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宗放在眼里,这背后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他掐断了,不把大荒宗放在眼里,弱势手段光明正大倒也罢,可这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是个人都不能接受吧。被打的那个人还想说什么,不过很快就没了声音,只剩下那一些人下手的破风声,不知过了多久,那帮人才堪堪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检查着他的伤势。“可别把这上好的货给打死了。”
其中一个人有点漫不经心的说着,他话里的语气似乎是在说死不死无所谓。如此草菅人命,同傅承阳一样醒来的人也有很多,不过在看到或者说听到这样的一幕后,都纷纷打消了反抗下去的念头。开什么玩笑,对方才不管你是死是活,一出手就是把人往死里打。傅承阳听到了身体拖动的声音,那个人好像已经没多少气儿了,准备被拿出来处理,拖着的那个尸体经过他身边时,他心生一计,偷偷睁开一条眼缝,趁没人注意这里,手上一点。趁着这个尸体从自己身上拖过去的时候,他将一点灵力探入了这个男人的身体。没人发现他的这个小动作,等到那些人离开之后,大门也随之落锁。傅承阳等了一会儿,等到周围人陆陆续续的从装死的状态中醒过来,确认周围没有留下那些人的眼线之后,他也睁开眼,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周围人都带着或惊或怒的表情来审视着自己的处境,唯独傅承阳悠哉悠哉地看着四周。他面上没有一丝惊慌,来这里仿佛只是说来度个假罢了,傅承阳闭上眼睛感受一下那个灵气离开的地方,最后主意便打在了那个大门上。如果能从这里离开,剩下的就好说了。“我们不如一鼓作气的杀出去,反正咱们都是被阴进来。”
忽然有人开口提议。傅承阳很不适宜的勾了勾嘴角,怎么说呢,这些人的行动对于他而言有点过于……简单了。实际上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负责将这帮人带过来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定会先动手,并且一定要确保在他们醒来之后处于一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傅承阳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提议所有人都冲出去的那个人身上,那个人一脸麻子,衣着破败,很难想象他是一个修行者,更像是凡人界的苦行僧。那个人还在发表他的演讲,不得不说在调动人心这一块,眼前这个人要远远比他有天赋。但下一秒傅承阳就不需要了,因为他看到了他的人生剧本上面,数个灰字倒映眼帘。在他看到他的人生剧本,下一秒皮肉破开的声音传来,刚才还在说话的年轻人,回头看到了一张看死人一样的脸。然后那个一直坐起来不言不语的双目空洞的人,在他说完了这番话之后毫不犹豫的发动了突袭。为了确保青年死亡,那人还将刀柄转了一转,露出了木偶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看着尸体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变了面色,傅承阳注意到,偷袭他的这个人似乎并非是刚才那一帮人的眼线,更像是一个听从指令行动的傀儡。双目空洞,面色僵硬,手上的动作也僵硬,完全是靠偷袭才赢得的一场胜利。而且看他的样子更像是他们刚刚所说的用药太多而导致已经傻了的人。准确的来说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傻了,更像是用药用的恰到好处,已经将他们变成了自己的武器,这一点才是最可怕的,傅承阳感到有一点不自在,再这么下去自己也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这帮人已经完全做到了自己不在场,仅凭着自己的那些下药的仆人,就能将他们牢牢置在原地的地步,傅承阳环顾了四周,发现那些已经被药傻了的人,或多或少,每个人的背后就有那么一两个。这种用药物来操控人的手段,印象里似乎很少见。一时间傅承阳也没有更好办法,但他也将他们所说的那些话跟大荒宗联系在了一起,难道说宗内最近追查的人都是这些人吗?不管是与不是,还是尽快脱离这里比较好。傅承阳一动,那些人空洞的目光便瞬间聚集到了他的身上。那眼神虽然没能表现出来什么意思,但仿佛能够赤裸裸的在说,他如果动一下就会发生很严重的后果。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在他们的注视下,再一次坐了下来,这些人仿佛不知疲倦,平常坐起来的时候都是一种什么人也不理的状态,但是一旦有人想反抗就会毫不留情的被抹杀掉。之前那个杀了人的‘傻子’,没人敢去招惹,因为大伙发现自己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仔细的搜刮过了,什么武器也没有,一旦打起来那就是赤手空拳跟这帮人在死斗。这些行为……都跟死士很像。一下午的时间过后,已经有六七个人不信邪地死在了这一帮人的刀下,剩下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直等到傍晚,这帮人送了一顿饭过来。大伙儿被饿了半天,饥肠辘辘,意志坚定的只是看了看饭菜也便不再去碰了,意志薄弱的在对方送来可口饭菜的同时毫不犹豫的夹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一时间安房间内安静的可怕,傅承阳感受了一下自己与那一缕灵气的维持,发现那个东西离自己已经很远了,如果再不出去,天知道他们要把这些尸体都运到哪里。而且还不知他们要将人抓起来干什么,如果此时大荒宗的人在外接应的话,自己突破更为容易。无利不起早的傅承阳,计算着与自己已有关的一切利益,将所能利用到的人最大化,最后得出来一个无奈的结论,如果他不传递消息出去的话,没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就是说一开始还得要靠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