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霖根据沈丽当日被杀一案继续搜索,根据案件传媒披露得悉,当时李志勇是在他那间粥面店内遭人掩鼻焗晕后才捉走的。
虽然他不认识李志勇和他的父母,所以就算是到了李志勇的那间粥面店门外也没有内进,因怕不便打扰,亦没有这样的必要,故此只是在这店舖外的附近看看有否重大发现便可。 凭他多年来查案累积的经验所得,通常若然是靠在马路边的那些店舖所安装的闭路电视,都一早经已被警方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亦都不愿再花时间在这些店舖的闭路电视上,皆因作用不大。 罗霖经过那间粥面店附近的一条街,这已是凌晨12点多,因都已夜了,故此这个时候在这里经过的人流亦十分稀少。 记得李志勇当晚遇事的时间亦同样是晚上12点多,所以罗霖亦同样刻意在这个时候到来,并好好的感觉一下李志勇当晚被捉走时的方向;以及捉走他的两人又到底是从何处来。 他惯性地取出了衣袋里的那个烟斗来随意吸了一口,好让头脑更加清醒,他每逢有事情须要思考时,都必然会惯性地取起那个烟斗来好好地享受一下,好让自己的脑筋更具细腻,确保万无一失。 这条街上有一间凉茶舖,罗霖仔细地视察了舖内一眼,发觉都没有什么特别。 之后他又绕了一圈到了那舖的后巷,望了两望,发觉后巷里有一部疑似的闭路电视,虽然这部闭路电视并不显眼,如路过的人不为意,也不会察觉原来这里是安装了一部隐蔽的闭路电视,可他呢…只要细心观察,就能观察入微。 罗霖绕出了后巷回到了那间凉茶舖内,“老板,关舖了没有?”“啊,都差不多嘞,想要些什么呢?”
老板客气的问道。
罗霖一坐低后周围望了两望,“麻烦给我一杯银菊露吧。”“好的。”
老板回应了一句后,便在雪柜里拿出了一杯银菊露来放在枱上,罗霖拎起那杯银菊露饮了一口便问:“是呢老板,你这里平时是什么时候关门的?”
“平时也大概1点多,都差不多了。”
“那么晚才关舖还有人帮衬吗?”
罗霖问。
“都没有啊,就算是有也很少。”老板顿了顿忽又问:“见你很生面口,你不是住在这里的吗?”
“不是,我都是刚巧经过而已。”
接着罗霖打铁趁热再问:“是呢老板,我刚才在后巷里见到有一部闭路电视,这是你的吗?”
“没错是我的,有事吗?”
老板见他问得出奇便忽问了一句。
罗霖迟疑了好几秒,“没错,这位老板,其实我想问一问,你这部闭路电视可看到5月11日的录像吗?”老板愣了一愣问:“是可以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呢?”
罗霖见他直问了一句,便忽然灵机一触借词道:“其实我是一位私家侦探来的,我如今要替一位客人调查一单怀疑她老公在外边有外遇的案件,所以我希望老板你能批准我翻看5月11日的闭路电视而已。”
老板听毕即眼一瞪,“嘿,又是在外边有外遇啊!这些我都听不少哩,老实说,我最讨厌的就是有外遇啊,出来玩玩就算咯,有什么好外遇呢,无谓花那么多的钱,这随时都会上身的啊。”
接着他顿了一顿再问:“呀!你是不是要问长发的那个?”
长发! 罗霖愕了然,“对的,为何你又会知的呢?”
“嘿,这个我当然会知,不用翻看闭路电视我都可以答到你,老实告诉你,这人是姓何的,叫何礼文,他是这里附近的居民来的,平时也会到来我这里帮衬,和他也有一两句的。”
“但你又为何如此肯定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人?”
罗霖笑问。
“嘿,因为你身为私家侦探,每次查案老是有你的一套,若然你没有相信的证据和理由,那又怎会刻意跑到我这里来啊,第一会花时间,第二又会费时失事,这样挺无谓哩!”哎呀~他这番道理又的确颇有道理啊!竟能一针见血预知未来,霎时令罗霖五体投地。 没错,经沈丽一案,论时间和地点所经的路径的确是和这里很近,好可能就在这里附近也不定,所以这个老板这样推测也属正确的。 罗霖本来亦深信茶果岭的那个位置是案发第一现场,故有理由相信强行捉走李志勇的那个地点距离案发第一现场不会很远,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就会十分冒险。 而刚巧这里,亦正正就是转角位的出没点,其他人如不为意的就会好难发现。 这个时候老板道:“说到这个何礼文,他为人极之疏爽,经常都带一些女子在这里经过,有时还走来我这里饮两杯凉茶,嘿,为什么呢?因为这个时候在这里的,除了只有我这间仍是营业之外,其他的舖头都一早已关门大吉了。”
“那你是和他很熟的吗?他都是经常带一些不同的女子在这里出现吗?”
罗霖问。
“唉!我和他并不算很熟,不过每次一到这里来时也会有一两句的,不过说来也怪啊,有时见到他驾驶住一部车在这里附近经过,有时又见到他的车上又载住一位女士,不过又好奇怪,在5月11号当晚竟见他驾车载住一个年青人在街上经过。”“啊~年青人!是男人来的吗?”
罗霖忽问。
“唉!说得年青人这个字,那就当然是说男人来的啦,否则我又怎会说是年青人吖。”老板有点没趣的答着。
“那么老板,你又怎可看得到那么多呢?”罗霖奇怪地问。
“啊,我都是翻看闭路电视的,因为在这里的后巷内经常都有些无聊人走来搞破坏,有时又无故地拿走了我挂在后巷里的衣物,唉!总之是很烦的啦,所以我就安装了一部闭路电视看看是谁的恶作剧咯,刚巧我所安装的位置角度正正是看到出大街的那边,所以才知道。”接着他想了想再道:“呀!反正也和你倾得一两嘴,又见你查案,都是接生意的,所以都不妨告诉你,据我所知,这个何礼文经常都会去一些酒吧内消遣,他早前亦曾介绍过这间酒吧给我。”
说罢,他便缓慢地走到一个柜前打开了一个抽屉,然后拎出了一张卡片递给罗霖,“就是这个地址了,这个地址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那看看能否帮到你。”
罗霖接过了这张卡片望了一眼,心想这次的调查似乎是有所收获,想不到本来只是到来此处碰碰运气而已,但亦都巧合地碰过正着,但同时亦想着自己的推断也是正确的,亦跟这里的老板想法相近,可有件事其实这个老板一直都想不来的,就是原来全程都在一直套着他的口风他也懵然不知。 罗霖根据那张卡片所提供的位置找到了开设在中环兰桂坊内的一间酒吧,在兰桂坊这区里虽然是只有短短两三条街,但已酒吧林立随处可见,而唯独是只有酒吧,亦已反映了这苏豪区里的唯一特色。 真撞过鬼来今晚刚巧是周六,在一整个兰桂坊的酒吧内正人山人海座无虚设,几乎连找张凳子坐下来都十分艰难,如不是应了李杜森这位老朋友的要求下,这肯定打死也不会来这里如斯费神。 罗霖坐在一张吧凳上一连饮了两大口啤酒,放低了酒杯后又周围望了两望便趁机恃熟卖熟的问那个调酒师,“嘿,这位帅哥,借问声你认不认识一个叫何礼文的人?”
“何礼文!”
调酒师想了一下子,“啊~长发的那个嘛,他是这里常客来的,怎么嘞,你找他有事吗?”
见他这样回答,罗霖眼神即愣了一愣便借词道:“嘿,这个当然是有事找他啦,事关这人欠下了我一笔债仍未偿还,我都已找他很久了,可是还未找到他,这位帅哥,你可知他下落吗?”
那调酒师一听即爽道:“啊~原来你是来追他债的,不妨就让我来老实告诉你听吧,这人嘞,经常在这里认识一些嫩滑的妞儿,在这里的熟客个个都知,不过讲到认识什么的啊,那又与我何干呢,反正每晚来这里饮酒作乐的客人好多都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都是来找寻目标的啊!什么原来他还欠你的钱吗?”
他说话滔滔不绝,似乎是给罗霖更加恃熟卖熟完全没有半点的保留,于是罗霖又再豪爽地说:“这个当然啦这个当然啦,要不然我又何须这样生气呢,是呢这位帅哥,他有欠你的钱吗?”
调酒师一听即铁一般的道:“吭,如他敢欠我钱不还!我肯定会斩他全家要他体无全尸还可以。”
之后他又补充说:“只不过~若然你想找到他的话也不难,他每周也会有两三晚到这里来,有时又兜搭熟客,有时又带一些年轻貌美的少女在这里饮酒,都挺投契啊。”
说罢,那位调酒师又继续专心地工作。 帅哥…… 唉!在这里的那会有帅哥啊,如不是要深入虎穴跟这个调酒师打探口风的话,肯定不会叫他做帅哥啊,说来也想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