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毁约？”
李昱的质问掷地有声，眼睛里一抹犀利的光芒，盯得余婉浑身不自在。 余婉就纳闷了，这个李昱的底气从何而来，对自己为什么能那么大声的说话？ 所有练习生里面，就属李昱最刺头。 别的练习生在她的面前，不都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 李昱倒好，他完全不像练习生，反倒像高出余婉一头的大明星。 可哪怕真正的大明星，像许清那样的，在余婉的面前那也是客客气气。 李昱凭什么？ 余婉略带不爽道：“你不会以为，录音对我的束缚很大吧？”
说着又轻蔑微笑：“即便你把录音公开，我也只是花点钱公关而已，这种小事连热搜都上不去，而且互联网的更新速度是很快的，没人会关注这件事。可是你的前途都折里面了，值得吗？”
李昱不言语，平静地看着她。 余婉继续道：“虽说我们之间有协议，但是你的得票太低，我也不好明目张胆地保你……” 说到这儿，余婉停了下来。 她本可以继续说下去，但她就是要李昱接话。 一种潜移默化的驯服方式，余婉屡试不爽。 然而，在李昱身上，她注定要栽跟斗。 李昱的嘴角一勾，仍旧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那双有神的眼睛仿佛要把余婉看穿。 余婉也是要强，她从来没在哪个练习生身上吃过亏，也盯着李昱。 两人像小孩子斗气似的，谁也不说话，干瞪眼。 【收获震惊值121】 助理小张人麻了，她第一次见到余婉这么生气。 往往在余婉不说话，板着一张脸的时候，她是最危险的。 这个李昱竟然还敢硬刚，不要命了吗？ “余导，你歇歇气。”
助理小张知道，这个时候该她出马。 她如果不说话，就没人给台阶下。 没人给台阶下，那总不能让他俩搁这儿干瞪一天吧？ 劝了余婉，又指责李昱：“李昱，请你注意你的身份。你是个练习生，怎么能不听余导的话？再说了，你还是个男孩子，怎么一点风度也没有，不知道让着点儿女孩子？”
这种道德绑架，李昱听得多了，耳朵快起老茧。 与之争辩吧，显得档次贼低。 无视吧，心里又很不爽。 李昱撇了助理小张一眼：“你信吗？”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助理小张愣住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反倒是阅历多的余婉，听出了他的嘲讽。 李昱的意思是，不相信余婉还是个女孩儿。 言外之意，余婉早被艹过了。 于是更生气了：“李昱，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李昱乐了，“不是，余导，过分这个词，好像用在您身上更合适吧？”
这下，余婉没话说了。 因为李昱说的是事实，要不是她抢节目在先，李昱不至于对她如此态度。 至少会把她放在导演的位置，该有的尊重一定有。 抢了节目之后，就没有了。 即便那个节目在李昱眼里垃圾得像一坨屎，可是他不想给，谁也不能抢。 只有他给的，才是你的。 “余导，他就是个练习生，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您没必要跟他置气……” 在助理小张的安抚之下，余婉逐渐平静下来。 余婉始终自持身份，没有自降身份，像个泼妇一样和李昱骂街。 冷静之后，余婉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李昱，你得票太低，我这边没法保你。所以你得想办法让你的得票保持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我操作起来，才不会落人口实……这样吧，你出点钱，我找人帮你刷票。”
原来绕了这么大个弯，是想要钱啊。 可余婉不像差他那点钱的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打压李昱，逼他弃赛么？ “我倒要看看我得票低到什么程度……” 李昱拿出手机打开微博一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排在前十的练习生。 第一名毫无意外地是徐坤，三四天时间，他已经得了50万张票。 柴少利还是第二，得了44万票。 第三是解全文，20万张票。 剩下的练习生，都是正龙娱乐和凤凰娱乐的，得票就少得多了。 李昱翻到第二页，没有他。 翻到第三页，前三十名也没有他。 直到第八页，才看到李昱的名字，排名七十三，得票2352 刚好在首批淘汰的三十六个人的名次之中。 这是节目还没有播出，这个周六晚上八点才会播出第二次公演的上期。 等节目播出，这个得票的差距会更大。 完了，鸽鸽的粉丝不爱他了，不给他投票了。 “这票，是有点低哈……” 李昱失落的口吻，让余婉误以为他要服软了。 没想到李昱话锋一转，道：“可这跟我有鸡毛关系，余导你答应我进决赛的。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得把我弄进去。”
“行啊，你不想出钱，那就出点别的……” “你什么意思？”
李昱双手抱胸，一副即将被侵犯的害怕样子。 【收获震惊值123】 【收获震惊值125】 余婉无语道：“我的意思是，你要能一直保持《卡路里》的水准，不但可以保你进决赛，还可以保你有个大好前程。你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李昱琢磨了会儿，才道：“你也想签我？”
余婉瞬间眯起眼睛：“也？”
李昱顿时慌乱地捂着嘴：“没有没有，我可什么也没说啊，你别误会。”
余婉想了一下，想象不到除了她还有谁会想签李昱。 凭李昱这张脸，除了往实力派发展，跟偶像一点不沾边。 可实力这玩意儿谁也说不准，也许《只因你太美》和《卡路里》就是李昱的巅峰。 但是通过合理的运作，一首歌吃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 最后，余婉得出结论，李昱诈唬她的。 根本没有人想签李昱，这不过是他抬价的手段。 “我话说明白了，你考虑考虑。在下期节目播出之后，第三次公演开始录制之前，必须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不然你的明日偶像之旅，差不多到头了。”
撂下这句话，余婉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昱站在原地没动，目送她们离开。 随后，扬起嘴角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