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看向了云墨剑之前所休息的地方。一男子掐着法决,指尖漂浮着几滴鲜血,鲜血在男子的法决操控下变换着箭头形状,正指向那树脚。“他在这里休息过,气息还没有变淡,快追上了。”
当中为首的那人厉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少主有过命令,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被名悬书院的人知道。”
一旁的同伴抱着侥幸,说道:“那个家伙只是炼气而已,而且穿的也不是名悬书院的衣衫,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而已,传书的手段想必还学不会,至于那个名悬书院的,受了那么重的伤,十有八九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名悬书院也不能说什么。”
为首那人可不打算将把柄放在其他人手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管怎么说我们之前伤的那人都是名悬书院的弟子,哪怕只是一个普通弟子,要是这事传出去,我们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见事情越发严重,一人不由得抱怨了起来。“少主也是,人家后台怎么说也是名悬书院,这还要杀人夺宝,要是被家主知道了,免不了大罚一通。”
“行了别说了,少主家的事情不是我等能够置喙的,感觉把那人解决了,要不然真罚下来,你以为我们逃得过去?”
四人一番交谈,没有多做停留,再次按照鲜血的指引朝着云墨剑离开的位置直直地追去。四人离开不久后,一个人影从一处阴影中闪了出来,望着那四人离去的方向冷厉一笑,然后朝着来时的方向逃去。赫然就是云墨剑。“多亏归一心法,元阳能够凝聚血气,我将血气化作飞剑直射,也不知道能拖住他们多长时间,只希望血剑不要碰到过高的树木。”
云墨剑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根本没办法从四个筑基的手中逃脱,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回头,只有回头才方可有那一线生机。云墨剑一番逃遁,最后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庄前,他看了眼身上的衣物,将其换了下来。这一次他和傅重才相约做任务并没有穿着名悬书院亲传弟子的服饰,主要是云墨剑觉得那样太过于显眼,而且自己只是一个炼气期,这样穿出去免不了被他人落在口里闲谈,为了避免这些,所以他穿的至少普通的常服而已。想来云墨剑还有些愧疚,要是当时自己穿的是亲传弟子的衣衫,所不定那些狂徒们投鼠忌器,反而不会对自己动手,傅重才也能免去一死。哎~世间万事谁又能事事都了中。云墨剑叹着气,换上了一身不显眼的灰色衣衫,云墨剑强忍着身上的巨疼,将这身衣衫扯的七零八落,将脸和头发打湿一些,然后往地上就地一滚,等再站起来变成了一个乞丐的形象。云墨剑很满意地看着身上的乞丐装,他的头发因为打湿水在沾一些泥土,脸上也是黑漆漆的,显得肮脏不堪,也不忍着腰间的疼痛,就这么一瘸一拐地走进了那座山庄。说是山庄,其实更像是一座山城,山庄拥山而建,是虎跃峡内唯一的一座高峰,虎跃秦家世代定居于此。山庄极大,如同小城一般,外侧有高耸的石质外墙,其内部是各式鳞次栉比的房屋,一直延伸到高山的中间部分。在秦家地位越高,就越能够靠近高山,因为在高山顶上,住着一位秦家的老祖宗,至今已经闭关三百年有余,实力高深莫测,就连一般的宗门也不愿意招惹。而越靠近外侧,在秦家的地位也就越低,从山庄中间某一处开始往外,就都是李姓的普通人。秦家繁衍至今早就超过了千余载,大小分支加起来足有上万人之多,山庄也是一层一层地往外扩,这才有了这座规模,是名副其实的千年家族。这种类型修士家族在云岁大陆上极多,毕竟一些修士在学有所成之后,并不总是愿意待在宗派内,自己有实力,回家造福家人,成宗做祖,不比在宗门内舒服?更重要也是最现实的是修士们只需要花费一些时间,呵护家族发展,也就数百年的时间便可以壮大,对于寿命漫长的修士来说,这是一个合算的选择。且日后家族回馈的远远要比待在宗门内多得多,毕竟一者是血脉相连的家人,另一者只不过是挂着一个名字的师兄弟,二者谁更亲不言而喻。云墨剑还未走入秦家山庄,就看到山庄周边有还有不少坐落整齐的房屋,其实在这里并非只有秦家人,在石质外墙的周边,还遍布着数个村镇,当中生活着不少普通人。这些都是居住在秦家外侧,借用秦家的威势来抵御危险灵兽和敌人。在任何时候,依靠一个强者,都是安身的不二法则,尤其是这个强者对你还没多少想法。秦家世代修行,自然也看不上这些讨生活享平安的普通人,尤其是这些普通人将他们当做守护神来崇敬,人前人后都恭敬的很,秦家之人也觉得很有面子,作威作福惯了,到后面还巴不得人更多一些,也许在这一持续三五百年,一座新的城市将会在这里拔地而起。云岁大陆上,所有城市都是如此建立而来。云墨剑没有选择戴上掩人耳目的斗笠,因为那种打扮在这里会显得十分显眼,就差没跳出来大喊我很可疑,他这副乞丐的形象更不容易被发现。虎跃峡内有一处大山谷,也就是之前云墨剑选择逃遁的方向,当中灵兽和灵药都不少,不少人会选择在当中狩猎,因此来往的修士其实不算少,云墨剑只要不太显眼,他觉得那些追杀他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他。乞丐的身份很不错,一路行人不少,但是对于这脏兮兮的乞丐,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欠奉,有惊无险来到了此行的目标地点,山城外最大的一处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