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位于一座巍峨大山之上,山雾萦绕、飘飘乎有云鹤从山涧飞来。而一座座气派的宫殿在山顶与周身雾气相辅相成。好一副大宗大派的样子。而从某一座山峰中,突然飞出一人,他身穿青云宗代表尊贵身份的长老服,满身狼狈,一脸神色惊慌的朝主殿的位置飞了过去。“元明,为何如此惊慌?”
主殿此刻坐着一大堆人,正是青云宗掌门还有余下的护法以及其他的长老,青云宗掌门看着元明道:“没看见,我们正在坐道讲法吗?”
元明正是那个被自家弟子招过去的灵体,此刻他被众人看着,特别是掌门....那一双眼睛没有丝毫感情,带着摄人心脾的强大能力。这是强大的通天境强者才有的威压,没错青云宗唯一的一名通天境强者,就是青云宗的掌门!“回掌门!”
元明跪在正殿大声说道:“我弟子今日本前去一处名为江城的地方,招收弟子,没想到忽遇敌人,惨遭敌手,我两名弟子皆被那人给残杀!”
掌门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似乎死的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青云宗弟子一样。“两个弟子而已,至于吗?”
旁边的大长老也轻轻的开口,似乎对元明这般慌张很不满。元明低着头,冷汗直流。虽然自己也穿着长老服,但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和身份,根本就在青云宗里排不上位子,主殿里哪一个长老护法,不比他强。“回大长老的话,鄙人的弟子踏入了半步化灵境,开启了灵目神通。”
“在他危急时刻,将鄙人召了过去。”
“哦....然后呢?”
坐在主殿掌门两侧的三名护法神色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毕竟他们正在商讨事情,忽然被这么打扰,谁都觉得厌烦。“然后....”元明抬起头:“我碰到了魔族。”
主殿内的人纷纷侧目,神色微微一动。“魔族?”
“你确定?”
元明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万分确定!”
说着,他情不自禁的流着泪,一副悲痛凄惨的语气道:“我与那魔族战了数百个回合!可无奈终究不是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残杀了我的弟子,还扬言将踏平青云宗!”
几个护法皱着眉头:“好嚣张的气焰!”
元明脸色苍白,一丝血从他嘴角渗了出来,身体踉跄。“你怎么了?”
大长老伸手一抚,将元明的身躯给扶正,并细细一检查,眉头皱成一团:“好重的伤!”
元明脸色苍白的惨笑道:“我使用了燃烧生命的秘法也不敌...只能想着把消息拼死也要带回来。”
大长老神色严肃、厉声道:“如此魔族,居然敢公然出现在人界的地盘上,还对我青云宗弟子出手。”
“简直是胆大包天!”
“不顾仙界与魔界的制定的规则!”
“此事应该上报!”
掌门微微点了点头,魔族出现的确不是小事,仙界与魔界百年之争,千年大战,牵扯了很多东西。“对了,你可知道那魔族之人的身份?”
掌门看向元明,问道。“知道!”
元明低着头。“他说...”“他是无上宗的掌门,陈江河!”
“是魔门之主!”
......并不知道青云宗发生的一切的陈江河,此刻正在叶家的大门口。青云宗弟子死了、那灵体也跑了,叶家家主也疯了,唯一还剩下的....就是眼前这个满目狰狞的少年。叶云。“王也!你想往哪去?”
叶云站在叶家的大门口,看着王也站在陈江河身边,心里冒出一股嫉妒、怒气,他瞧不起的下人,居然也能被修炼者给看重!虽然他也瞧不起陈江河,但哪怕王也有一点点的好运,他都觉得恶心、厌恶!“与你何干。”
王也看着叶云,目光很冷,至从自己决定做一个魔头,一个能够为自己报仇的魔头时,他就已经开始成长了,抛却以前懦弱、拘谨的性子,从此做一个一心报仇的人!叶云气不打一处来,他此刻还不知道来招收自己的两名青云宗弟子已经死在了那杂物间前的院子里,也更加不知道自己那个仰仗的父亲,也已经痴痴傻傻的疯掉了!“我是你的主人!没我的命令你也敢走!”
叶云抽出旁边墙壁上的鞭子,冷傲又居高临下的看着王也,示意他滚过来跪着!此刻他还是那个恃强凌弱、无法无天的叶家少爷,他要羞辱自己的下人!来满足快感!“师父,我们走吧。”
王也却并没有搭理他,朝叶家正门走去。叶云狰狞的怒道:“你敢?”
“你别以为你找到了一个江湖骗子,你就以为能起来了!”
“我叶家永远是你的主人,你永远是叶家的一条狗!”
“还有那江湖骗子,等我到了青云宗,成为人上人,必定把你们全部打残,带进叶家当狗骑!”
这叶云真的是气糊涂了,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了,青云宗和他们一起进去,而出来的就只有陈江河,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而叶云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开始直接撕破脸皮,攻击陈江河了。“啪!”
陈江河神色微微一动,看着王也猛地一巴掌甩在了叶云的脸上,后者神色呆愣,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你敢打我?!”
王也冰冷的看着他:“你曾经可以随便侮辱我,我都可以接受,因为我要活着。”
“而现在,你辱我。”
“我定将百倍还你!”
叶云看着王也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神,那一瞬间头脑如坠冰窖,浑身寒气直冒。他难以把之前那个只会跪地颤抖、求饶的瘦弱少年,与眼前这个冰冷、带有杀意的少年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他明明只是个奴隶...我才是叶家少爷...我才是青云宗的未来修炼者...为什么我不敢说话...叶云张了张嘴,看着陈江河和王也正大光明的从叶家正门走了出去,可终究他没有勇气从口中说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