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走。当然,那也是要帮忙干活的,比方说劈柴,打水一类的,至于晚上,自然是歇在许氏的屋子里了。虽然人家师母也有她的小算盘在,不过,容月也算过。这些活计哪怕花水木不来干,许氏也要干,反正都是自家人干的就是了。可现在花水木能隔五天便来睡一晚,这样,人家夫妻也不会有隔阂了。赚银子虽然重要,可容月也不想父母阴阳失调啊!“你跟着我上山干嘛?”
这天容月背着二蛋上山,打算去喂喂自己养的鸡啊兔子,哪成想,花正杰也跟了上来,容月便有些不高兴。“嘿嘿,容月,你看,我多走走,现在也能跟上你步伐了,以后你进城卖货,我就能帮你喂鸡啊啥的,可方便了,咱不能白吃你给的鸡蛋哪。”
花正杰讨好的说道。花正杰是本土重生的,自然知道这个堂姐容月有很大的不同,无论是脾气还是性子方面。本来他是可以甩开容月自己单独来干,不过,强强联手,到时候分家不是更加容易?哪怕不分家,就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也比前世好多了,至少四叔去年考砸了,至于三婶,也在祖父哪儿失了心。不过,这些是完全不够的。自己还要再加把劲。容月对花正杰今天跟过来,倒是早猜着了,因为她正有些事想询问一二。可是不能是自己张口问,自己张口问了,便落了下乘。到时候被花正杰掌控在手,自己便没有话语权了。“容月,去年咱俩商量的事如何了?”
花正杰跟在容月后面问道。“打猎的事儿,自然是没问题,不过,你可是想清楚了,打猎可是很苦的,你吃得了苦?不如你和你两个哥哥一起放牛去吧。”
虽然一头牛,三兄弟放是浪费了点,不过,休息是为了走更长的路。春耕可就要开始了,他们三兄弟也没闲多长时间了。“我男子汉大丈夫,才不怕呢,更何况,我知道,这个来银子。”
花正杰早知道容月父女有偷偷在私藏银子的事了。大伯是个老实的,可问题是容月不是啊,倘若容月没扣下一分银子,自己敢把头砍下来给她当凳子坐。“这倒也是,你能打到猎物,怎么着也得一两年后,所以,这一两年的东西,你可以全部自己藏下,这倒是个很不错的来源。”
容月听了便点点头,然后又道,“可你这小身板,真跟得上我爹?不是我说,我爹走路还是跑步,可比我快多了,我感觉祖父不会答应。”
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明显会影响到花水木的进度,花老爷子又不傻的。“我看,还是按照咱上次说的,你先在村里,还有每天往返村里练练脚步子吧,先给我打打工,我管你每天一个鸡蛋,先慢慢练起来,这样,以后也不累,饭得一口口吃,你年纪还小呢,或者先跟着你爹或者三叔?”
容月出主意道。“我才不要和我爹他们。”
花正杰哪会不知道自家老爹和三叔是什么性子的。老爹的技术没大伯好,至于耐性更加没大伯好,而且倘若自己真能打着猎物,肯定会进入老爹的肚子,或者被老爹卖了,哪轮得上自己啊。而且老爹的口风也没大伯紧啊,反正老爹什么都不如大伯的就是了。自己可是有听到过,爹也有把猎物卖了的习惯。只不过,他打得不多,所以,赚得也不多,一年下来,才赚了一两多。“哼,我不管,我就要跟大伯,倘若你不帮忙说,到时候,我就暴出你赚钱的事情来。”
花正杰很不高兴被容月看不起,威胁道。“好啊,最多一拍两散,我无所谓,我脑子聪明,这些赚不到银子,我有的是办法赚,不过,你和二叔就倒霉喽。”
容月才不会被威胁道呢,不干农活,自己还能去小姨夫铺子当小二,或者去人家绸缎庄。人家绸缎庄的太子女早和自己说过这回事了。绸缎庄一般都是做女客生意的,而一般的店小二都是男的。碰上妇人自然是没问题,可有的时候,碰上什么大小姐,小小姐的,自然得由人家太子女和人家夫人去招呼。可太子女和人家夫人也不可能时时坐镇在铺子里,张记绸缎庄在城里也是开了三家的,而女伙计却十分的难找。这年头,愿意来当女伙计的少,哪怕有,也是畏手畏脚,人家太子女压根就看不上。过年前,人家太子女看见了容月能说会道,把黑的愣是说成了白的本事,便惊为天人,在人家付了银子把布料拿走时便邀请过。至于过年后,更加有诚意邀请过。容月也答应了会考虑,只不过,放不下山上的农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