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没录呀？”
“李昱你还在忙吗？”
“有时间的话早点帮我录一个呗，谢谢了。”
“我看到你在微博回复消息了，什么时候回复我的消息呀？”
“没事儿，我不急的，你先忙吧。”
…… 没点开语音之前，李昱想的是李婧妍急了。 甚至可能达到气急败坏的程度。 全然没有想到，语气居然如此温和。 李昱竟然生出如沐春风的感觉。 得亏他不是原主，以原主那舔狗个性，这会儿怕已经舔上了。 女人呀，你就不能围绕着她转。 越围绕着她转，她越把自个儿当回事儿，就越看不起男人。 所以，李昱采取的策略，是继续晾她。 看谁先憋不住！ 在训练室等到八点，李昱的第九队队友们才姗姗来迟。 第二次公演，只有第一次网络投票最高的前十个练习生，才有资格独享舞台。 剩下九十个人组成九个队，每队十个人，要商量着一起出一个节目。 商量也不是嘴巴上的，而是实力上的。 是的，即便第九队全员倒数，在队内想要有话语权，还是要拿出实力征服另外九个人。 曹武龙是第九队内部投票选出来的队长，人到齐以后，由他开始主持。 “昨晚回去，大家都想好节目了吗？”
昨天之前，十个人就商量好了，每个人想一个节目，今天表演出来，然后大家投票，哪个节目得票最高，就用哪个节目参加第二次公演。 不为别的，就为了公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腼腆，还是没有准备好节目，竟然没有人搭话。 要不怎么说这样一群人会排倒数呢，参加选秀不主动、害羞，那是得不到关注的。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换个说法。”
曹武龙扫了大家一眼：“没有准备节目的举手。”
除了李昱、曹武龙、姜学三人，其他七个人都举起了手。 难怪没人搭话，原来是节目都没准备好。 而李昱、曹武龙、姜学三人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想先看看其他人的节目再说。 如果其他人的节目过于优秀，那就不拿出来了。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不拿出来不行了，不然都得淘汰。 曹武龙看向李昱和姜学：“那要不……我先来，抛砖引玉？”
李昱和姜学点头同意了，曹武龙开始他的表演。 曹武龙先唱了一首歌，军旅题材的，歌声洪亮，气势磅礴。 唱完之后，曹武龙道：“这首军歌主要体现的是团结一致，努力拼搏的精神。我们可以进行排列组合，一个人唱一句，或者两个人唱一句，然后编排一套符合歌曲主题的富有力量的舞蹈，肯定可以在众多节目里脱颖而出。”
曹武龙的思路是没错的，别的队伍大概率不会想到以军歌为主题。 他是小娱乐公司的练习生，相较于李昱和姜学这样的素人，有着丰富的舞台表演经验。 知道硬刚实力无法取胜，还不如取巧。 取巧容易令人眼前一亮，继而极大可能会提高得票率。 弊端也很明显，走不远。 一次令人眼前一亮，那是观众没有见过。 两三次之后，见得多了不新鲜，观众自然还是会转而去支持更有实力的练习生。 曹武龙说完，对李昱和姜学道：“该你俩了，等所有表演结束，我们再投票。”
姜学和李昱一样，也是个主播。 只不过姜学是唱歌的，人也长得清秀，唯一和李昱相似的，是两人的粉丝都不高。 李昱看过姜学直播唱歌的录像，他是个认真的人，从来不搞花里胡哨的节目效果，每天在直播间里勤勤恳恳地唱歌，每天唱十多首，其他时间与观众互动。 就这样一直不温不火，却也坚持了四五年。 不过他的年龄很小，现在才十八岁，也就是说，十三岁的时候就在网络上直播唱歌了。 姜学的唱功没问题，从来不玩高科技，正常发挥理应在前三十名的，三十名再往上，那就不是实力决定的，需要钞能力。 可他却掉到了末尾，只比李昱高了两名。 李昱八十八名，姜学八十六名。 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在第一次公演的时候发挥失常了吧。 “李昱，你先吧。”
姜学腼腆道。
“还是你先吧，不然等会儿你没表演的机会了。”李昱本是一句十分真诚的话，却起众人欢笑，让原本有些沉闷的训练室有了点快乐的气氛。 “还是你先吧，我没关系的。”
还推让起来了。 就这不争不抢的心态，来参加选秀只有淘汰的命。 虽然他们十个人共享一个摄影师，只有一个镜头，正是如此，就要抓住一切表现的机会。 人摄影师拍摄也是有选择的，他不可能去拍那些无聊的画面，肯定集中在表演上。 在另外七个人没有想出节目的情况下，姜学只要正常表演，哪怕只是唱一首歌，后续的播出当中说不定也能博到一两个镜头。 李昱对姜学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来吧，等我表演完，大家肯定没心思看你表演了，知道为什么吗？”
姜学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因为都在讨论我的表演啊。”
“哈哈哈……” 其他人又笑了，这次更加肯定李昱是在开玩笑。 都这样劝了，姜学便不再推辞，开始了他的表演。 姜学也是唱了一首歌。 与曹武龙嘹亮的歌声不一样，姜学的嗓音更为清亮，偏中性。 也就是介于男声和女声之间，与周深和李玉刚不一样，戏腔更加重。 唱完之后，大家都被惊艳到了。 掌声之后，全都戏谑地看着李昱，仿佛在说：“牛皮吹大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轮到李昱之后，大家同样给予了掌声。 不管真心假意，面对镜头大家表现都算客气。 李昱也要唱歌。 这种选秀，不是唱歌就是跳舞。 没别的选项，不外乎听谁唱的好，看谁跳得好。 不过，李昱选的歌曲，就不像曹武龙和姜学那样欠缺考虑了。 曹武龙的歌，虽然配了一段舞，但是明显看得出来，那段舞是刚编没多久，就为了让大伙儿都有表演的机会。 姜学则没从整体出发去考虑，他那属于独唱，根本没想过融入舞蹈。 而且他唱的歌特征太明显，不是所有人都会戏腔的，李昱就唱不了。 李昱选的节目，属于把两人的想法综合在一起，具有普适性。 “我有个节目，专为组合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