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要跟我姐去医院?”
南宫沐泽想起电话里林韵说的南宫沐锦要去产检的事情,就顺口问了一句。安梦浅点头:“是啊,昨天姐姐跟我说了,我想着反正我今天在家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就答应了。”
南宫沐泽“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说道:“路上小心一点,姐夫之前陪着姐四处去玩,公司肯定也是积攒了很多的事情的,我和姐夫今天肯定不能按时回来吃饭了。”
南宫沐泽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江临风回来吃个饭还是可以的,但是他就不行了,毕竟他还打算把公司的事情集体处理一下一周后出国。所以跟江临风比起来,他远远要忙碌的。安梦浅点了点头,对于南宫沐泽和江临风的忙碌也是心里有准备的,如果江临风不是很忙的话,陪产检的事情怎么说也不会轮到她的头上的。“你们忙,家里也不是没有人,一会我会让司机跟着我们一起的。”
安梦浅也没有多说什么,像是南宫家还有江家这样的家庭,如果每天都有空闲的话那才是出了鬼了。南宫沐泽点了点头之后就加快了吃早餐的速度。他早点去公司也能早点解决一点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牵挂的原因,以前南宫沐泽是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公司了,现在是巴不得一天都不用去公司。不过想想,真的不去公司的话那也是不行的,他必须要更加的强大,才能为他的浅浅遮风挡雨。吃完了早餐之后南宫沐泽就开车离开了南宫家的庄园。安梦浅一路把南宫沐泽送到了大门口,看着他的车消失在了路尽头之后,才转身回了别墅。南宫沐锦也已经起床了,看见安梦浅回来促狭的看着她:“怎么?还要送阿泽到大门口啊?”
安梦浅被调侃也没有不好意思,往厨房看了一眼发现江临风正在做早餐就走过去道:“我来弄吧?”
江临风扭头冲安梦浅笑了笑:“没事,你姐口味刁着呢,我来就行了,你吃了吗?”
安梦浅点了点头:“刚才陪着两个孩子吃早餐的时候已经吃了。”
江临风点了点头,继续去忙手上的事情了。安梦浅走过去扶着南宫沐锦在椅子上坐下,看着南宫沐锦还没有显怀的肚子问道:“今天产检是查什么呢?”
安梦浅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快三个多月了,那个时候她在国外正是缺钱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去过几次医院,所以对于怀孕初期去医院要检查什么根本就不了解。南宫沐锦虽然之前怀江乘舟的时候是按部就班来的,不过那个时候都是身边的人叫她检查什么她就检查什么,对于这个的确也知道的不清楚,很干脆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妈妈和婆婆说已经安排好了医生。”
安梦浅扑哧一声笑了:“那你这个妈妈当的还是蛮轻松的。”
南宫沐锦也跟着笑:“是啊,之前我怀舟舟的时候,后期连路都不用走了。每天除开散步,都是被抱来抱去的。”
江临风已经端着早餐出来,怀了孕的孕妇吃食都比较注意,江临风在让南宫沐锦开始吃之前,自己甚至还先尝了一口。安梦浅在一边看的是叹为观止。这样的谨慎让安梦浅都想到了以前看过的宫斗剧。好像皇帝吃饭之前就是会让太监来试菜的。江临风全程都在看着南宫沐锦吃饭,等到她吃完了之后自己才匆匆吃了早餐开车走了。别墅里主子就只剩下了南宫沐锦还有安梦浅两个人,安梦浅回卧室里化了妆换了衣服出来,扶着南宫沐锦在花园里散了一会步之后,就让司机开车过来送两人去医院。这个时间点虽然已经不是人流量大的时候了,但是工作日永远路上不会少车,早在之前司机就已经被告知过给南宫沐锦开车的时候要特别的小心,所以司机一路上开车开的特别的稳。安梦浅陪着南宫沐锦说着话,一边注意着南宫沐锦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好在毕竟是二胎了,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一路上什么事也没有的到了医院门口,司机在停车场停好车之后,就提着安梦浅和南宫沐锦的包跟在两人身后。“你可不知道,我之前怀舟舟的时候,孕吐的特别厉害,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而且那个孩子胃口真的是刁的没边了,我平常最不喜欢吃什么怀孕之后就非要吃什么,那段时间我真的是觉得难受啊,我平常看见那些东西就想吐的,结果怀孕之后真的是想那些东西想的不得了……”南宫沐锦跟安梦浅说着自己怀舟舟的时候的趣事,说完了之后随口问了一句:“浅浅,之前你怀小橙子的时候很辛苦吧?”
安梦浅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浅笑:“也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就是我发现怀孕的时间有点晚,所以前期基本上是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
南宫沐锦看了安梦浅一眼,没有再问下去。事实上安梦浅就算是不说她想知道也不难,之前南宫沐泽就已经调查了那几年安梦浅在外面的资料,自家爹妈在知道外面有一个大孙子的时候也调查了当年安亦辰在外面的生活。最后两个老人都是眼睛通红。安梦浅这几年的确是过的不错,事实上她最苦的时候也就是刚逃出国那会了,没有证件,没有身份没有工作,甚至连钱都没有。她作为一个黑在国外的,打工也是找的苦力活。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无疑成为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南宫沐锦有的时候扪心自问如果她遇见了那样的情况她会怎么做,但是无论她问自己多少遍这个问题,得到的答案都只会是她不会要那个孩子。这跟她从小所受到的教育有关系,南宫家的人一向能屈能伸,觉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安梦浅却不同,她硬是留下了那个孩子,甚至于,即使曾经都那样痛苦不堪了,她还是活出了自己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