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但说无妨。”
张扬微微颔首道。“现在我还不能肯定能将命案的原因查明,但我一定尽力而为。”
顿了顿,苏牧说道。“所以,在这之前,前辈能否为我们提供一个安身之处。”
苏牧和玲儿此次前来身上都没有钱财,他们生活在山中,也根本不需要钱财交易。此时,寻观镇中的人向自己寻求帮助,那或许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个入住之地,正好能够省下许多烦琐的过程。这次苏牧前来寻观镇,主要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为了换取一些布料,然后请求镇中的裁缝者为他和玲儿做几件合身的衣服。因为他们生活在古林中已有个把月,苏牧身上穿着的依然是血脉觉醒那天的衣服,既是在山涧中清洗过,但上面依旧布满了凶兽和血腥的气息。玲儿身上也是那天的粗布麻衣,只不过苏牧帮她稍做了改动,穿起来更合身而已。其次,苏牧想要带着玲儿在镇中的小酒楼里改改口味。整天吃着山林里凶兽的皮肉,就连苏牧都快忘却那各种热菜的味道。总之,苏牧这次带着玲儿下山就是放松一下心境,顺便打打牙祭。张扬老者听到苏牧的要求后微微一愣,随后一只手在空中连连摆动。“好说好说,少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到老朽的府上吧。”
“爹,这,这恐怕不妥吧。”
听到自已的爹要将两个不知身份的生人安置在自己府上,先前站在张扬身后的张千脸上流露出不满的神色。“行了,不要再多说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
张扬老者露出了不耐烦的语气。“可...”张千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张扬一个眼神制止。随后,张扬就想要带着苏牧二人进入镇中,却被苏牧拒绝了,原因很简单。苏牧是要为寻观镇的百姓了却命案、除暴安良的。这件事在没有解决之前,必不可到处宣扬,否则,若真有行凶之人,也会被这大张旗鼓的阵势吓跑的。最后,也是在苏牧的提议下,由张千带路,苏牧和玲儿在后面跟着,但要保持一定的间距。苏牧与玲儿进入镇中,张扬老者也对着在场的人群说道,此时不要向外声张。进入寻观镇,苏牧二人并没有引起注意。玲儿被镇中的景象冲散了心里的阴霾,方才被人按在地上,险些捆住手脚的一幕很快就被忘却。时间快到了晌午,此时的寻观镇正是热闹的时候。放眼望去,人头攒动,各种叫卖声充满街道。“苏牧哥哥!苏牧哥哥!你看,小糖人,哇,那边还有糖葫芦,看起来好好吃啊。”
在街道穿梭,玲儿的头像一个小拨浪鼓一样来回转动,每看到一个好吃的小吃,她就会拉着苏牧的衣角,大声惊呼起来。看着玲儿的样子,苏牧眼中闪过了一丝惭愧。他心中暗想,等这次事情了却之后,自己一定要换取钱财给玲儿把这附近的所有小吃都收纳但储物戒指中。如此平和的小镇,怎么样也不会让人与命案联系在一起。不一会,苏牧二人就跟随着张千的脚步,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苏牧立身门前,抬头看去,门口的牌匾上写着两个金色大字:张府!“二位,请!”
张千显然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牧二人。苏牧也不客气了,牵着玲儿的手走进了张府。一进张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落在门口的一张大屏风,屏风的面积不小,上面刻着许多秀丽的牡丹花,远远看去,就像真的有几簇牡丹花生在了屏风之上,应该是出于高手雕刻师之手。绕过屏风,一座不小的庭院出现在眼前。庭院的面积足有几百平,每一处都铺满了灰色石砖,石砖上也雕刻了绚丽的花纹。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每一块石砖上的花纹相差无几,几乎一模一样,可见雕刻石砖的人功夫之深。来到庭院中,苏牧向四周望去。庭院的四周都是一个接一个的房间,此时正有家丁从房间中进进出出。府邸每一处都散发着大户人家的气息,虽然与先前的苏家还有些差别,但在这种小镇中,能有这样的府邸和人力,足以让很多人都羡慕不已。“二位是老爷的贵客吧,请随我来。”
张千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一位侍女打扮模样的女子走上前来,招呼苏牧二人。苏牧微微颔首,随即牵着玲儿的手跟在女子身后。不一会,苏牧和玲儿就被女子带入了一间客房。“二位请坐,稍后会有人来招呼二位。”
女子微微俯身示意苏牧,随后转身离去。“苏牧哥哥,我们这是要干嘛?”
女子刚刚离去,一路上并未开口说话的玲儿就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苏牧。“我们这是要帮人家做一件事,人家会给我们住的地方和好吃的。”
苏牧眼含笑意看着玲儿。“哦,那我们要在这里多久呢?”
玲儿继续问到。“应该需要几日吧。”
正说着,一位家丁模样的男子就端来了茶水。“二位请便。”
将茶水放在桌子上,家丁就要转身离去。“等一下,请问,你能告诉我最近镇上都发生了什么吗?”
见张扬老者一直不回,苏牧就想拉着一个家丁问问,了解一下最近发生的事。“这...”家丁听到苏牧的问题,马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哈哈,小兄弟,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熟悉的声音响起,张扬拄着拐杖缓缓地走进了客房内,家丁随即退下。“对了。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张扬一边走向桌旁的木椅,一边问道。“在下姓苏名牧。”
苏牧和玲儿坐在了屋内两边的木椅上张扬微微点头。“那这位想必就是令妹吧。”
张扬接着目光落在了玲儿身上。玲儿不敢于张扬对视,马上把头低了下去。“嗯,舍妹名叫玲儿,不敢见生。”
苏牧回道。“无妨。”
顿了顿,张扬说道。“那苏牧小友,这次前来寻观镇是所谓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