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九似笑非笑不见慌乱,心中自语:“天妖剑阵,天下无敌,乃太古魔仙的不灭意志所化,十分强大。”
“这天妖白骨手,其更是难得的蕴含了一缕天道寂灭规则,若是将寂灭剑阵修成极致,等同于上界战仙的一成神力,区区下界,确实可以横着走了。”
在剑阵之内,那飘忽不定的老叟光影,他一双灰暗的瞳孔妖光闪烁,早就注意到藏匿在云海内的人修。“奇怪,这人修为不过金丹中期,为何在此人身上有不凡的天道之威?仿佛他乃是渡劫仙雷所化一般?”
白奎目露忌惮之色,遥遥冷道:“本尊今日只吞一人,你小子若是再不走,便和此人一起给白某打牙祭了。”
语落,白奎身边,那白骨手手掐法印,剑阵内,十道金色光剑刹那消失不见。韩九头顶,玉玺高悬,以逆时针周天旋转,荡漾微弱真法波动,瞬间在周身凝聚护身罡气。他不退反进,当空便是一拳轰去。正巧,十道金光在他面前诡异出现。金光与他拳锋对上,那天妖白奎面色暗喜,隔空冷嘲:“无知者,我这天妖剑阵共由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道剑气组成。”
每一道剑气里都蕴含一缕魔仙前世的寂灭法则,怎是你等下界蝼蚁可以理解的神通?“我这法则之力天生可破灭万灵道体,就连世间的灵宝之物也难以抵挡….”他还不等说完,蓦然圆瞪二目,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来。“这不可能!”
十道剑影却和纸糊的差不多少,被韩九一拳震成齑粉。一滴金血从白骨手中淌落,剑阵震荡,老叟倒退万丈之外,气息大损。韩九隔空一招,将这一滴天妖金血收入指尖权戒,遥遥笑道:“多谢天妖尊者厚礼!”
武镇贤内心掀起滔天波澜,神色阴厉,对这韩九的恨意却也不减反增!“这韩九仅是金丹期修为便可力战天妖,天纵之资的修仙鬼才,倘若放任其修成行婴,岂不是同境界内再无敌手了?”
若有遭一日,此人达成铸仙府的神通,实乃我九龙山大敌,武某必杀之!他心中恨道,想起另一个蛮荒散修。随即取出一枚传言令,描摹了对面那男修轮廓以及掌中黑色的法石,发出道令。片刻功夫,传音令传递来一道威严的声音。“此人是一道天昊天宗韩九,蛮荒逆子,善事魔功。我已经将此事回禀各位长老,你师兄秦海川、陆平川乘御风舟正赶去,切记留意此人魔功,不可大意丢了性命。”
如此,武镇贤嘴角也掀起一抹讥笑和嘲色。“原来是蛮荒魔道,你今日难逃一死,若是我九山这两位不世出的核心弟子到来,你有两条命也不够看的。”
他信心暴增,见韩九催动黑色法石,对天妖步步紧逼,眼看那八万八千道剑阵被法石冲击溃败兵解大半,顿时心中一凛,遥遥怒吼:“天妖,我且助你一臂之力。九龙法珠,陡然间瞬移到韩九面前。正巧,韩九执掌玉玺,就要对逃无可逃的天妖痛下杀手,却见这法珠来势不善,不得不改攻为守,倒退三百丈外,隔空照着武镇贤丢出一枚地火天珠丹!“武镇贤,你找死不成!”
天珠当空自爆,惊人的地火之力刹那间灼烧整个虚空,仿佛炼狱一般,丹霞一片。天妖白奎气息虚弱,眼看必死一劫躲过,大喜过望,却也心有余悸,刹那远循。韩九在后狂追,催动鬼影神通,御空可夜行千里,讯若雷霆。武镇贤生怕韩九逃脱,在后紧追不舍,但他本是九龙山三仙殿炼器师,对于御空法门并不精通,只不过一盏茶的光景便追丢了二人。遥望东莱魔教西阁天海城的方向,神色阴晴不定,取出传音令,发出一道讯息。“师尊,那韩九追着天妖去了东莱国了,东莱国与我九龙山生死劲敌,徒儿不敢再追。”
片刻,万里传音令传递来一道威严沧桑的声音。“无妨,我宗也东莱国的魔徒使缔结了千年约定,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在此之前,正好魔国一位长老向我索取九龙仙泉之水一份。”
我以此为要挟,让其将韩九押送至我宗,换取仙泉,进而逼问出此修魔功可以克制天妖的秘密。“徒儿领命!”
武镇贤痛快大笑。距离九龙山以东三千里,有望江鬼冢,方圆千里内,天地间弥漫仙魔元气,乃是破仙天魔修聚集地,其内魔教盛行,尤其以东莱魔教为尊。天涯望海阁,便是东莱国一处风景秀丽的修仙圣地,其仙魔元气极其浓郁,一整条山脉紫华宝彩,冲天魔焰。虚空中,紫霞云海内遥遥可见有一座恢弘云顶宫,山脚下,一座雄伟的巨城名曰天海。其内魔教修士多达百万,修为往往要比九龙山修法者要高出一头,行婴者在街头也并不罕见了。天海城上空,飞过一道虚影,飘落城内,躲在一尊白玉高塔之巅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之内,隐约可见一道老叟惊怒的脸色。“该死的人修!我与你何怨何愁?却也追的我老人家辛苦的很,到了这魔国之城内,你又有什么办法能锁定我?”
不到三炷香后,白玉高塔下方来了一群少男少女,个个身穿锦绣玉袍,配戴之物,皆为玄品以上法宝,笑声朗朗。“慕大哥,亏我家妹子对你情根深种,你却心狠如金铁,不肯答应与我小妹结为道侣,此事,我妹哭了三天三夜,我师娘也责备于我。”
一名蓝袍少年,衣冠楚楚,肤色白皙,俊逸的五官,一头银发飘扬,明明是责备之言,语气里是却是挚友间的发牢骚。为首,一名年纪略长的男子相貌堂堂,闻言顿时莞尔苦笑,抱拳道:“李少,李家的千金乃是罕见的天仙子,人绝顶聪明,蕙质兰心。”
任何男子娶了她都会祖坟冒青烟,福泽后辈千年。蓝袍少年闻言,责备的神色渐换成柔和的笑,端倪这新来不久的一道天修士,哑然失笑。“慕大哥,既然你知道这道理,莫非,真如我师娘所言,你是患了‘恋棺癖’不成?”
他向来口无遮拦,有东莱国天字一号的大嘴巴之称。语落,周围一众少男少女顿时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