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么也不说话?”
龙白双抱怨的看向龙皓迟。龙皓迟捶了一下轮椅扶手:“你让我说什么?谁知道她拿孝道来压我们?再想法子吧,逼着她买东西,这件事不成。”
龙白羽不甘心:“气死我了,她连母妃都骂了,说什么长嫂如母,咱们就得拿她当母妃,你们说咱们以后该怎么对她?难不成见了她真就恭恭敬敬的?”
龙皓昆气愤不已:“不可能!想都别想,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母妃比?不行,这事不算完,咱们得想个别的法子对付她。”
龙皓迟也愤愤不平:“这个苏君宛倒是有几分本事,是咱们小瞧她了,你们再等等,我再想个法子对付她。我就不信咱们好几个人斗不过她们两个。”
龙白双点头同意:“二哥说的是,从前,咱们跟大哥斗的时候,每次都能把他气得跳脚,他拿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可是这个苏君宛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实在不行,咱们就想法子让外人对付她们。”
龙皓渊十分赞同这个法子:“不错,外人可不像我们对她们这么客气,我就不像你没人能收拾的了她。”
几个人商量抱怨了一路,走到祠堂也没想出个合适的法子来。……打发了捣乱的几个兄妹,苏君宛总算是有功夫看镇北王府的账本和库房了,她花了三日的时间,才把镇北王府有多少财产搞清楚。大概情况就是收支基本平衡,没多少剩余。库房里宝贝倒是不少,不过有一半都是皇上历年赏赐的, 不能卖,只能用。她还私下见了府里的各个管事,对府里的人事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龙皓渊则利用这两日召见了府里的暗卫首领和府兵首领,正式确立了自己的权威。他也彻底搞清楚了那笔不明不白的账目,那笔巨额的银子,那个没有名字的账本,满是代号的账目收支,应该是父王留下了什么人。而这些人龙海不想给他。龙皓渊还把屋子里检查了一遍又一遍,找龙一炳的密室。只可什么也没发现。甚至他连书房都找了,就差掘地三尺了。这几日龙皓迟等人也不好意思再惹事,灰头土脸的一直在祠堂跪着反悔,当然,龙皓迟也时刻关注龙皓渊和苏君宛的动静,他在府里里有不少眼线。一场大雨过后,天气凉爽了许多,乔端的伤势养的也差不多了,他换了一身蓝色黑灰色的锦袍就来找苏君宛了。和乔端一前一后来的,还有龙海。镇北王府的铺子一直都有龙海负责,平日里巡查铺子都是他,苏君宛要想接手,少不了龙海。龙海养了几日的马,身上一股子马粪味儿,他一进来,苏君宛就闻见了,就皱了皱眉。“海叔这几日受委屈了。”
苏君宛对龙海依旧客气,因为龙海手里还握着王府不少的秘密,比如密室,比如那笔银子到底养了什么人,这伙人在什么地方。龙皓渊都得从他哪里知道。龙海微微一笑,略显得意:“不委屈,奴才刚才已经见过王爷了,王爷说,奴才以后是做总管还是养马,王妃说了算。”
苏君宛就猜到了,一定是龙皓渊没有问出来想知道的消息,龙海也没交代清楚那笔银子到底流向何处了。苏君宛一点也不生气,她和龙皓渊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镇北王府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然龙海不会这么谨慎。还有镇北王既然知道王妃曾经数次派人刺杀龙皓渊,最后还是让龙皓渊做了世子袭爵。这都是矛盾之处,都等着他们一点一点的揭开这秘密。苏君宛不想便宜了龙海,她很遗憾的开口:“海叔,我叫你来,是想让你为我引荐铺子的那些掌柜。”
龙海很恭敬的开口,看起来一点怨言也没有,甚至也没问苏君宛他还用不用养马。他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其实王妃不必让奴才引荐,直接差人叫他们过来拜见王妃即刻。”
苏君宛道:“我知道,我只是想亲眼看一看铺子,生意如何,掌柜和小二如何。亲眼看一看才放心不是吗?”
这一点龙海倒是赞同:“王妃说的是,铺子的掌柜们都是生意人,滑头的很,一个不细心,就会被他们给拿捏了。王妃,掌柜们的话不可尽信。”
“他们拿着东家的银子,难道还敢糊弄东家不成?”
苏君宛反问他。龙海轻笑道:“就是王爷的亲弟弟,也会对王爷下手,何况外人?”
苏君宛明白了,掌柜们有各自的心思和算盘。“王府能用他们,也能解雇,这个不怕,海叔不用担心。”
龙海瞧了一眼乔端,沉稳恭敬,在这里听了这么半天,连一个表情都没有,他实在看不出乔端有什么本事。这几日养马,他打探了一下,乔端养马的本事还是不错的,没听别人说过此人有什么其他的过人之处。但王妃信得过他,龙海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现在就是个养马的。龙海也听说了苏君宛怎么收拾龙皓迟等人的, 对苏君宛还是有一点佩服的,最起码苏君宛在后宅这一块是有些真本事的。比先王妃都要强些。“咱们走吧。”
苏君宛站起来就往外走,手搭在杜鹃的胳膊上,派头十足。昔日高高在上的总管,先在成了马夫,给王妃赶车。下人们偷偷议论,对龙海也十分鄙夷,甚至有人朝他吐吐沫。龙海昔日管教府里的下人,手段凌厉,得罪不少人,这几日趁机为难他的人倒还没有,毕竟王爷和王妃并未夺了他的总管之位。龙海依旧是五品副将。他也并未觉得给王妃赶车有什么丢人的,泰然自若。马车里,杜鹃低声跟苏君宛念叨:“王妃,奴婢觉得那个龙海很嚣张。”
“怎么说?”
苏君宛好奇的问。杜鹃道:“他跟您说话的时候,态度不卑不亢,显然是不服您。您说要巡查铺子,他却说掌柜有二心,奴婢觉得他的意思是掌柜们只听他的,不会听您的。”
芍药也在一旁附和:“奴婢也觉得他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