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代的第一个男孙,花老爷也也是愿意培养的,因此,也让人家去启蒙了。不过,正一那是天天逃学,花水森便说了,正一既然不愿意读书,那么以后在另外几个侄儿中挑选出来。先由他来启蒙,倘若觉得适合的,才送去学堂,省得丢了名声,又丢了银子。花氏夫妻自然是赞好。因此花二叔便觉得奇怪了,怎么容月会这么说的?只不过,他和他大哥一样,一向嘴拙,因此,只要容月没说得太过份,便由着容月胡诌。“师姐,你也知道,我们家养一个读书人已经累死累活了,现在再养正一,那,唉,真是说多了全是泪啊……”“这次我二婶来,之所以会找那个戏班子的,其实也不是找吉庆两位当家,主要是想让人家看看我家正杰,是否是个唱戏的料,万一是,到时候就让我家正杰去戏班子唱戏,到时候,说不定也能成为一方名家,那么养个秀才老爷便不在话下了。”
“这不能吧,虽然你花家也不算大富大贵,可也算是个地主儿,养两个读书人,那也是负担得起的。”
林水娟有些不敢相信。花家的田可比自家多多了!“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师姐。”
容月把许氏拉过来,让林水娟瞧。“您看,我娘身上,有值钱的首饰么?那簪子是我爹亲手做的,木头雕出来的,对我娘来说,便是最值钱的,可问题是,你说这拿去集市卖,有几个铜板好卖。”
说完,又道,“师姐,您再看看我,这头上扎的红头绳,都几年了,呵呵,都快变别的颜色了。”
然后又指了指花水木和二叔,“再瞧瞧我爹和二叔,你看像是地主人家家里出来的少爷么?”
林水娟看了又看,不由得摇头叹息。看来,这容月说得倒也没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就算我信了你,不过,我公公哪儿,还有村长,乡邻哪儿,也很难交待啊,你要知道,我们这儿民风朴素,几十年来,都没发生过这种事,大家可都是义愤填膺的。”
“这个我们自然能够理解,师姐,可是,你也要明白,我二婶就是一片慈母之心,压根不是那种事,至于你们说的拉拉扯扯,想来是我二婶想要让那庆大家的瞧瞧我家堂弟,人家不愿意,这不是二婶急了嘛,师姐,这个,你可得帮我们解释一二啊。”
容月拉着林水娟的手哀求道。“唉,这事儿,我想想法子,我先和我婆婆说下。”
容月好说歹说,终于说服了师姐林水娟,让她去和公婆说道一二。“容月,你怎么尽瞎说。”
等林水娟出去后,许氏有点怪责的说道。“不这么说,怎么说?”
容月一摊手。“可也不能说你二婶想要让正杰去当戏子吧?”
许氏见花老二脸色不太对,便责骂道。“不当戏子,怎么解释二婶和庆大家的拉拉扯扯的事儿?我们自然是信得过二婶的人品,可问题是别人呢?倘若是用正杰来当借口,自然是说得过去了,他年纪小,说送他去学戏,也有人相信不是?”
又不是人人都像自己这么聪慧的,倘若换了是自己,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会相信庆大家的,会和二婶有关系啊!人家在城里这么红,据说好些花楼的花魁都暗恋他呢,你说他哪会这么重口,看上一个从不曾见过面的二婶的。难道贪图二婶生过三个娃,经验丰富吗?那花楼的姑娘经验还丰富,手段还高超,身段还要好,颜色更加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