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分区部队集结的痕迹。”
经过昨夜的突袭,岗村实在是有些担心,赵志国是故意在用这场战斗表演给他看的。前线日军疏于防范,再以为昨天夜里突袭之后,华夏军队不会再发起攻击,赵志国若是反其道而行之,趁机大军过河。岗村作为指挥官,他不得不防。滹沱河沿线若是丢失,责任重大,估计天皇也不会再保他了。“通知松下支队,他们的行动计划暂定于明日清晨六点。”
岗村下令。此时不止是前线日军草木皆兵,岗村也是惊弓之鸟。赵志国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让岗村不得安宁。尽管岗村已经猜到,赵志国是想通过进攻来化解松下支队对游击队的围剿计划,但岗村实在是不敢冒险。这一次失败,虽不至于让日军赔个底儿朝天,但确实能够把岗村的裤衩都给输掉。在军中没有了立足的资本,他岗村会成为丧家之犬。一个败军之将,在此时回到本土,癫狂的小鬼子会对他口诛笔伐。自己人的口诛笔伐,远比敌人的坚船利炮还要厉害。然而,大军一旦行动,耽搁一天的时间,可就是另外一个世界。在日军飞机侦察滹沱河沿线的时,游击队也在紧张地准备着。“报告司令,日军再次给孙有才发电报,想要确定我军是不是有攻击意图,限他在今天晚上搞清楚情况。”
通讯兵汇报。“岗村啊岗村,看来你没有了以前的果断呢。”
赵志国冷笑一声。“以前的果断是日军在战场上连战连胜打出来的自信,当连战连败的时候,任何行动都会犹豫的。”
马修文说。兵锋正盛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果断,日军敢一千人追着一个师跑。但现在,日军一千人敢追着第一军分区一百个人跑吗?他们害怕前方会有埋伏呢。“日军已经失去了一个优秀的指挥官,顺风局他们会打,逆风局他们就不会玩了。”
赵志国说。“以前他们是靠铁丝网,靠炮楼,以为占尽了先机,殊不知,他们在两年前拦不住我们,现在更拦不住我们。”
“告诉孙有才,如实向日军汇报,我军并没有渡河之意图,正在抓紧时间练兵,从各部队练兵的速度来看,可能明天春天会大举进攻。”
赵志国说。“游击队还会有危险吗?”
“有肯定是有的,毕竟两万多的日伪军,配属了骑兵和装甲车,肯定会造成麻烦的,不过今天晚上游击队若是先一步行动,或许能够减轻压力。”
赵志国说。游击战术,本就敌驻我扰。趁日军休息之时,发起进攻。不管能不能打死日军,至少让日伪军一晚上不得安宁,白天的时候,他们没有多少精力发起进攻。连续骚扰上日军几天的时间,然后再派几支游击队跳到外线,袭击日军运输车辆。根本不用正面作战,就能够粉碎日军的围剿计划。“岗村现在已经被你掐得死死的。”
马修文说。“不是我掐得死死的,是他自己掉进了日军设定好的框里。”
日军战术的死板,跟固执老学究很有一笔。小鬼子已经把自己限定在这种圈里,钻不出去。纵使岗村是一代名将,逃不出这个圈,就得被圈给困死。“也对,日军跟我们打了这么久,他们的战术就从未改变过,不知道打到小鬼子本土了,小鬼子会不会还用这种死板的战术。”
马修文说。“等我给小鬼子天皇通个电话,再告诉你。”
赵志国轻轻一笑。“我们的通讯兵还没有把电话线铺到小鬼子的皇宫呢!”
马修文也开着玩笑,“他们的天皇是住在皇宫里吗?”
“日军天皇住在哪儿无所谓,但他肯定有睡不着的一天。”
按照现在的速度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战火就会烧到小鬼子的本土,甚至一把火把小鬼子天皇的被窝给烧了。尽管现在谈笑风生,但赵志国还是时刻注意着对岸日军的举动。一天的侦察,加上孙有才深夜发来的电报,让岗村下定了明日进攻的决心。但当天晚上,松下支队就遭到了游击队的袭击。游击队的袭击并没有让松下支队损失太大,整个夜晚,只是打死了十三个伪军士兵。相对于两万一千人的部队来说,十三个伪军士兵不值一提。但昨夜枪声和爆炸声响了一晚上,而且还伴随着鞭炮声。尽管这些鞭炮声跟机枪声大相径庭,但着实吵得日军一晚上不得安宁。还有敌后游击队自制的手榴弹,木头手柄,黑色火药,石头的弹体,扔出去还不如炮仗闹出的动静大。老式的步枪,打几发子弹,枪膛过热,就会卡壳,无法射击。可就是这样,松下支队,一整个晚上没过安稳。尽管日军很想休息,但岗村进攻的命令下达,日伪军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按照围剿计划开始对游击队发起进攻。所过村庄,有人的杀掉,将村庄付之一炬,没有人的村子,日伪军直接放火,将村子烧为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