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大夏皇骑不久后也重现世间,在这场战役中发挥了巨大作用。”
“大夏王是位雄主,好大气魄下令八洲同时作战,与两界战斗三年仅仅丢了云霖洲一洲之地而已,让两界入侵的步伐就此停滞,两界主要兵力全被一个大夏拖住陷入僵局。”
“如今天下四分,冥狱占两洲,灵域占两洲,天武占一州,大夏占七洲,这场战事旷日持久烽火连连,云踪大陆这边三大王朝已经组成王朝结盟,这场界战目前处于胶着状态。”
听完四叔详细介绍后,岳阳对当前的变局有了大致认知,上渊衰落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是他一手造就而成,至于天武的表现倒是令他意外。天武不是号称以武立国侠义之都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一洲国境,将祖辈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可怜了那一洲百姓。至于出云这边不必说,云宗的厉害他深有体会,最令他吃惊的是大夏竟然全线做战将战线拉这么长,还能以一敌二拖住两界。这大夏的实力比他印象中的强上万倍,大夏隐藏的果然够深,若非界战爆发,谁能想到一个王朝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阳子,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吧,你仇也报了境界也高了,如今外面乱成一团还是别出去的好。”
四叔怕岳阳出意外苦口婆心劝解道,毕竟现在洲外烽烟四起,局势波诡云谲王朝都纷纷自顾不暇,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稳妥起见还是继续呆在新族地安全。“四叔不用担心,我好着呢。”
岳阳委婉拒绝溪贤的好心建议,虽然他很想留下来和族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目前他不可能留在新族地。身处乱世他要主动与敌人厮杀尽快突破成圣,只有实力强了才能真正保护族人。云鹭洲为何没被攻占还不是因为云宗实力强劲,但谁也不能保证云宗能扛多久,或者出别的什么问题。他们岳氏一族经历过上渊一次背叛后只会相信自己,外人永远都靠不住,自身强大才是真正的底气。最不济他也可以将外敌高层暗杀掉,尽最大可能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让他们入侵困难增大百倍。“阳子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论你怎么做四叔都会支持你,如果将来有一天你疲倦了,记得回来,这儿永远是你的家,我们都在家等你,四叔不求你有多大成就,只图你平安。”
四叔边说边老泪纵横,他实在是心疼眼前的这名岳氏后辈,毕竟全族的事都压在了他一人肩上。很难想象这些年岳阳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和多少委屈,可他们已经老了,跟不上岳阳的步伐。外面局势变化太快,连武道至尊都层出不穷,他们去了只会是累赘,只好替岳阳守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所幸岳阳托云马送来的那批新武器起了大用。虽然族中当前只有岳阳一个武道至尊强者,但是借用天外兵器之利他们可以凝聚全族之力与一两个武道至尊强者一较高下。“放心吧四叔,我自有分寸。”
岳阳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四叔微笑道别,如今可不是扭扭捏捏的时候,时间可不等人,他得尽快成圣。如果说以前追求变强是为了变强,那么现在追求成圣就是为了族人,他得尽快崛起。外出游历之前岳阳抽空去了王城遗迹一趟,一到遗迹感应全开,搜索结果令他大吃一惊,白前辈不在这里,李汶也不在这里,就是云马此刻都不知所踪。最离奇的是白诃养的所有宠物此刻一个都不见了,整座王城只剩下天坑那一小块地方还有活物存在。“小谷,你还好吧?”
岳阳很快来到天坑所在,曾经要走很远的路此刻不过一步之遥,岳阳站在一处屏障外呆呆的望着屏障深处里如石像般盘坐着的一个人,那是他的弟弟岳谷。“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兄你终于来看我啦。”
岳谷闻声缓缓睁开眼睛,意念一动瞬间来到了岳阳面前,两兄弟隔着禁术屏障相互对望。岳阳在冥狱中呆了三年,加上先前天武游历和上渊复仇的时间,他们两兄弟上次见面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小谷,我……”“阿兄不必多言,大汶叔将你的英勇事迹全都告诉了我,阿兄做的很棒,不愧是我的阿兄一直都是我的榜样。”
“小谷原谅我又要离开了,如今族人的仇已报但是新族地还不够稳固,如今三界互通大乱将起,我要去厮杀去突破。只有实力强大了才能继续守护你们,才能保障你们不被任何人伤害。”
“阿兄我懂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我一直与你同在。”
“你长大了。”
“阿兄不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岳阳离开,忽而半道调头悄悄回到了新族地再观望了一阵。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会想回来,就是突然想家了,毕竟常年征战在外,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何年月了,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见到新族地里族人在此安居乐业休养生息,岳阳很是欣慰,一切努力都是值得的。忽然传来婴儿的哇哇哭声,岳阳一愣,岳氏有后了,感应到新生儿顺利出生,岳阳由衷的笑了,随即悄无声息的告别族地踏上新的征程。心愿已了,不论是族人还是弟弟此刻都安然无恙这对于他而言便是最好的事,眼下唯有变强这一条路可走,弟弟和族人仍旧需要他来守护。两个月后岳阳再度踏足云溟洲境,此番他要找到国师下落亲手斩杀这个叛徒,云溟洲此时全洲沦陷已然成为冥狱领土。时隔多年再次进入到这片无比熟悉的土地,摆在面前的却是满目苍痍。云溟洲的天空常年笼罩着一层阴霾,那是连年战火挥之不去的硝烟,其间还参杂着冲天的怨气。云溟洲作为原上渊都城所在,此刻哪里还有半点繁华的样子,道路泥泞不堪荒草遮蔽,四周零星有砖瓦碎片散落,这些平常为人遮风挡雨之物此刻如草履般随意丢弃任人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