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就有帅哥手捧鲜花到校门口等晓语姐。”
“不一定。很多大龄剩女就是因为太优秀。”
郑夏香摇摇头说。“我也觉得爱情要靠缘分,越优秀的人,选择面就越窄。晓语姐的条件明摆着,又有蔡公子和明大财主的例子,自信能配的上,又能鼓起勇气来追求晓语姐的男生不多。”
王琀说。“原来你们觉得他们俩很优秀呀,那你们上呀!女追男,隔层纱,这个真理夏香都检验过两回了。”
韩晓语说。刚挨了郑夏香一刀,当然要还回去。“想听故事回去慢慢聊。撤!”
见矛头又朝向自己,郑夏香连忙站起来说。其实,韩晓语的话也是半真半假。她是分别找他们俩谈清楚了,也确实是说现实令她不敢有青春浪漫爱情的奢望,让他们不要再送花了。但他们都不是轻易言弃的人。韩晓语最后就直白的说,对爱情,她有两个坚持,一是反对婚前xing行为,二是对方不能是其他女生的男闺蜜。还说,明白他们送花的心意,但真觉得天天送花挺幼稚。他们没送花了,但隔三两天就会打电话,还没完全放弃。不是觉得他们不够优秀,就是没那种来电的感觉。她也明白自己的窘境,光身高就灭掉大部分男生追求自己的冲动。但委屈自己,真觉得没必要。想起身高,韩晓语有些郁闷。本来从高二到去年年底,已经固定在一米八六。但前几天给小豪量身高,顺便也量了一下,竟然一米八七还多点了。想起一个月来,胸有些发胀,内衣也紧了。可能是父母去世给头脑刺激太大,练武又练太狠,引发第二次发育。明大财主是本地人,名叫文烨。家族的企业涉及好几个领域,每年出口创汇就几亿美元,在厦门,明家也称的上是豪门了。蔡公子名叫永新,祖籍辽宁,他祖父是建国初期的南下干部,他父亲现在是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在厦门,蔡永新这样的人,称的上是芝兰玉树。他们身高都超过一米八,在韩晓语心里没有这方面的障碍了。以他们的能力和手段,她也被感动过。正是因为和他们家庭背景的差距,让韩晓语很谨慎,不敢轻易决定。韩晓语父母丧事期间,他们俩跑的挺勤,引起几个师姐的注意,给她送来一些情报。明文烨似乎还没有谈过女朋友,但自从考上大学后,每个周末最少会去那些高级会所消费一次,可以确定叫过所谓的特色服务。蔡永新的家教严,只有在高一的时候有过一次地下恋情,因为女生怀孕被家里察觉,事情闹的挺大,他的爷爷还因此大发肝火,动手教训他。现代社会,他们的行为也不算很过分,只能说人生各有选择。韩晓语也知道不能揪着一个人的过往不放,但觉得他们的爱情观和自己相去甚远,和他们分别谈话时,才有针对性的说出自己的爱情观。打官司时也拒绝他们帮助,韩晓语觉得自己表达的很明确,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还不死心。郑夏香她们租的是三室两厅,装修的挺不错,房间都带卫生间,每月租金四千五。韩晓语觉得这都还没开始,像郭清韵那样租每月五、六百元的出租屋,更适合一些。但她们三个都是女生,安全最重要,这样的正规的小区比较有保障。从这个角度看,也没什么不合适。毕竟她们没什么负担,做家教也剩一些钱。郑夏香的房间是主卧,面积最大,有一个小阳台,采光也最好。韩晓语打趣说:“夏香,不错呀!怎么抢到手的?”
“什么叫抢?我们分房间,采用的是人类最公平的方式。”
郑夏香开心的说。“抓阄。”
见韩晓语疑惑,郭文文笑道。“我们事先商量好了,房租平摊,房间抓阄,抓完后不准提出交换。这规则公平吧?我写的纸团,这房间是她们挑剩的。”
郑夏香得意洋洋的说。床铺家具已经摆好,但生活必须品还没到位。王琀要煮咖啡,韩晓语阻止了,说要回去眯一会,二点半有家教。星期一是郭文文的生日,早就说好要去奢侈一下,本来韩晓语要把车开来,但郭文文说:“晓语姐,酒有那么可怕吗?生日都不能陪我喝杯红酒。”
下午放学,十几个人分乘四辆滴滴,向市区杀去。刚下车走两步,韩晓语愣住了,瞬间就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奶奶在不远处的一个垃圾箱翻找,边上一个脏兮兮的肥料袋鼓鼓囊囊的。韩晓语脚步慌乱的跑过去,低头见垃圾箱里角落还半埋着一个易拉罐,伸手捡出来,轻声的问:“奶奶,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阿,晓语。”
奶奶喃喃一声,不安的搓着手。她已经看到十几步外,一群女孩正愣愣的看着她们祖孙俩。韩晓语把易拉罐放进袋子,问:“小豪呢?”
“阿!我给忘了。”
奶奶惊叫道,顿时慌了神。韩晓语把袋子提到小三轮自行车上,拍拍手,问:“奶奶,记得回去的路吗?”
“记得,记得。同学还在等你,我回去接小豪。”
奶奶点着头说。“快六点了,老师都等急了。路有点远,我打车去接。你慢点骑,不要急哦。”
韩晓语拿出手机看一眼,说。正好来了辆出租车,韩晓语一边挥手,一边对郭文文说:“文文,我奶奶跑到这捡瓶子,忘了去接我弟弟。我回去接一下,煮点饭给他们吃。不好意思了,到KTV给我打电话。生日快乐!”
直到韩晓语上出租车走了,郭文文他们还面面相觑。小豪已经喊饿了,韩晓语就下点面条将就一顿。放几个红菇,切两条火腿肠,再切点肉片,一锅汤汁红彤彤的面条看着就胃口大开。“哇!红面条!”
韩劲豪一上桌就惊讶的叫。“烫哦,先吹一下。”
韩晓语微笑着说。怕弟弟烫着,给他多拿了一个小盘子,夹了一筷子面条和几片火腿肠。韩劲豪顾不得喜欢的火腿肠,用汤匙笨拙的吃面条。“晓语,这么精贵的东西,你真拿来煮呀?”
奶奶心疼的说。“市区的土特产店,野生红菇卖一千元左右。我问过了,不收。”
韩晓语解释说。“店铺卖的哪比的上村里人到山上捡的。我们村四层瀑那块也有红菇,去年你哥去捡几次,烤了两斤多,一斤一千六,小的大的全部倒走。可惜那地方太陡峭,你哥去年就差点滑下来,只被石子拉几个小口,没敢再去了。”
奶奶絮絮叨叨的说。“不能从草窝(地名)那边绕过来吗?”
韩晓语问。鲜菇一斤值一百多,绕十来里山路也值,采茶工一天工钱也就一百元左右。“四层瀑涯壁上的柯木下的红菇才是上等货,从哪个方向去都一样。其他地方的柯木就长不出这么好的,大概是涯壁上雾气重吧。汤喝起来很鲜呀!还这么红,这红菇好。”
“我只放了五个。”
韩晓语说。“都是挑拣出来的好货,一朵就五、六块钱,放多了也不好,会有点涩。”
奶奶喝口汤说。小豪嚷嚷着要喝红面汤,奶奶怕他烫着,顾不上聊天,打一小碗轻轻的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