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威集中意念往左侧的墙壁扫视,一次次扫视终于发现了一处只有拇指大小的一异常之处,没有符文及阵法包裹,伸手一按哗!脚下的地面往两旁收缩,露出了一个地道。大家见了地道露出,欣喜不已,争先恐后的往里就走,谁也不想被那融魂剧毒烟染上。这地道一直往下,还有整齐的石阶,两旁的石壁上的油灯自然燃烧起来,不亚于蜡烛的光亮。石壁两旁还有不少浮雕,不过大家都如同丧家之犬,亡命奔逃,没有兴趣欣赏。潘卢棋受了伤,李昔娟和那白面书生一左一右的扶着,速度也不慢。大家忙忙慌慌跑了几里地,进入了一个大厅,这大厅穹顶高高,摆脱了危险,大家松了口气,放缓了脚步。这儿没有灯光,但是也不很暗,大家依稀看得清,都是修炼之人,目力自然异于常人。这大厅石壁全是密集的文字。有很多关于这神洞的介绍,图文并茂。大家抬头四处观看。紫泰靠拢了清威关切的问:“你在里面没什么吧?”
在急切之时没有时间交谈,闲下来紫泰首先想到的就是清威了。清威道:“感谢掌门,没什么事,我们都挺过来了。”
李仕贵心有余悸道:“还好,是清威找到了地道,否则全都得死在里面。”
清越抹抹汗水:“我们当时命悬一线,太险了。”
清松面色好了许多道:“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劫后余生所有人都还有些余悸未消。赵若兰叫道:“大家快来看,这是一部修炼的心法。”
大家快速的围拢,见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不是古文字,大家都认识。石壁上写着:分神诀,成仙之后,欲要成神,可于成仙时将仙元分成几等分,裂开仙缘,各自成神,成神之后也可裂开神魄成就不同属性的神魄,下面是修炼的方法。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清威很快看完,记在了心中,他觉得记忆力也有了很大的改变,记忆力比以前强大了很多。清威暗暗惊叹有这等奇特的修炼之法,看来此次没有白来。孙虚岩不屑道:“连元修期都难以企及,还谈什么修炼成仙,更遑论成神了,没有看的必要。”
赵若兰道:“先看了记在心中,有些事谁也说不清,万一真的到了那一天,你无从寻找了。”
孙虚岩听了这才转身:“赵妹妹说得对,我还是认真看看,万一以后用的着也说不一定。”
李昔娟道:“快来看,这儿还有一段神奇的文字。”
白面书生也和李昔娟在一起,清威已经把那分神诀记录下来,当然是记在脑海里,所以移步过去。潘卢棋也在凝神观看,白面书生就在其旁边,清威到了白面书生旁边,见其也看得很专注,没有打扰他,其身上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清威心里暗道简直就是一个女人化的男人。那石壁上刻满了细密的如同蚊蝇大小的字,抬头的几个字大一点:修仙经验秘笈。但这字太多了,刚看得一行,就听得几声大叫,原来他们进来时太匆忙,忘记了关上洞门,这融魂剧毒烟一路袭来,有两个黄花观的人先中了毒,化为了脓水。大家惊慌失措,再也不敢细看了,继续夺路奔逃。这石阶一路向下,融魂剧毒烟被众人远远抛在了身后。“这一路向下,不是要去到地狱!”
宴力不无担忧。覃西成道:“你讲的什么,会不会讲话,我们肯定是下山了。”
万冬临惊喜得样子:“你们看,远处有了一线亮光,应该就是出路之所在。”
大家往前一看,果然有了一线光明照进了洞里,大家激动了,这终于脱离险境了。大家都不觉加快了步伐,往亮光处奔跑去,果然是一个洞口。“我们出来了。”
“我们终于活下来了。”
洞外艳阳高照,清风习习,鸟鸣声声,这是在西眉山的山脚。摆脱了危险,大家情不自禁的舒畅。只有潘卢棋愤愤不已:“要不是受了伤,我必将杀上山区,鸡犬不留。”
微尘道:“还是赶紧回去吧,这西眉派的融魂剧毒烟厉害无比,要打他也要等他出来时动手为好。”
黄兴化不无忧虑道:“我先回去了,怕其趁我们不在攻打我们门派,将我们大本营灭了,我们可就无家可归。”
夜问娴也道:“还是赶紧回去要紧。”
离开洞几里之外一平坦之处,大家依依惜别。各自回自己的帮派去了。清威和孙虚岩、夏同心等人告了别,正眺望着大家离去的背影,白面书生和李昔娟过来,白面书生伸手揭下了面上的一张薄薄的皮,露出了那绝世的容颜,清威一怔,随即笑道:“原来是你,我怎么没想到。”
原来是潘希玲,她莞尔一笑:“没想到是我吧,我们终于见面了,我有好多话要找你倾诉。”
头一摇漫头黑发飘散如丝。李昔娟知趣的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谈。”
潘卢棋正和紫泰交谈,见了两人依依不舍的样子:“我门去前面的小店喝酒等你们。”
南宫舒等人也笑笑一起走了。幽静的小树林,只有两人独自面对。清威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一缕温情在心头蔓延!见大家都走了潘希玲笑道:“我很怀念我们一起参加试炼的日子,你有没有想过我。”
清威坦言道:“有,你为什么要化妆成一个男子的样子。”
潘希玲脉脉含情道:“还算有点良心,我因为想来参加这西眉派的比赛,但我和那小饭桶有过节,怕他使出坏主意所以就化装来了。”
清威听出了话里的意思,是想借此来见自己吧。正谈话间,清威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好的预感,刚想有所动作,背部一麻,被人点了穴道,连哑穴也点了,发不出一点声音,潘希玲也没逃脱,同样被一蒙着黑巾的人点了穴道,清威一审视两人,大惊失色,这两人一个金丹期圆满,另一个金丹期初入,就是自己正面也对付不了,何况对方是偷袭。完了,清威心里焦急万分,又着了道。这两人得了手,交换了一下神色,一人提了一个往前方飞奔,起起落落,到了一个树林,林中停了一辆马车,车上有一人正等候在车辕上,这两人将清威、潘希玲往车上一丢,这车里空无一人,两人一言不发坐在了车前边。啪!一声鞭响。马车就很快行动了,刚开始时有些颠簸,后来估计是上了大道,平稳了许多。看着守在前面的两人,清威简直有些懊丧气恼,这不是一般的霉,刚出火坑又入狼窝。这两人实力高强,到底是何来头,抓自己又是为什么?不得而知!这马车飞奔起来,这车上的两人就像两尊泥塑的菩萨一言不发,自顾自的闭目养神。马车不知道是往什么方向飞奔,但听外面杂沓的声音,跟随的人马不少,清威被点了大椎穴,连意念之力也不能施行了,观察不了外界的情况。潘希玲靠在自己身上,一股幽香传来。要不是被捕捉了,这应该是一次难得的旅途,潘希玲的脸忧心忡忡的样子,是在担心其父亲无法找到吧。这车昼夜不停的飞奔,在马匹累得不行时,换了马匹继续,没有超过一刻钟的停留,已经是夜晚了,那两个守卫的金丹期人正打瞌睡,忽然自己的右手潘希玲握住,滑腻温馨,柔弱无骨,清威内心一荡,但很快感觉有些异样,潘希玲在自己手心写字:是些什么人。点了穴道,虽然身体没有多大的力气,但是移动手臂手指还是勉强能做到的。清威用右手在其手心写道:不知道。潘希玲写了几个字:我们是往何处去?清威苦涩的一笑,写道:谁知道,弄不清方向。潘希玲继续写道:麻烦透顶,怎么惹着了这伙瘟神。清威写道:这伙人不是好人,肯定是一直注意着我们。潘希玲写道:怎么办?清威写道:静观其变。潘希玲写道:我想我的父亲,要是他知道就好了。清威写道: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们自己想办法,你父亲也受了伤,即使发现了也打不过这两人。这马车连续行了三天,停了一分钟,从车外扔进来一包东西,里面是水和干粮,掉在了清威脚下,也不管两人吃不吃。这车马上又开始移动了,期间没有任何人讲过一句话,全都缄口不语,这气氛如此的沉闷。白天的时候两人百无聊奈,只能目光交流,晚上还好些,可以手语交流,清威都对晚上有了不小的期盼。这车上的两人估计着穴道解开的时间要到了,记得准时补上,其余时间都静坐在车的前面,一动不动。这马车一刻不停,终于到了十天左右停了,上来两个头蒙黑巾的人各自拿着黑布袋子往两人头上套住,然后将两人提着下了车,又丢在一个轿子里,也不敢两人是否坐稳,几个人抬了飞奔,估计是修炼之人,因为这速度并不亚于马车的速度。从轿身的倾斜来看,应该是上山,而且这山还不是一般的高,足足五六个时辰,轿停下了,两人又被“请”了出来。押着走了一段路,到了一个地方,取下了黑袋子,两人出了口长气。但这地方已经是一个山洞,有燃烧的蜡烛发出不太明亮的光,闪烁不定,四周站立了几十人,还有几个集丹期的人,这些人倒没有蒙面,不过全是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