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来训练，都被门口的人山人海惊呆了。韩晓语自己也没想到，所以没有提前来。下车后只能让粉丝们不要影响出行，推脱说快迟到了，快步走进训练馆。虽然让后援会做粉丝的工作，不要来训练馆围观，但每天早上最少也有上千人来等候君君。有的粉丝坐几百公里的车赶来北京，大清早就来等着，只为看一眼爱豆，亲手拍个爱豆的视频留念。人心都是肉长的，韩晓语不敢在大门外逗留太多时间，但每天都会带着签字笔，顺手给小部分的粉丝签字。韩晓语觉得粉丝们挺规矩的，都站在两侧，从不影响车辆出行。只是韩晓语到场时，喊话表达一下感情，其他时候并不怎么吵闹。可是。即便如此，也引起球队管理层的不满。参加集训的第五天，助理教练史仁健在全队开会时提出批评，说君君天天开粉丝见面会。明确提出要求，不要和粉丝有过多的互动，不能带签字笔来训练馆。韩晓语很无奈，在直播间做了说明，粉丝到训练馆围观等候的事，领导已经提出批评，希望大家配合，不要再来训练馆。君君十分感谢大家的喜爱，也理解大家的心情，以后尽量多安排粉丝见面会，。线下让后援会通知，以后随女排出行时，不方便给粉丝签字，请大家谅解。韩晓语的号召力已经很强了，可是第二天早上，还是有两三百个粉丝来守候。韩晓语下车就快步走进训练馆，只是笑着和粉丝们挥挥手，可是史仁健还是觉得挑战了他的权威，整天都没给君君好脸色。好在主管二传手的教练不是他，不需要和他有多少沟通。他要摆脸色，也常常可以装没看到。天天一起训练一起吃饭，韩晓语已经和队员们打成一片，晚上在宾馆做网络直播时，都会有不少人来围观听歌。熟悉了，说话就比较随便。孔晨平时话就比较多，见韩晓语关了电脑，就搂着她的肩膀问：“晚上来好几个土豪，收入不错吧？”
韩晓语笑道：“嗯，两个大哥有日子没来了，晚上挺豪爽的。”
“这些人真有钱，都是刷几千元的特效礼物。”
康蕴感慨的说。“君君，练的这么累，还天天播，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孔晨问。“这两个月比较少了，平台出现不少收货大哥。”
韩晓语道。“什么是收货大哥?”孔晨又问。“开宝箱和压分游戏衍生出来的。粉丝把礼物卖给收货大哥，得到的钱再去充值开宝箱。收货大哥靠差价和卖积分挣钱吧，我也不太懂。”
韩晓语解释说。“刚才你有PK到一个叫5.8的收货大哥。5.8折粉丝怎么会卖，不是会亏钱吗？”
孔晨疑惑的问。韩晓语解释说：“开宝箱开出大礼物就挣钱了呀，而且卖礼物挣来的钱，再充值就有积分可以玩压分，赢了积分兑换礼物又可以拿去卖。”
“这不是和主播抢饭吃吗？这些收货大哥真可恶。”
康蕴说。韩晓语感叹道：“是啊！现在刷金币礼物的，只剩铁粉了。”
“那你的铁粉真多，晚上播了有两个小时吧？挣了多少?”孔晨好奇的问。“到我手里，大概一百万出头吧。”
韩晓语顺口说。晚上的收入不错，韩晓语下播时点击查看了收入，要不然她还真回答不出来。孔晨惊叫：“哇！还让不让人活呀？”
“怎么啦？”
韩晓语惊讶地问。孔晨拍一下刘惜君说：“小宝！你告诉君君，去年在青年队时，一个月领多少钱?”刘惜君今年才18岁，打的是接应，去年在国家青年队表现出色，下半年女排本季超级联赛开始，才被俱乐部调到成年队。她的天赋很好，是这个赛季的最佳新人，顺理成章的进入国家集训队大名单。“平均差不多三千吧。”
刘惜君忸怩的说。“啊？”
韩晓语惊讶的你瞪口呆，这可是在国家青年队有杰出表现的职业运动员，收入却不如一个普通的保姆。孔晨摇头说：“不用惊讶。这就是中国女排的现状。我们这些已经有点成绩的还好点，一个月有一万元左右，队伍比赛成绩不错的，加上出场费和奖金，一年下来能拿个二、三十万元。很多地方球队的基础工资是两千元左右，加上按出勤天数计算的补贴，还有出场费和奖金，如果比赛成绩不是很好，主力队员也只有每月五、六千元。”
“这点钱只够温饱呀，退役了怎么办？”
韩晓语道。“无解！市场没开发出来，工资自然就低，广告代言只找几个顶尖运动员，进了国家队也没广告商找你。温指导每次出国，都要自己贴钱给几个需要增加营养的队员带奶粉。”
孔晨泄气的说。她是八一女排的，退役后比较有保障，但是奖金少，个人的商业操作有很多限制。见大家都有点郁闷的样子，韩晓语突然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等大家散去后，韩晓语问康蕴：“蕴姐，你说我要是白天让助理播一段时间我们的训练，队里会同意吗？”
韩晓语和康蕴住同一个宿舍，队里这样安排，有让康蕴指导一下韩晓语这个新兵的意思。康蕴摇头说：“想都别想！史指导肯定不会同意。”
韩晓语叹口气说：“唉，你们职业运动员接通告的限制又那么多。”
“你是想把直播挣的钱分给大家呀？”
康蕴惊讶地问。“嗯，我是想如果能播一些不需要保密的训练内容，一个月下来，连陪练在内，每个人怎么的也能分个三、五万块钱。这点钱你们主力队员看不上，对那些小队员的帮助应该挺大。”
韩晓语解释说。康蕴嚷嚷着说：“什么叫主力队员看不上，你知道我们国家队的补贴是多少吗？一天一百五十元钱！有些明知道自己争不到最终参赛名额的老队员，就是冲着这每天一百五十块钱来的。我们中国女排呀，只有拿世界冠军能分点钱。”
“不是也接一些通告和代言吗？不分给我们队员？”
韩晓语问。“大多数用来补贴训练经费，一部分存起来用做比赛奖金，有时也拿点出来分，一年下来顶多分个万儿八千的。不是主力队员，还不一定能分到。”
康蕴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