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我自私了,如果展颜救不活,恐怕她会恨我一辈子,我忘了将心比心,如果有人这么拿菀儿冒险我也会恨的,我的菀儿已经不是个小女孩,是个母亲了。”
“太后您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事情会到这一步?您是郡主的外祖母怎么会不疼她?”
“唉,罢了,后悔已经无用了,只求老天保佑郡主活下去,让我折寿也成。”
“太后……”墨聆忽然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显得那么无力。原来,这太后还是太子府的太子妃时经历了“七王之乱”,流落民间,只是期间发现怀了身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被那些言官揪住不放,自己和孩子都可能遭受质疑和侮辱。只好,在哥哥的保护计划下剩下女儿寄养在南王府,才设计自己回宫。之后,也只是生了个儿子伤了元气,就再无所出。一直以来,她对这个女儿很是亏欠,从哥哥那打听她想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哪怕是想拜师学艺她也从中周旋,让她去了忘忧岛。直到她十七岁那年,皇帝驾崩,朝廷上下混乱不堪。尤其前朝留下的汉人势力,似乎在动乱中在逐渐增大,由以老文王为甚。由大内密探传来密报,说是老文王在前朝被灭之时曾密见前朝骠骑大将军洪武列,大将军把一笔宝藏交给文王。此时太子拓跋余险险的登上皇位,对老文王此人,断除不得,这天下还是汉人多,文王此人极有威望,只有恩威并施才是上记。联姻势在必行,可是要谁去呢。有谁能担的起她母子的性命和蓝相国的国运,思来想去只有自己的亲生女儿才可以信任。还记得那日,女儿红着脸说她有喜欢的人了,想成亲了,满脸的幸福模样。自己也是不忍心的,心下狠了狠,方才道出始末。女儿没有大哭大闹,声嘶力竭,只是问:“这上系着你的弟弟的性命是吗?”
“是。”
“好吧,就为了你曾对是真心的好,也是为了明月姐姐,我嫁。”
自己却留下了眼泪。这是一场注定是悲剧的婚姻,女儿认了自己做义母,拓跋余为义弟,封了朝阳公主。她可以名正言顺唤她女儿了,女儿出嫁那天,全无欣喜之情,只是告诉女儿:“等一切了解,母后一定让你自由。”
只是七年过去了,这一切还是没有进展,女儿的幸福什么时候到来。希望老天怜悯让这一日早日结束。文王府,佛堂。幽暗的灯光下一个满脸邹纹的老妇闭着眼睛,手中的粘着佛珠,嘴里在念叨着什么。突然一个黑影闪进来。来人看不清面貌,只觉得武艺奇高。老妇睁开缓缓眼睛,道:“他们果然沉不住气了吗?”
那黑影道:“正是,老太妃这陈思燕死的够冤的。”
“如此蠢货,死就死了,她不死也留不得她。那拓跋菀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也就是整理行装,准备带着郡主去洛王的封地柳州求医。”
“跟紧了,那个贱丫头觉不简单。”
“何不杀了她了事。”
“不可,如今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时间和时机。切莫打草惊蛇。只要时机一到,我就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哈哈……”佛堂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十分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