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尝试。吃了都觉得,这个小笼包果然不愧是京城名产啊,皮薄透明,肉汁丰富,鲜香扑鼻,肥而不腻,汁水浓郁,肉馅鲜嫩,每人吃了两个才停了口。众夫人满意,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的。等夫人们走了之后,天香楼的东家,便把容月给唤了过去。“来你们天香楼任职啊?这恐怕不行。“容月摇了摇头道,自己还有这么多生意要处理呢,谁有空过来啊!更何况,自己的目的也不是当厨娘啊。人家东家一听,便不高兴了,什么意思啊,当初是你自己来毛遂自荐的,现在,人家官太太上勾了,你不来,甩咱们玩哪?容月一见东家脸色一沉,便知道他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便道,“东家,我是这样想的,我每天呢,限量供应天香楼二十笼小笼包,我呢,也不多要你,每笼只要你一百文钱……”这边东家还没有说话,那边人家继妻便跳了起来叫道,“你开什么玩笑,这么小的小笼,居然要价一百文钱,你好意思么?人家一个大肉包也没卖十文钱的。我们单独找个厨娘,也不用多少银子……”不得不说,人家继妻的脑子转得就是快。一天二十笼,就相当于是每天得给花容月二两银子,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呢。容月看着人家继妻,笑着不说话。她知道,天香楼当家作主的是东家,人家东家没出声呢,她何必紧张。“倘若东家觉得二十笼太多,十笼也可,反正是限量,卖完就没有了的,至于天香楼卖多少一笼,那是你们的事了,我也只供你们,如何?”
东家是个有见识的,自然知道,容月的这话意味着什么。他是没尝过,不知道,只是觉得,既然那几位官家太太都会说好的,想来也不会太差。而且人家官家太太虽然不像那些富豪们有银有米的,不过,在县城里,倒也能引起一股潮流和风尚的,因此,便点头答应了下来。“二十笼便二十笼,不过,你可是答应了的,不能卖人,倘若生意不好,我随时可以叫停,如何?”
东家说道。“这是自然的,每天现结,你好我好,大家好。”
容月笑了笑。“以后倘若有什么好的品种想出来了,我天香楼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放眼整个县城,也只有我天香楼能开这个价格了吧?”
东家倒是不觉得,每天二两银子花得有多心疼。只要味道够好,别无分号,多得是人来尝,而且自己的天香楼也可以一雪前耻。银子和面子比起来,银子也重要,可倘若又能赚银子,还能挣面子,自己何乐而不为呢?容月和天香楼的东家签订了买卖协议,容月每天送二十笼小笼过来,然后去人家账房结银子,时间则是从人家官太太官小姐,开完茶话会结束之后正式执行。天香楼东家的意思是主要看看大部分官家太太小姐的反应。毕竟一两个不能引起啥潮流,另外也和容月说了,倘若有别的新品种,也可以拿到他们天香楼来嘛,价格绝对是让她满意的。容月想了想,便说她亲戚没教她别的了。你说一下子把咱的压箱底全部掏空,以后还玩什么呀,这个得慢慢来才有银子赚好么。人家的茶话会还有好几天,容月便把全幅的心思都放到了自己包子馒头生意上。相比较包子馒头,面条的生意是真不好,而容月又强调面条必须是当天的。不是当天的也没办法,这年头也没防腐剂的,到了第二天,倘若不焯水一次,基本就是有股子味道了的。这样子只能扔掉,许氏对容月每天这样丢面条,很心疼,因此便和容月商量,面条的生意咱还是算了吧。这面条赚的还没丢得多呢,亏不起啊!容月心想也对,做生意在没有赚多少的情况下,亏本绝对不能干,宁可少赚点。还不如把包子馒头的品种扩大化。像葱油饼的生意也挺好,咱还可以搞干菜饼,咸菜饼,鸡蛋饼一类的。像第一次上新,先上干菜饼和咸菜饼吧,先试试,万一又卖得不好没销路呢?相比较干菜饼,咸菜饼的销量就差了些了。容月特地把干菜饼和咸菜饼拿来给小姨,还有她们家杂货铺的人尝。大家的感觉是干菜反正是人人爱的,味道不错,可咸菜饼吧,也没啥新鲜感,而且咱家里也老是吃咸菜,干嘛还要外面买呢,味道也差不了多少。容月听了几个人总结了下,便和许氏说,“娘,你说我们咸菜饼要不要放点辣椒啥的,不用太辣,咱们江南人也吃不惯,就是提提味口,吊下味道?”
许氏对容月纠结这个咸菜饼有点无语,像这个饼,卖出三个也才赚两文钱,利润虽然比馒头大,可并比不得包子。许氏的想法是,还不如多包几个包子呢,虽然包子买得人少,可有的时候,真包少了,也卖不够啊。自从容月她们开了小吃铺子后,容月算是常驻在城里了,每天凌晨寅时起身烧水,然后把醒发好的馒头包子开始上蒸笼蒸。而这时候,花二叔便把那些来县城上工的工人送来,同时包括许氏的。许氏到了之后,母女二人才开始售卖起来。一般是容月招呼客人找钱,许氏再做些馒头和包子起来。母女二人忙碌到中午,然后便开始准备第二天的粉一类的,先是揉好粉,然后盖上被子,让粉自己去醒发。现在是冬天了,光靠这么点老粉,未必醒发得过来,盖上被子就不一样了。许氏一般是坐着花二叔家的末班车回家,然后容月便在城里处理肉啊,馅料一类的,给第二天做准备。容月想过了,哪天二蛋倘若要进城读书,自己也完全可以照料得过来。至于许氏,还是在家里和花水木努力再生娃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