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拓跋余的往事(1 / 1)

第一次发烫是她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现在又发烫,难道是空间发生了变化?展颜不再多想,心念一动,场景一变,她已然置身于空间之内。空间内的景象和外面是一样的,可是又有什么不一样,展颜慢慢走过去,才感到,着空间似乎更亮些,她没有拿夜明珠也能看到一丈以内的事物。近了,近了,她走进了她的开心农场,不禁脱口道:“这也可以啊。”

只见以前的玉白菜长成了一棵玉树,然后又长成了一根玉葱,直挺挺地立在那里,好似传说中的定海神针。“哎呀呀,这能蘸酱吃吗?”

展颜围着这棵玉葱转了几圈。最后展颜还真是发现了特别的地方,这玉葱的根部很相较起来比较粗大,而且好像不太通透,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挡着视线,展颜靠近了看,好像是个黑色的的东西。她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句诗,缘故玉中留,是不是就是指的着棵玉葱?展颜有些兴奋了,是不是之前时间未到所以看不出任何端倪,可是现在距离那十二年的时间渐渐近了,所以就这可以让我回家的东西就慢慢露出了真面目!“天啊,真是天不绝我!哇哈哈……”展颜兴奋了一阵子,又敛下笑意,我是可以走了,可是爹这边也很舍不得,可老妈那边也舍不得啊!真是矛盾死了,今天是怎么了,好容易解决了一件麻烦事,这又来了一件。展颜靠着玉葱坐下,呐呐道:“玉葱啊玉葱,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是回家还是留下呢?”

展颜的眼光又落到那黑乎乎的东西上,“这事情还说不准是怎么回事呢,我就在这里犯愁,你说我傻不?”

展颜站起身子,拍打拍打屁股上的灰尘,道:“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希望就在前方!是不是玉葱?”

玉葱严肃的立在那里,归然不动。玉葱的出现让展颜的心里有几分底气,好赖这也是条退路不是?只盼着那边的躯体别植物了或者瘫痪了就谢天谢地了,不然就算回去了也得面对一个无比坑爹的现实,那还不如在这混着呢。京城,皇宫,凤华金殿。太后娘娘半卧在落地软榻上,拓跋余和拓跋菀分坐两边,拓跋菀绘声绘色说着宫外的新鲜事,惹得太后一阵阵的笑声,拓跋余也在一边带着笑意符合着,乍一看,还真是一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温暖画面。拓跋余如深潭一般寒冷的眼神看向拓跋菀,嘴角却带着笑意道:“还是阿姐有办法,孤请了许多民间逗乐子的把戏班子,也没见母后这般高兴。”

拓跋菀抬眸对上他的双眼,深蓝色的眼睛透着一丝狡黠,然后抿嘴一乐:“小鱼,你是在吃为姐的醋吗?”

太后很高兴:“哈哈,皇儿,是不是这样?”

拓跋余被那一声小鱼叫的心里一暖,这偌大个皇宫恐怕也只有这个胆大包天的姐姐敢如此调侃与我了吧。很奇怪,心里一点反感的感觉都没有。其实就算拓跋余再老谋深虑、多疑谨慎,可他毕竟是个人,只要是人就需要情感需求,他从来不信任身边的女人,对于最亲的母后和姐姐他也有所提防,久而久之他的心里也会空虚,也会渴望简简单单温暖的感情。那温暖的感觉拓跋余没有将它留太久,“姐姐说笑了。”

拓跋菀好像并没就此打住的意图,还继续说道:“你当这个皇帝当的真无趣,连玩笑也不与姐姐开了,还是你小时候可爱。”

太后娘娘接口道:“可不是吗,小鱼小时候长得胖胖的,好像个粉团子,谁见了都说这孩子好看,就要逗他亲一口方罢。”

“母后……”拓跋余语气无奈极了,怎么就提到着一茬儿了呢,他怎么有种好的预感呢。果然,拓跋菀笑道:“母后,你还记得蜜蜂那事吗?”

太后一听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怎么不记得,你这只皮猴骗你弟弟说,蜜蜂的蜂蜜是从屁股拉出来的……哈哈,不行了我说不下去了……”那边,拓跋余的脸已经彻底的黑透了……原来当年拓跋菀凭着郡主的身份经常出入皇宫,太后也是有意要加深这姐弟二人的感情,这两个孩子便总是玩在一块,关系很亲近。那时候拓跋余还是个单纯漂亮的胖小子,心甘情愿的当了拓跋菀这个漂亮姐姐的小尾巴。有时,拓跋菀被他跟烦了,还忍不住吓唬他,再跟着她她就再也不理他了。拓跋余吓得当时就坐在地上嚎哭起来,那可怜的小模样,就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拓跋菀就再也硬不起来,只得软语哄着他,许诺他再也不会不理他,拓跋余才肯罢休。有一年春天,宫内早春花都开了,正是皇宫的御花园景色最美的时候,拓跋菀应诏入宫陪拓跋余玩耍。小小的拓跋余懵懂的问:“姐姐,你说蜜蜂的蜂蜜是从哪里来的吗?”

拓跋菀憋着笑道:“当然知道了,是从蜜蜂的屁股拉出来的!”

拓跋余的小脸十分纠结:“啊!怎么会这样?那……那我和母后一直在吃蜜蜂的……便便吗?”

拓跋菀逗弄他的心思一起,就刹不住了,“那有什么,你知道你吃的米饭是用什么种出来的吗?”

拓跋余摇摇小脑袋。“是用人粪、牛粪、猪粪……总之就是各种粪便种出来的,你不是也从小吃到大?”

拓跋余张着嘴惊愕了,他没想到天天吃的米饭居然是……一时接受不了。拓跋菀摊摊手:“所以啊,你就不要少见多怪了,懂了吗?”

说完,拓跋菀便去与宫娥玩闹去了,拓跋余站在原地,拧着眉毛,想着什么。当天晚上,拓跋余正要就寝,只见一只半死不活的蜜蜂飞进屋来,拓跋余光着脚丫,蹑手蹑脚地跑过去,抓住了蜜蜂,仔细观察起来,当然主要观察屁股。小孩的求知欲和探索欲是无穷无尽的,于是乎,拓跋余便俯下身子,将嘴贴在蜜蜂屁股上……结果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皇宫,拓跋余就悲剧了。三个人都回忆到这段记忆,拓跋菀心头酸涩,那时的日子是最快乐不过的,只不过到了后来,一切都变了。拓跋余清咳了两声,道:“那个,还是说正事吧。”

拓跋菀微微一笑,收敛思绪,旋即道:“是该谈正事了。”

“魔教有异动,新任教主东方空月是个狠角色,他的野心可不小。”

这些年,拓跋菀一直都没有停止对魔教的监视,又细心培养了两个细作,花了大力气将其送进去。拓跋余怔了一怔,随即不屑道:“一个邪门歪道,能掀起什么风浪?阿姐,你不该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

拓跋菀又是一笑,眼神一凛看着拓跋余道:“如果,魔教与魏氏有关系呢?”

拓跋余眸色转深,“你是说,魏氏背后的力量就是魔教?”

“很有可能,可我没有证据。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证明他们的关系。”

拓跋菀语气很懒散,却丝毫不掩盖她的自信。拓跋菀又道:“据我得到的消息,魔教有惊天的秘密计划将要启动,到底是什么不得而知。”

拓跋菀觉得毒人的事情先不能说,吊吊他的胃口,这样才能赢得更多的筹码。拓跋余心中一震,他的细作没那么有用,并没有摸进去,这件事还真的只有这位姐姐能办了。于是拓跋余道:“江湖上的事就仰仗阿姐了。”

“干了这么多事,阿姐也很累的,是不是,母后?”

拓跋菀笑盈盈地看向太后。太后挑眉道:“是啊,阿菀这般能干,你这个做弟弟的可不能小气,不然谁会给你做事。”

“那是自然,阿姐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拓跋余说的及其真诚。拓跋菀看了眼太后,然后才道:“那我就说了,你的外甥女已经十六了,我看好一户人家,来请个旨意,成全你的外甥女的终身大事。”

太后笑容满面道:“哦,这是好事,不知哪家小子能有着福气配得上咱们展颜。”

拓跋菀轻轻吐出几个字:“洛王府,二公子,洛酒。”

拓跋余眼神蓦然变得深邃,转而笑道:“凭他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康安?”

康安是展颜郡主的封号,以前因为她年纪尚小,又不是皇室正宗郡主,是以她并没有封号,直到前两年这个封号才定下来。康安,康健平安,这封号是太后娘娘亲自定下的,虽然很平凡却寄托着她这个外祖母对她的美好祝愿。拓跋菀长叹一声,似有无限哀怨,“正因为洛二小子没有什么身份,我才敢把展颜嫁过去。”

太后亦是一叹,她伸手握住拓跋菀的柔荑,“菀儿啊……”拓跋余的脸上也带着戚戚然:“孤知晓康安受了许多苦楚,所以她的亲事更应该小心谨慎才是,阿姐,这事我们可不能着急,一步错,步步错。”

他已然答应了孟婕妤,今天来就是向母后告知一声,谁想阿姐竟然突然说起这个,到底是巧合还是图谋,他一时心底激起千层浪。“这是自然,我是她的亲娘,当然要帮她走好每一步路。洛王、洛王妃与我交好,这你是知道的,洛二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也清楚,就是因为这样知根知底,我才放心把康安托付给他。”

拓跋余道:“康安是我蓝相国堂堂郡主,这般下嫁,实在太委屈她了。我这个做舅舅的心里着实不舒服。”

这事只要他不松口,旁人又能拿他又能如何?拓跋菀看着这位皇帝弟弟,声情并茂的演着戏,哪里还有小时候那可爱的小鱼的模样,难道坐上那个位子的人,都会从里到外变得如此彻底吗?拓跋菀半眯着蓝眸看着他,道:“小鱼,你可答应过我康安的婚事由我做主哦,你这样阿姐可会生气的哦。”

那样的神态,那样的语气,和小时候威胁他不许跟着他的模样如出一辙。“小鱼,你可答应我不许跟着我了,你这样阿姐会生气的哦。”

拓跋余猛然跌进了回忆中,心里涌上一阵复杂的感觉,他有些失态地灌了自己一大口热茶,才压下心内翻腾的感情。太后在一边笑着帮腔道:“就是,虽说你康安的舅舅,这件事要是因为你耽搁了康安的幸福,你也付不起责任。不若这事就让你阿姐自个折腾去,结果怎么样也与咱们不相干。”

拓跋菀装模装样地道:“瞧母后您说的,把你们母子两摘出去了,我倒成了外人,菀儿好难过啊。”

太后宠溺地剜了了她一眼,“你这个皮猴,还和小时候一个模样。”

拓跋菀看向拓跋余,偏着笑道:“小鱼,你答不答应阿姐?”

拓跋余脸上有些不自在,眼神也有些漂浮不定,撂下一句:“我会看着办。”

便匆匆离去了。拓跋菀望着步履极快逃也似的拓跋余,眼神变得幽深。太后则叹道:“其实这孩子还是惦念旧情的,只是当年的事他对你心存芥蒂,一直以来耿耿于怀。所以现在养成了多疑的性子。小时候他是那么单纯可爱的胖小子,每天无忧无虑的……”话没说完,太后又是一声叹息。当年拓跋菀在御风门奉师命去苏杭参加舞林大会,谁想就在那个时候会发生宫变,拓跋余母子二人差点在那次宫变中被人害死,也就是宫变事件让拓跋余整个人性情大变。在他躲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时候,想了很多事情,曾经他的好哥哥竟然要杀他,曾经说一直会保护他的阿姐,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却不在他身边,一瞬间他的阴暗心理完全被激发出来。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站在最高的位置上,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所有人匍匐在他的脚下臣服与他!拓跋菀一直都不明白,那件事并不是她的责任,可自打那以后拓跋余就变了,不再与她亲近,具体的说他不再与任何人亲近。拓跋菀也不是多好的性子,高傲、清高、倔强,你既然不理我,我为何要巴巴地凑过去?她觉得这件事压根就不能怪她,她又不是活神仙,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况且她也有自己的生活,还能天天守在你身边不成!最后她得出结论:这个弟弟心理本来就这么黑暗,只不过在安逸的环境下没有被唤醒罢了。所以,这些年来,这两姐弟俩的关系变得渐行渐远。今日,拓跋菀就是想试试,他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亲情,所以一开始就往过去的事情上引,拓跋菀便一直观察他的神情,看他神色有变,心有底了。然后她才继续引他回想过去的事情,拓跋余果然不自在了,胡乱的答应了。“母后,康安的事情,你要跟紧点,我怕他忘了。”

太后道:“他记性好着呢。”

顿了顿又笑道:“哀家今天晚上就去督促他写旨,这样总行了吧!”

拓跋菀展开笑颜,“多谢母后!”

“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圣旨没多久便下了,只是这圣旨很有意思,解释就是,康安郡主和洛王二子订婚,要是二人情投意合,琴瑟和鸣,便与两年后完婚。这圣旨下了跟没下没多大区别,要是两年间有任何变故,比如说有小三啦、感情不和啦等等,那这两人就不用结婚了,该干嘛干嘛去吧。拓跋菀听了圣旨的内容,笑出声来,我这个弟弟,真是一点亏都不吃,早知道就应该再加把火,让他当时便把圣旨下了!后来她转而一想,这大概对展颜也算好事,有两年的缓冲时间,让她渐渐了解洛酒,她也想看看洛酒到底有对展颜有多上心,这两年的时间久算给他的考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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