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没法子,去了后面找正栋,正栋一听钱氏的叙述,便急了,“谁让你没事过来的,谁叫你和师母说那样的话的?”
应该说,这么多年来,正栋一直是个乖孩子,不像正一会朝钱氏吼,也不像正杰会和钱氏唱反调。因此,正栋这青筋暴突,气红了脸的样子还真是有点把钱氏给吓坏了。“正栋,这……这是咋滴啊?”
钱氏有点磕磕巴巴的问道。“我没事,我的婚事,我自己会有主张,你不要多管!倘若你以后再来师母师傅这儿瞎说,我一辈子都不成亲了,就打一辈子光棍,反正我上有兄长下有弟弟,也不怕死了没人摔碗,没人捧牌位!”
“娘,我有事忙去了,以后你没事少来这儿,我自己会回来的!”
说完,正栋也不管一脸惊愕的钱氏便跑开了。钱氏一脸失魂落魄地去了县城,虽然她的心情极为不爽,极为郁闷,但也知道,现在她这样绝对不能回村里,要不然,被村里的一些三姑六婆看见,岂不是要笑她?一进了容月的家,她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许氏和她做妯娌这么多年,也是有看见钱氏耍过泼,耍过赖的,只不过机率是真的比较少,也就两次罢了。而且基本每次,许氏也是觉得人家耍得有理,谁叫人家真受委屈了呢。可现在,理论上讲,她现在也不去花老太哪儿,花老二一天到晚在外面赚银子,家里就数她最大了,谁会给她不痛快啊?难道是花正一?或者是她娘家人?“弟妹,地上凉,你快起来,容月,你去拿帕子,给你二婶抹抹脸。”
许氏一边想搀扶起钱氏,一边指挥容月干活。可钱氏本来体积就比许氏重许多,再加上她死活不愿意起来,因此,许氏还真搀扶不起她来。容月见状,赶紧上前也去扶,一边去扶一边在钱氏的耳边说道,“二婶,有外人在哪,你不是想给正栋找好儿媳嘛,这还得靠人家哪,你现在这样,以后谁敢给正栋找啊!”
容月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钱氏更加哭得哭天抢地,“儿子全是假的啊,早知道生个这样的儿子,我不如生块叉烧好啊……”容月一听心道不好,难道是正一惹的事?又为了生不生孩子所以和钱氏闹脾气了?“二婶,不是我说,其实正一和他媳妇成亲也没多久,让人家小两口培养下感情,过个两三年的,人家就会生了,迟早都会有孩子,你何必为了孩子和儿子儿媳妇闹不痛快呢?”
严格来说,容月还是挺支持的,先不说从银子方面考虑,哪怕是从人家媳妇的身体考虑,也确实是晚几年生比较好。毕竟年纪还小,万一有个啥的,怎么着总是年纪大些,保险系数更加高些。“容月……”许氏见容月说道她二婶,便阻止道。这生孩子可是大事,许氏倒是觉得钱氏并没有错。“我哪有说我家正一不好,我说的是正栋那个杀千刀的,他肯定有看上哪个狐狸精了,为了那狐狸精居然朝我吼,居然朝我吼!!”
钱氏愤愤的说道,“我这几个孩子,以为正栋是最乖的,可哪里知道,他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居然朝我吼,天杀的,我不要活了,做人真的是没意思啊……老娘辛辛苦苦是为了谁啊?做人一点也没牵绊了啊!!”
钱氏坐在地上捶着胸口哭道,“大嫂啊,我做人苦啊,以前是有个偏得没边儿的婆婆,原以为分了家会好点,可哪知道,现在……”容月一听,有点无语了,倘若是正栋,就正栋的性子估计也不会说喜欢的姑娘是谁,哪怕说了,那秀秀怎么看也不像狐狸精,更何况像秀秀这样能干的媳妇,别人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好么!你说二婶怎么有被害妄想症呢?姒广林这有的被钱氏哭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呢又不是那八卦的人,因此,使了个眼色给女儿,二人出了这个案板屋子,去了厨房看火烧水。“二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和我们说说。”
容月见姒广林家的出去了,便和许氏合力把钱氏人搀扶了起来。而听钱氏这么一说,容月简直是觉得钱氏想太多了。“二婶,会不会是你想太多啊,这陈二婶子也好,正栋也好,只说暂时不想找媳妇,人家也没说啥啊?”
容月赶紧劝慰道。“嫂子,你说是不是我想太多?”
钱氏反正就感觉奇怪,她以一个女人,以一个过来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有古怪!“这个么……”许氏是个厚道人,严格来说,她也觉得有问题,可是容月也说得多,正栋的脾气咱也知道,那就是个憨厚的,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去外面认识那种狐狸精的?不过,许氏也感觉,容月肯定有事瞒着她,因此,便道,“弟妹,要不,我明儿个活不忙了,去正栋哪儿瞧瞧,问问他,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氏也没办法了,只能抹干泪,点了点头。等到晚上的时候,许氏便把容月叫来道,“你和娘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月哪会老实交待的,笑着摇了摇头道,“娘,真没事,二婶想多了。”
“你倘若不老实交待,我明天可是不知道怎么会干出啥事来的。”
许氏威胁道。容月心道,就你那绵羊的个性能干出啥事来咱,这吓唬人压根没用好么!许氏见容月还是不肯说,便叹了口气道,“你那几个堂兄弟,都还算听你的话,我就不信,你会啥事也不知道,毕竟让你二婶去正栋哪儿也是你怂恿的,容月啊,你别把别人都当笨蛋啊!”
容月想了想道,“那娘答应帮正栋保密。”
许氏一听,惊道,“那正栋心里真有那小狐狸精了?”
容月一听,哭笑不得的说道,“娘,那金秀秀你也是见到过的,哪像小狐狸精的啊,别听二婶瞎扯,正栋之所以不敢和二婶说,就怕二婶那张嘴说出些不干不净的话来,到时候搞得他无法抱得美人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