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把就抽出特效礼物。郭文文凑过去看着手机,说:“这手气爆棚了!六张脸谱,三十六颗星星,二十朵玫瑰,一个木马。”
“小礼物不值多少,一个木马就把两千元挣回来咯。你们充值了吗?三张充值卷全是二百元送二百金币的,这坑挖的真阴险!以后得二百二百的充。”
郑夏香有些高兴,又有些惋惜自己一次充了二千元,充值卷没用上。接着郑夏香又连着开两把,第一把都是小礼物,第二把又是一个旋转木马。高兴的打一碗炖鱼汤说:“年年有鱼,连连中!”
郭文文也开始开宝盒了,连开三把却只是些小礼物。郑夏香喝了两口汤,说:“填好坑了,本姑娘出手咯!”
这回她连着开七把,把两万金币花光,又开出两个旋转木马,倒数第二把开出一个宇宙飞船,乐的她手舞足蹈。韩晓语一开始就留意每一把的小礼物金币值,就笑着说:“你们注意到没有,不算充值卷,没特效礼物的,小礼物的总价值也超过一千五金币。可能真的是刚开始要吸引粉丝来开宝盒,要开宝盒就这几天开,以后也许没这么高的回报。”
四个女孩都开了十次自动开宝盒,完成每人二千元的约定。郑夏香共开出一个宇宙飞船、四个旋转木马,其他人没那么好的运气,郭文文开出三个旋转木马,王晗也开出两个。韩晓语运气最差,只开出一个旋转木马和一个烟花。她们仨人各自又用了十张充值卷,每人开了十一次,中奖率没那么高了,都只有各开出一个旋转木马,郭文文多开出一架飞机。“我等晚上下播后再试一下手气。”
韩晓语微笑着说。“对,以后要玩只能试一下手气,不能像今天这么疯,陷进去就不好了。”
王琀说。“嗯,加上小礼物和小红花,五百多万PK分了,到时候应该有点作用。”
郭文文说。“到时候,如果只有我晋级不了,就留着你们晋级赛最后用,反正我即使勉强撑着到晋级赛,也进不了决赛。”
郑夏香笑着说。“信心不能丢!你又不用做家教,如果真的出现困难,拖时长也要拖出点积分来,不打晋级赛,你要干什么?而且,下个月是周年庆典,可能没其它比赛,这个月不打好基础,这个暑假就废了。”
郭文文认真的说。郑夏香皱起眉头。她很懊恼,回去看老妈等快开学回去不更好吗?挣了钱,也可以给她买两身衣服。非得一放假就赶回去,失去推荐位的机会,还被一对亲兄弟给…想到这,觉得里面似乎还有他们遗留的东西,一阵不舒服,又有点恶心。“其实大家都差不多,只有晓语姐有把握进决赛。”
王晗安慰道。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她和郭文文有两天的推荐位的帮助,粉丝团接近一万人,比赛好打多了。而郑夏香一开播,就要打比赛,肯定比较困难。“全平台三万多主播,新女主播肯定不会少。我们又没有经纪公司协助,除非运气好,来两三个守护大哥,否则要进前一百,都难!我的目标也是前三百。”
韩晓语摇头说。新主播海选赛前三百名进入晋级赛,然后前一百名进决赛。吃饱饭,郭文文和王琀要听韩晓语写的新歌,韩晓语和郑夏香就合作唱一遍给她们听。韩晓语唱前段,郑夏香唱戏曲选段。“晓语姐,真心话,这首真的很棒,听的差点掉泪。你这脑瓜怎么长的,那是你听不懂的方言戏曲,怎么就听出灵感来了。”
郭文文由衷的说。“可能是前两天看到那篇,农村留守少女遭遇村里成年男人摧残的报道,印象太深刻。播到丫鬟被打的时候,脑海里画面和戏曲画面就重合了。”
韩晓语解释说。这是事先想好的,郑夏香的事不能说出来,创作动机也要瞒着她本人。不过对那篇报道印象深刻是真的,还写了一个副标题:谨献给所有农村留守少女。“一听晓语姐唱,我就突然想到,那时候我还没满十四周岁,突然就崩了,哭的一塌糊涂。”
郑夏香说着就低下头。俩人配合的很好,郭文文和王琀没有丝毫怀疑。见郑夏香想起伤心事,王晗连忙转移话题,说:“夏香,唱段的词是原意吗?”
“差不多吧,有些词直译不行,我就根据旋律找合适的,会和原意有些偏差。不过整体上保持了原曲的意境。嗨!我跟你们说,这个选段其实我不太喜欢,毕竟是小孩唱的。但是,又是小时候我唱的最好的,算是个童年记忆吧,就也把唱词改成普通话的,没想到晓语姐偏偏看中这段。”
郑夏香说着说着,心情好了不少。郭文文和王琀惦记着今天会不会有推荐位,赶回去直播了。郑夏香缠着韩晓语,要把配乐做出来。还说干脆等5日开播,明年周年庆大赛,说不定也是5日开始,正好庆祝一下,为比赛增添点积分。韩晓语理解她,人都有好胜心。大家一起做网络直播,还是她提出来的,现在好像她是最困难的了。等郭文文和王琀走后,就打电话给金师兄。韩晓语说明歌曲特色和要求后,金师兄说见面谈,看每首六千能不能做,很有可能要加一点。“每首最少也要六千,要不然我用电子琴弹几遍,挑好点的传送到U盘,你将就着唱。”
韩晓语为难的说。“以后要再出原唱歌曲就难了,这钱我掏!”
郑夏香坚决的说。“这两首都有地方特色,谁也抢不走。等直播做起来,经济宽裕了,再找好的录音棚也不迟呀。”
韩晓语劝道。“晓语姐,我说了你别瞧不起我。他们…他们会给我钱,我不接又怕……”。郑夏香说着眼泪就掉下来。韩晓语连忙抱住她,说:“怎么会?我理解,你是怕那些人生气,也是为了让那些人安心。……但是,你真的好傻,接了钱,他就会想着有下一次。”
“我知道,所以我现在回村,出门都约几个伙伴,他们…也不敢太过分。那些钱,我不敢和家里说,就存起来,现在银行里有十六万多。”
郑夏香哭着说。“那么多!”
韩晓语惊讶的说。郑夏香父母是普通村民,这三、四年,翻建房子,她哥哥结婚,家里主要收入是经营十几亩竹林,经济上有点拮据。“那些男人,那时候可大方了。哼!我那堂兄,往我包里塞了三千,每次回家给父母的却只有三百五百。还有…他每次我开学要来厦门前,都会给几千元,不要就蹲在地上生闷气。”
“别想这些了,你不是想留学吗?等你理想实现了,再回村里,他们就自觉形秽,不敢来找你了。我们把直播做起来,挣够学费。”
韩晓语劝道。“嗯,那歌曲……”。郑夏香吞吞吐吐的说。“我这就给金师兄回话,我们五点去他录音棚谈。好了,去洗把脸,休息一下。然后再把歌练熟,唱好点,也方便他们做编曲。”
韩晓语拍拍她肩膀说。韩晓语知道,郑夏香的十六万元没那么简单。去年十月份,就有一个开她家乡牌照奔驰车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来找郑夏香。说是亲戚来看她,却连续三天一下课就不见人影,宿舍区快关门了才匆匆赶回来。也许,是那个男人抓住她的弱点,来学校找她,本身就是一种威胁。唉!这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