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愿意接受副总监这个职位吗？”
付腾辉笑望着黄涛。黄涛还能怎么说呢，只能顺着付腾辉的话。“我愿意，多谢付总的栽培。”
付腾辉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的话，做到副总监这个级别，也算是集团真正的高管了。有些事情，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前说一下的。”
黄涛心头有些不安，问道：“付总，您指的是什么事情？”
付腾辉笑了笑，随即脸色逐渐地冷了下来。“两天前，楚扬去你的住处找过你吧？”
黄涛心头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集团果然是在监视自己，又或者不是监视自己，而是在监视楚扬。黄涛早已想好了说辞，当即开口承认道：“是的付总，两天前，楚扬的确来我的住处找过我。”
“很好，那你说说，他都跟你说了什么，又或者，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黄涛说道：“也没说什么，因为我每天都恨不得去杀掉楚扬。所以在楚扬齐林村的那个发电站，我制造了一起事故，希望能够让他的发电站停工。楚扬通过这件事情，找到了我，然后……然后教训了我一顿。”
说到这里，黄涛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愤怒与不甘。付腾辉点点头：“他教训了你一顿，就完了？据我所知，楚扬可不是个好惹的人，他既然当初能够一手覆灭黄家，那么现在对你，为何又如此宽容，还让你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黄涛咬牙道：“是的，楚扬当初一手覆灭了黄家。我本来也以为自己死定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他他良心发现了吧，并没有真的对我怎么样。”
付腾辉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冷笑，说道：“并没有真的对你怎么样？他既然连黄家都覆灭了，现在你又给他制造了麻烦。我听说，他的那个发电站，死了好几个人。这么大的事情，他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了？”
黄涛本想再开口解释，但转念一想，直接抬头看着付腾辉，说道：“付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楚扬杀了我，才觉得正常吗？”
“哈哈，当然不是。”
付腾辉摆了摆手道：“楚扬没有杀你，我当然为你感到高兴。感激他为我们集团，留下了这么一个大好的人才。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清楚的好。”
黄涛一脸愤怒地说道：“如果付总觉得我有问题，或者跟楚扬之间，达成了什么交易的话。那请付总撤去我的任命吧，我还是安安心心做一个部门经理的好。”
“安安心心做一个部门经理？”
付腾辉冷笑道：“你太天真了。如果你真的有问题，集团怎么可能让你安安心心做事，集团会放任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威胁公司吗？”
黄涛脸色微变：“那付总想怎么样？”
付腾辉一把将手中的文件，啪一声甩在桌子上，怒道：“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
黄涛皱眉道：“付总的话，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是吧？好，那我就告诉你，但是我要提前跟你说一下，一旦我告诉了你这些事情，你就绑在了新云集团这艘船上。除非你死了，不然的话，一辈子休想离开集团。当然，如果你没有了价值，集团也会做出处理的。明白吗？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付腾辉盯着黄涛，眼中杀气腾腾。黄涛脸色剧变，在付腾辉的逼视之下，忍不住倒退了两步。黄涛点点头：“好，那请付总告诉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付腾辉表情一变，眼中的杀气褪去，饶有兴趣地看着黄涛。他轻笑道：“哦？想要死个明白？看来……似乎你真的不知情？”
黄涛摇摇头。但付腾辉还是没打算放过黄涛，仍旧说道：“那我告诉你吧，如果你真的没有做背叛集团的事情，那么接下来你的路，会走得很顺畅。可如果你背叛了集团，告诉了楚扬不该说的事情。那么……你就只有一个下场，你明白吗？”
黄涛点点头：“我明白。”
付腾辉说道：“在你跟楚扬见面之后，楚扬去了集团目前正在做的几个项目地点，有城东的地铁站项目，还是一个果园。当然，那个果园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地方，是在贾家镇的一个老旧砖厂。还有其他地方，也是幌子，不管他们去没去过，都没有什么意义。重点是，楚扬似乎已经猜到了集团真正的目的。虽然现在还不明确，楚扬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或者说，了解的程度是多少。但你跟楚扬见面，再到他采取行动，这中间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差。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黄涛一脸疑惑道：“集团的几个项目地点？他们去那里干什么，想找什么问题吗？”
付腾辉缓缓说道：“因为，集团有一个大计划，如果完成了这个计划，集团能够得到飞跃式的发展。为了这个计划，集团在来江淮市之前，就秘密制定好了实施方案。你以为，集团这么强大的背景和实力，为什么来到江淮市之后，一直不温不火，没有什么大项目做？”
“为什么？”
“因为……集团是想利用这些小项目，掩盖真实的目的。我们想要暗中挖掘一条，直达祥云山底部的隧道。”
“什么？”
黄涛尽管事先无意间听说了这件事情，楚扬也去调查了这件事情。但这件事情从付腾辉口中说出，黄涛仍旧感到无比的震惊。当然，这震惊当中，有一半是假装的成份。付腾辉双眼紧紧盯着黄涛的脸庞，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但很遗憾，付腾辉并未能看出什么。他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要挖隧道去祥云山吗？还要秘密进行？”
黄涛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因为他很清楚，自己马上就要接触到新云集团的绝密消息了。而如果他知道了这个消息，结局只有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