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县令府于是很快便传开,众人皆是大快人心恶霸的惩治,宋凝萱瞧着那一荷包满满的银子,罗停在一旁解释,这是恶霸送来的体恤金,感受着手中沉淀的分量,宋凝萱笑了笑,打趣说道,“这银子来的倒是及时,要是我再被打一顿,在乡镇的房子便有着落了。”
话音未落,宋凝萱便感到肩部被人一拦,便置身于一片温暖之中,罗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有我在,谁都不会欺负你。”
宋凝萱莫名觉得一阵暖心,默默的点点头。又在客栈住了两日,宋凝萱在得知居住在此处两日便花上一两银子,十分心疼。“不行,得抓紧回去,若是再住上几日,我岂不是白白被人打了一遭?”
罗停自然是拗不过宋凝萱,便之后在西市租了一辆马车,还在里面放置了厚厚的软毯,宋凝萱坐上去只觉得宣软,一路并未感到颠簸,她心中则是暗暗的称赞罗停的心细如发,只是回到家中,宋凝萱想要下车时,绝对先一步的罗停揽腰一把抱起,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宋凝萱心中一阵慌乱,手臂连忙勾住罗停,“你干嘛?孩子还在呢?”
“你身上有伤,还是莫要走动了。”
说着罗停还颠了颠宋凝萱,喃喃说道,“怎么还轻了不少?”
宋凝萱只觉得脸颊发烫,小声推拒,“子煜伤的也很重,他一个小孩子上去就能自己走路,我……”确实如此,在巷子中被殴打的不仅仅是她一人,罗子煜先下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脸上还带着瘀伤。“我可是男孩子,自然身子自然强健。”
罗子煜听到了宋凝萱的低语。宋凝萱只得将脸埋在罗停颈间,她这副样子真是没脸见人。后来几天,罗家人对她的关照可谓是无微不至,甚至不舍得让她下地走路,将大夫的建议叮嘱奉为金科玉律,说是静养,还真让她在床上一动不动,罗停在她房里打了地铺,宋凝萱入夜里哪怕是一个翻身,他都会紧张的坐起,询问是不是伤口痛?有一次更夸张,宋凝萱似醒非醒间,下意识的说了句渴,突然便觉得有人扶她,睁开眼,一杯水便已然递到她嘴边,罗停像是哄孩头一般柔声为她,眼底的温柔是要化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