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只听到木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卧室门被缓缓的打开。
张亮抬头望去只见母亲手里拿着碗筷,身上围着一条褪色的红色围裙正愣愣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张亮。 “亮娃子,你那们绊倒了啊?”说完快步走进房间把饭碗放到衣柜上准备把张亮扶起来。
“你好生点嘛,绊痛没得嘛?”母亲一边扶着张亮起来一边急忙问着张亮,满脸的关切。
“我没得事,妈你莫担心嘛,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张亮对着母亲回答。
“好好好,二回注意点哦”母亲说着,一边看张亮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直到检查完才长舒了一口气。忽的浑身一颤,定定地看着张亮。 “亮...亮娃子,你..好好了啊?”母亲见张亮眼神清澈,而且刚才和她的对话条例清晰不像以前一样偶尔冒出几句,答非所问,有时候还半天不回答。
“张远,张远,你快过来,过来看哈亮娃子”母亲还没等张亮回答就冲着卧室门外大声的喊道,声音都因为激动有些变形。 “嗯,我好了妈,让你们担心了”张亮看着激动的母亲,想起这么多年老两口为他的担心的心情,心里涌起一股自责。 “好好好,好了就好”母亲的眼泪不知道什么已经布满了那苍老消瘦的脸颊。 “怎么了?阿亮怎么了?”父亲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关切的望着张亮。
“亮娃子好了,好了”母亲看着跑过来的父亲激动的大声喊道。 “啊?”因为激烈运动而上下起伏的苍老身躯一震,脑子一片空白傻傻的看着张亮,无意识的啊了一声。
“爸,我好了,没得事了”张亮看着老父亲上下起伏的胸膛很是感动的说道。 “没得事就好,没得事就好”父亲傻傻的说道。 “阿亮,你...你好了啊?”忽然父亲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颤抖的问。
“嗯,我好了,以前让你们操心了。”张亮再一次感动而坚定的回道。
张亮看着父亲,发现他满脸的泪水早就像泄闸的洪水滚滚而下。 ................ 堂屋的饭桌上,这么多年来一家三口总算凑齐了。 “阿亮,等一下我们还是去检查一下,看一下好没好完,没好完在接到吃点药。”“我好了爸,真的不用吃药了,只是这么多年没有活动身体现在还有些酸软,经过一些时间的锻炼恢复就行了。”
“这么些年我们去看了这么多次,哪次检查出来了什么嘛。还不都是开点安神的药”。 父亲和张亮的对话完全不影响母亲一脸幸福的笑容,今天母亲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止过。 父亲想了想,看着满脸笑容的母亲问道“阿容,你怎么说?”
母亲还是一脸幸福的傻笑,“你们说哪门办都可以,我听你们的。”
母亲叫尹容,排行老四,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是外公家最小的孩子。以前外公家里面穷,小孩又多,常常吃食都不足,后面哥哥和姐姐能帮家里面做事情后情况才有所改善,母亲读到小学6年级后也没有继续读书了,一方面是因为成绩不算好,一方面还是因为那个年纪差不多可以帮家里干活了。 母亲没什么文化,不懂什么大道理,他懂得就是听老公的,和爱她的儿子。 “嗯,行吧。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就给我和你妈说”父亲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父亲指了指饭菜“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吃着饭父亲忽然问道“阿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你的学籍学校都一直保留着,说是你过去经过一次考试就能拿到毕业证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还算不算数了。”
“嗯,没事,有没有毕业证都是一样的,该学的知识都在脑子里,如果空的话我会回学校问问的。”
“嗯,你有数就好,你以后准备做什么啊?”
“我现在身体还有点弱,现目前因该会在家里面好好调理下,做点轻度的工作” “对了爸,我以前有张银行卡你们用过吗?”
“没呐,我没动过,也不知道密码啊!和你手机一起放在一个袋子里等会我去给你拿” “没事爸,密码是你生日后6位,里面有我那几年兼职赚的6000多块钱,你进城帮我买一台二手笔记本电脑吧,顺便把话费交一下”张亮对着父亲说道。 “哦,对了,你去的时候把我那台手机也拿上,你看一下现在那台手机还能用吗?如果不能用的话,拿去修一下”张亮想了想后又对父亲说道。 “好,我顺便把电费给交上”父亲见张亮要用手机和电脑,补充着说道。 吃完饭后,父亲拿着张亮的手机和银行卡出门去了,母亲拿着吃完的碗筷进去厨房洗碗。张亮则是按着桌子四周行走,锻炼多年未有行走的身体。 张亮一步一步缓缓的走着,感受到手脚的无力,没走两步已经是大汗淋漓。就这样感觉到累了张亮就歇一会儿,休息够了张亮就又继续起来锻炼,直到精疲力尽了才停止。 张亮感觉这次锻炼的效果很好,手脚已经比早上刚起来的时候协调了很多。手掌和脚掌也因血脉流通感觉热乎乎的。 快中午的时候父亲回来了,坐的村里李念的面包车。 李念帮父亲把东西提了进来。看着坐在堂屋的张亮高兴的喊到“亮哥,听张叔说你的病好了?”
李念和张亮同岁,因为临近几个村附近只有一个小学并且招生年年都招不满,每个年级都只有一个班,所以附近几个村里一般大小的孩子都是一个小学班上的同班同学。 李念和张亮从小关系就很好,算是从穿开裆裤就玩一起的发小。 只是李念成绩不是很好,读完初中就辍学打工去了。张亮读完高中大学,又遇到神念归一这一档子事,和李念也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嗯,念哥,我好了,我们可是也有好多年没在一起玩了啊”张亮看着发小也是开心的回道。 小时候村里的孩子因为都想当大哥,谁都不服谁,最后只能妥协。只要是同岁的我管你叫哥,你也得叫我哥。就造成了一个奇葩的现象,村里同岁的孩子都是哥。后面长大了,但是习惯都已经养成了也就懒得改了。 “是啊,十几年了啊!从你读高中开始,我们村里的小伙伴就很难全部聚在一起了。这些年我和兄弟们来看你,你也不理我们。”
李念一脸感慨的说道。
“我倒是想和你们说说话,但是陛下臣妾做不到啊”张亮一脸揶揄的开着玩笑。 “亮哥,我不是……”李念说了一半看着张亮满脸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过来。“亮哥,你逗我啊”。 中午李念是在张亮家吃的饭,啤酒是从李念面包车上拿下来的。今天李念进城就是为了去买几件啤酒回来喝,回来的时候看见张亮父亲在路上走,就把张亮父亲带了回来。 张亮和李念聊了很多,从小时候的趣事到张亮得病这几年村里发生的事。李念回去的时候已经醉得东倒西歪了,还是他的弟弟李三娃过来把他接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