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单啊!虽然现在她手里也有几单在谈,成功的机率也是蛮高的,可人都是这样,对自己的第一单都特别的念念不忘。“二婶,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供求关系,比方说,之前由于人家地主家的事儿,已经有些对不住人家了,是不是想个办法,让人家进门后,让那地主对陈大娘的闺女上点心?”
“你这孩子就爱多想,那是人家的手段了,能不能拴住男人,难道还得靠我媒婆不是?”
这媒婆哪有包恩爱,包生儿子的啊!倘若是这样,那么点点银子哪够啊!“二婶,一段好的姻缘,特别是你介绍的第一段姻缘好,这对你来说意义重大的吧?再说了,陈大娘还可以帮你做广告呢,你要知道,绸缎庄哪样的女人去得最多?”
容月暗示道。钱氏摸了摸下巴,“不错,你说得也在理,那你的意思是?”
“二婶,你不是在帮人家相看嘛,先相看了再说,倘若不成功,到时候再把人家地主介绍过去,这人哪,总得吊高来卖,女人如此,媒婆也是如此!那叫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价啊!”
“可万一那地主跑了呢?”
钱氏还是觉得,人家那赏银是丰厚的。这几次她在跑,先不说去人家家里,就只喝了点凉白开,一点糕点点心也没有的,至于以后的媒人礼金那也只有一丁点儿。至于人家地主家的那就不一样了。自己去了三次,哪一次不是又吃又拿,最后一次虽然人家拒绝了,不过,媒人礼金还是挺多的,当然了,人家那不叫媒人礼金了,那叫赔罪金。所以啊,你做啥生意,那都得为有钱人服务啊,人家一个出手就顶仨啊!“二婶,跑了就跑了呗,我相信你手里肯定有比那地主更好的人家吧?”
容月一副二婶我特信你的样儿,搞得钱氏也不好意思说,她的男人名单里,还真没有哪个人有钱得过那地主的。不过,当着容月的面,钱氏也不好意思自暴其短,便讪笑了一下道,“你说得也在理,那我在考虑考虑,明儿个再说。”
容月回了自己的屋子,刚要点灯,便发现许氏居然坐在她的炕上。“娘,你吓坏我了……”这黑灯瞎火的,居然这么坐着,也幸好自己胆大,要不然,岂不是吓破胆儿?“别点灯了,你不是就要睡了么,来,咱娘俩聊聊。”
许氏拍了拍炕道。“哎,好”其实容月挺不乐意的,还早呢,自己本来还打算做做瑜珈啥的,可现在……好吧好吧,那是许氏不是别人,咱就和她好好的闲聊聊,也不知道她想要聊什么?“你帮你二婶又出歪主意了?”
许氏搂着容月躺了下来,然后低声问道。“什么叫又啊,我压根没出主意,真的。”
容月一翻身坐起来,然后把刚才和钱氏的话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然后道,“娘,你放心吧,轻重我分得清。”
刚才钱氏和许氏说的时候压根没有避开容月,因此容月听得还是挺详细,虽然她对那地主是真不了解为人,不过,光凭钱氏说的那些话里,就感觉这货不是个好东西了。虽然她是不喜欢小余氏,可也不想让人家跳到火坑里,丽娟也就是脾气差,不过,心地其实还是不错的。你说人家年纪小,懂什么,还不是花老太不好!虽然在容月看来,虽然小余氏是吃了点亏,不过,总比进了房,毁了自己一辈子要来得好吧?长痛不如短痛不是?许氏长叹了一口气“你三婶现在恐怕是悔得要死了。”
应该说,许氏其实知道得比钱氏多。钱氏现在一天到晚在县城,有很多事压根不知道,花氏夫妻和她说得也只是片面,相对许氏,知道得就多了些了。村里有五口井,本来是四口的,由于村里土地扩张,大家伙顺便又打了一口。这口井打得不是很下面就出水了,因此靠近村头的人,都喜欢往这儿来打水洗衣服。基本上每天清晨或者傍晚,村妇们都会聚集在一起洗衣服,顺便说些家长里短的八卦。许氏听到小余氏的八卦,就是哪儿听来的。这年头,村和村之间的通婚是很常见的,因此,有些人的娘家就是小余氏那边的。有几家和人家娘家还离得挺近,因此,说来的八卦最有权威了。任何时候,许氏都是不说话的,无论说谁家的,她就只管洗衣服,反正就当是个乐子,听过就算。可这次说的是小余氏,她就听得挺仔细了。据她们所说,那个地主一开始的时候,对小余氏那是真的上心,今天送点吃的,明天送点别的。后来他知道了,小余氏那是个贪财的,因此,有一次就送了对金手镯。以前花家有银子,不过,那银子都是捏在花老太手里的。小余氏也就金戒指,金耳环,这么漂亮的金手镯哪看见过,哪戴过的。因此,一见那一对金手镯就离不开眼了。人家地主自然立即给小余氏套了上去,然后就在她身上东捏西捏起来。她本来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女儿都有了,自然懂,更何况,这不是收了人家的手镯么,就半推半就的在别人家的牛棚里和那地主成了好事。那地主得了手之后,自然是来得更加频繁了,基本天天都会来找,小余氏呢毕竟是个正常的女人,她有段时间没男人了,之前还好,没沾得男人身子还控制得住。那天被地主搞了几回之后,就如枯木逢春似的,心里的那个芽就这么成长了起来。以前花三叔估计也是有些手段的,因此,小余氏在这方面,那是绝对要比人家地主媳妇厉害多了,所以,导致那地主对人家就上了瘾。居然还答应了小余氏,倘若她进门了,绝对不让她喝那避子汤,以后也让她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