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闷热的空气笼罩在逍遥村的上空。炙热灼烧着村中的土路。路上空无一人,许多房门紧闭。离得近一些,还能听见老旧风扇噼里啪啦的声响。似乎是对着闷热天气无声的反抗。一件土房里,一个美艳动人的俏皮寡妇,正端坐在靠椅上。一个郎中模样的年轻人,背着药箱,轻轻地把手放在了寡妇的手腕之上。那少年长得风度翩翩,俊俏的五官之下,硬朗的身材显露无疑。只是少年双目空洞,呆滞地看着远方。原来这把脉的英俊少年,却是个瞎子郎中!“二毛兄弟,我这身子骨没啥大碍吧?”
徐二毛眉目微微一怔,将手缓缓拿开,顺带叹了口气。“荷花嫂子,实不相瞒,你的病情……”荷花紧张到了极点。“你快说呀!嫂子这病是不是很严重?”
说到此处,徐二毛忽然噗嗤一笑。而且对荷花耐心解说道。“你这身上的小红点不是皮疹,就是下田干活的时候遭了虱子,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啊!”
听到此话,荷花略显失望。“你这坏小子,姐没事你直说不就好了?非要在这卖关子!”
徐二毛尴尬一笑道。“荷花嫂子,我再给你写一个中药的方子,对付虱子蜇咬的小红点很有效果。”
“好!咱村里姐就信你!”
两年前,徐二毛还是村里药铺的学徒。跟着师傅学了十几年的行医本事。可一场大病,让徐二毛患了眼疾。自此以后,再也没人找他看病。二毛也被狠心的师傅逐出了医馆。他父母早就死了,没了师傅,连吃饭都是问题。村民本就嫌弃他是个瞎子,这下又被林书赶走,自然人人都能欺负他。只有同为可怜人的荷花还愿意找他瞧病。时不时还会给他一些钱财。忽然,荷花想到了什么,对着徐二毛开口说道。“嫂子身上是不是还沾着虱子呢?那我先洗个澡是不是就没了?”
徐二毛点点头。“是呀嫂子,洗个热水澡就掉了。”
可让徐二毛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耳边居然传来荷花一件件脱衣服的声音!徐二毛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我的妈呀!这嫂子也太大胆了,当着自己的面就要脱衣服去洗澡!还拿不拿自己当男人?可荷花不在乎这个。在她看来,这徐二毛就是一个瞎子。甚至坐在门前的二毛可以清晰听见。浴室里荷花洗澡的滴水声。虽然看不见荷花,可荷花的样貌自己依然记得。那会徐二毛还没有患眼疾。荷花的美简直就是倾国倾城!想到这里,徐二毛的双脸止不住红了起来。荷花也够可怜的,当年嫁给她男人才半年。男人就因为高空作业发生意外。死在了他乡。公婆欺负她一个寡妇。把男人得到的赔偿金,统统纳为己有。只给荷花留下了土房一座。“二毛!去把我房间里的毛巾拿过来。”
这个荷花!难道忘记自己是个瞎子了吗?无奈,徐二毛只得蹑手蹑脚地走到荷花房间。随手拿了一个手感像毛巾的东西。而后回到了浴室门前。“嫂子,给你毛巾。”
荷花正欲接过,看了一眼徐二毛手中的东西。不觉笑出了声。“傻兄弟!那是嫂子的内衣!你拿错了。”
徐二毛的脸羞的更红了。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二毛兄弟!二毛兄弟!”
荷花焦急地大喊,急忙把徐二毛扶了起来。只见徐二毛的额头上还浸着血迹。无论荷花怎么呼喊,二毛都没能睁开眼睛。徐二毛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道金光。而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悠然地坐在他的面前。“小伙子,没想到能在此处遇见,咱爷俩也是有缘呀!”
徐二毛莫名其妙地盯着老头,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老者忽然哈哈大笑。“我乃药皇医仙,专管治病救人,悬壶济世,我看你小子很有慧根,打算收你做个关门弟子,把我毕生研究的医学和武学传授于你,不知小友可有兴趣?”
“关门弟子?别逗了!”
此刻徐二毛还不知自己在梦中,他还以为遇见了什么骗子!“切!当你徒弟有啥好处?这年头没好处,谁拜师啊?”
哪知老者顿时气的胡子都直了。“宵小之辈!鼠目寸光!看仔细了!老夫这就施法!治好你的眼疾!”
瞬间,无数的信息涌入了徐二毛的脑海之中。里面包含了绝世医学与武学。在徐二毛的体内得到了融会贯通。他猛地睁眼。落日的晚霞正映照在自己脸上。万般兴奋的徐二毛,开心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嘴中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我能看见了!”
此刻裹着一条浴巾的荷花就站在徐二毛面前。看着荷花丰韵有料的绝妙身材。徐二毛的鼻血差点都留下来了!“不行!要是让荷花知道我能看见了,一定说我耍流氓!到时候我还怎么在逍遥村里混?”
本来着急的荷花,见徐二毛醒了过来,顿时松了口气。“二毛兄弟,刚才差点把嫂子吓死!没事吧?”
“没……没事嫂子,我就是摔了一下。”
房间里散着一股子沐浴露的清香。望着荷花火辣的身材。徐二毛激动的心久久难以平静。‘咚咚咚!’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徐二毛仿佛得救了一般,对荷花说道。“嫂子我去开门!”
谁知荷花顿时花容失色,连忙小声冲徐二毛‘嘘’了一声。“二毛,不要去!”
逍遥村的村民都十分保守。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和一个瞎子独处。免不了传出闲话来。荷花都发话了,徐二毛更加不敢吱声。哪知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一个粗犷的声音扯着嗓子冲里面大喊道。“荷花!老子知道你躲在里面!赶紧给我滚出来!”
这下荷花再也不敢躲了。她连忙裹上衣服,催促着徐二毛打开了院门。来人一见到徐二毛,脸上顿时诧异不止。再一看荷花头发上还湿乎乎一片。顿时明白了什么!“好呀你个荡妇!我大哥才死了一年,你居然在家里养了个小的!”
那人正是丈夫的弟弟,孙二。荷花见状,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啊!小叔子!二毛是来给我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