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疑问:“他们真的是日军,为何他们会如此瘦弱?”
从个子上判断,确实像日军士兵,但这三个日军士兵面黄肌瘦,毫无日军的斗志,倒像是三个难免。“石旅长,您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被你们打死的三个穿着八路军军装的人,你一口咬定就是我们的人,为何现在出现三个穿着日军军装的士兵,反而不认为他们是日军了呢?难道石旅长的眼睛天生带着偏见?”
姚鹏举的一句话,让石开成皱起了眉头。“石旅长,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三个是真的日军士兵。”
姚鹏举继续说。石旅长此时意识到事情没有他想想的那么简单,他的酒也醒了一半。“你们不是记者吗?把我的话全都记下来,倒是一定发到报纸上。”
姚鹏举又招呼记者,让记者如实记录每一个字。然而,这些记者只会听石旅长的,毕竟被人包养了,就要谈独立人格,就不要谈媒体是为了面向公众。石开成向自己的副官挥了挥手,让副官盘问眼前的三个日军。三个日军是在什么时候被俘的,隶属于哪支部队,指挥官是谁,被打死的三个同伴叫什么,他们应答如流。尽管这三个日军俘虏从体型上怎么看怎么不像日军,但是他们回答问题没有任何破绽。“石旅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姚鹏举说。石开成这两天做的一切准备,都被姚鹏举带来的三个日军给堵在了心里,说不出话来。他本想趁机要挟第一军分区,至少能够从第一军分区手中取得一些利益。但是现在,罪魁祸首抓住了,被打死的三个人也已经证明不是八路军第一军分区的人,石开成再想刁难,就是故意惹事儿。记者虽然不会报道这件事情,但是石开成已经不占理了。三个最不像证人的日军,用完美的回答击碎了石开成的心理预期。不过石开成的副官像是一个精明人,拉着石开成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旅长,八路军已经证明跟他们没有关系,我们此时何不退让一步,显得旅长您更有气度。”
这种形势下,再步步紧逼,就是得理不饶人,有种故意挑事儿的感觉。若是被八路军第一军分区抓到了他们故意搞摩擦的把柄,就会被赵志国反将一军。好不容易在报纸上找到的自信和名声,在这一刻毁于一旦,得不偿失!退一步,反而能够显示石开成胸怀宽广,做事大度。“原来这一切是日军在从中挑拨,故意破坏我们跟八路军的关系。”
石开成听从了副官的建议,“是我石某人失察,错怪了贵军,我诚恳地向八路军第一军分区道歉,希望我们以后能够精诚合作,共同为抗日大局出力!”
姚鹏举倒是佩服石开成身边的副官,能够在这时候拉住石开成,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副手。只可惜,此人不是他们阵营的,要不然肯定会有所重用。“石旅长心中装着国家与民族的大义,我姚鹏举也是佩服。”
姚鹏举的话明显带有嘲讽的意味,“不过这三个日军是让我们有矛盾的罪魁祸首,理应给石旅长和会县警备旅的兄弟一个交代。”
说完,姚鹏举后退一步。石旅长还没明白过来姚鹏举的话是什么意思时,向排长和他的士兵向前一步,果断开枪。“砰砰砰”三声枪响,三个小鬼子应声倒地,临死之前,他们还在做梦,以后每天会有饱饭吃了。但一切只是三个小鬼子做的美梦罢了。在枪声中,石开成的酒彻底醒了,他大吼一声:“你们干什么?”
周围的士兵都齐刷刷地举起了枪,就连石开成的副官也拔出了枪对准了姚鹏举。“石旅长威武,为给会县警备旅的弟兄复仇,下令枪杀三名被俘日军,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会县警备旅的弟兄们更加敬佩石旅长。”
姚鹏举说,“石旅长,我们第一军分区防区内也有报纸,一定会宣传石旅长亲手枪毙三名日军士兵的事情。”
“不……不用这么客气!”
石旅长惊魂未定,他连忙拒绝。他可不想坐实这件事情,枪杀三名日军俘虏,日军一旦追究起来,他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第一军分区愿意跟他们和和气气的谈,是因为第一军分区有紧箍咒。但小鬼子头上可没有任何紧箍咒,日军要是对会县警备旅动手,真不够日军塞牙缝的。“石旅长,不管怎么样,这三个日军士兵也是为了会县警备旅而死的。”
姚鹏举说。听到这句话,石旅长脑袋就大。他们怎么收复的会县,石开成比谁都清楚。他们在会县还立足未稳,若是被日军给盯上,以后会县警备旅有不少苦头要吃。“姚副参谋长,这是您杀,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我军袭击会县警备旅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误会嘛?”
姚鹏举问。“误会,一定是误会,都是天杀的小鬼子在故意破坏我们之间的团结。”
石开成哪儿敢不说是误会,现在他只想逃离此地。“既然是误会,希望以后再发生此类事情,还希望石旅长多动动脑子。”
姚鹏举警告石开成。“既然误会解除了,我肯定不会再找第一军分区的麻烦。”
石开成灰溜溜地坐上了车,离开了此地。会县警备旅的大部分士兵也从此地撤走了。“他身边的副官不错!”
赵志国说。赵志国一直在看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姚鹏举处理地没有任何问题。“司令,那个副官确实不错,人比较机灵,至少比石开成聪明。”
姚鹏举说,“像这种部队能够留住这种人,倒是罕见,要不要把他给挖过来?”
“我觉得不是他有多机灵,而是他刚刚拔枪对着你的速度,倒像是经验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