李居感觉到手掌缓缓地传来一道暖流,自己的体力只能感觉越来越充沛,越来越充沛。脑海中缓缓的浮现了一些关于古代武术的具体招式,一招一式清清楚楚。此时的楚楚也用尽全力将姜雨拉了进来,她看到姜元武和李居两人双手相贴,作为一个异能者,她自然明白两人这是在干什么。便也静静的坐在一旁,打算万一两人在交接的时候出现状况的话,自己可以上前帮忙。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两人便也交接完了,交接完的姜元武瞬间老了十来岁的样子,一瞬间就仿佛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他看着李居微微一笑说道:“我的这一身古武之术终于不算浪费了!”
躺在地上的姜雨此时也缓缓地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父亲老了那么多,她瞬间大哭起来。姜元武微微一笑对姜雨说道:“小雨不必如此伤心,我的这一身古武之术如今继承给了李居,以后你跟着他便是,他会代替我继续保护你。我们姜家下一代的家主便给姜亦吧!我如今是撑不到等他们醒来了,只能等到时候你们代为通传。小雨,我想你可以加炎黄,守护我们炎黄的后代,实现自己的价值!”
这一刻的姜雨着实的感受到了生离死别的痛苦,她一瞬间便成长了起来,即使再难过但她也知道此时不能给自己的父亲留下什么遗憾,便也顺从的朝着他点了点头。身负异能本就该为身边的人做一点什么贡献,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姜元武突然对她们三人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其实他们都明白,姜元武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人物,他不想自己死之前的痛苦模样留在他们的眼里,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死去。以前的李居每次都是因祸得福获得一些其他人特有的特长,比如他的国术和震动异能,才导致他一直在青龙学院里面算是鹤立鸡群。现如今他虽然获得了古武之术,但他却无法开心起来,因为他获得古武之术的代价是一条人命,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楚楚看着李居失落的神情,对他道:“你有什么打算?”
李居叹了口气说:“你送姜雨去炎黄吧,我是我这一次真的觉得累了,我想先回家静一静。”
楚楚点了点头,送姜雨去炎黄这不是多大的事儿,她们两人本身就是八阶的异能者,一时间倒也不怕赖南星上前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