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语凡见了忙一把搂住苏依依,不停地安慰着道:“依依,不会的,怎么也不会的,不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我都会永远爱你,我说过的,要照顾你永生永世,你千万别再哭了,刚才,我已经惹哭你一次,你要再哭了,我也会跟着心疼的。”
苏依依一边听着,一边靠在叶语凡怀里,默默流着眼泪。苏依依流下的泪水,再次打湿叶语凡的衣襟,叶语凡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紧紧搂着苏依依道:“依依,刚才是我不对,我是真的爱你的,依依,以后不论怎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爱着你,守护着你,我已经学会了时空之力,当你遇到歹人的时候,我抛却一切不顾,也会来到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半点伤害,你要相信我,至始至终,我都是爱你的,无论上一世在天界,还是这一世在人间,无论是当初在雪域大陆,还是在星月大陆,烽火大陆,还有,在轩辕大陆我也是时时想着你,无论和谁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想着你和薇儿,你和薇儿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时时会想,要是现在你们在我身边,那该有多好。”
苏依依一边听,一边流着泪,叶语凡说完,她跟着缓缓说道:“凡哥哥,你一定又是在哄我了,为什么每次把我惹哭以后,就要用这种好听的话来哄我开心呢,你还当是我们小时候么?小时候,我心中只有你,你心中也只有我,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即使你撒谎骗我,我也会毫无保留的相信,现在我们已经长大了,凡哥哥,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很多女人了,而你对付女人,也已经很有自己的手段,但是,你为什么要将你在外边学的那一套,统统拿来用在我身上,你是不是一直拿我当作小孩子来哄骗呢?凡哥哥,我爱你,就该一直给你这样欺负么?我的心好累!”
叶语凡听到苏依依最后那声叹息,心中一阵难言的酸楚感袭来,对于苏依依心中的无奈与叹息,他感同身受,无比自责之余,抱着苏依依,无声无息流下了两行眼泪。不知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眼泪的叶语凡,此时竟然也流下了悔恨的眼泪,他觉得自己刚才不应该说那样的话,觉得苏依依这些年受了太多的委屈,觉得自己本该只和林薇儿和苏依依相依为伴,却在外面惹下了这么多的情债,事到如今,已经闹的难以收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一滴眼泪顺着叶语凡的下巴,落在苏依依的额头上,苏依依觉察到有些异常,她泪眼朦胧,缓缓抬起头,见叶语凡默默流下两行泪水,正伴随着一脸痛苦万分的表情,忙哽咽道:“凡哥哥,你这是为何?”
叶语凡长叹一声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依依,我是永远对不起你了,有些错一旦铸成,就再也无法弥补,再也无法挽回,天下事,就好像一个圆,一旦选择了其中一半,另一半也就会跟着失去,如果有谁能得到整个圆,此人一定能战胜命运。”
苏依依从叶语凡怀里慢慢爬起来,抹着眼泪哽咽道:“凡哥哥,别想的太多,你犯的错,是天下间许多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已经不怪你了,我只恨自己没有本事一直守在你的身旁。”
叶语凡听完摇了摇头,望着苏依依真切道:“是我没本事,依依,出了御风山以后,我们本不用分离的,那个时候只因我实力不济,才会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四处奔波受苦,你生的这样漂亮,独自在红尘中漂泊,一定遭受过许多无法言说的苦楚,到后来,好不容易在云天台上相逢,却又眼睁睁看着你被无极魔君捉走,总之,依依,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心里有气,再正常不过,但你要给我弥补的机会。”
苏依依仍流着泪,此时眼中的泪水,一半是因为感动,另一半是因为委屈。叶语凡语气十分恳切,苏依依听完好奇问道:“你要怎样弥补?”
叶语凡道:“只要有空了,我就会陪着你和薇儿,只要你不嫌我烦就好。”
苏依依道:“凡哥哥,你别说的那样轻巧,我们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很难再回到过去,那些场景,以后只能出现在梦中了。”
叶语凡道:“我们为什么不能再回到过去?我仍像以前那般爱你,甚至比以前更爱你了,只要你肯原谅我那些过错,我们就能和以前一样。”
苏依依闻言发出一丝苦笑,忍不住叹息道:“已经回不去了,凡哥哥,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原谅了也没用,不说你那些大小情人,只说静姝他们,就已经很难让人割舍得下,静姝是你的骨肉,平定三界之后,你应该多花些时间去陪陪他们,孩子需要自己的父母陪在身边,才能健康成长。”
叶语凡认真道:“孩子小的时候,有机会我会多多照顾陪伴,当她十七八岁的时候,我就不会再多管,她爱怎样,便随她的兴趣爱好,我只会支持她,孩子们长大了以后,我也不会再花时间去陪伴他们,生活在襁褓里的孩子,是永远也长不大的,以后的路该怎样去走,让他们自己去选择,这也是他们自己的征途与命运。”
苏依依叹道:“凡哥哥,你可真是一位狠心的父亲,只是到了十八年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等到三界平定之后,天界我是不会再回去了,天下虽大,却很难寻到一片净土,失去当初那种最纯真的爱情,就早已经失去了全部,在命运面前,我已经输了,输得很彻底,输的也很糊涂。”
叶语凡知道苏依依所向往的爱情,苏依依向往的,是那种最为纯净的爱情,还是像在天界那般,两情相悦,不掺杂太多的杂质,也不掺杂人间烟火的爱情,即使掺杂了人间烟火,那也应该是属于两个人的烟火。凡人既然食了人间烟火,也就有了爱情情仇,生死离别,这世界,缘起又缘灭,缘灭又缘起,个中缘由,谁又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