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扬点头,说道:“其实我也有私心的,我不光是想查这家公司,我还想查一查这个周宏伟,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新云集团的突破口。”
“新云集团?”
夏菲菲思索道:“你是说,你想借周宏伟打开突破口,然后针对新云集团?”
楚扬点头。夏菲菲又道:“不过,这个周宏伟既然是这些贷款公司的老板,同时也是新云集团的副总经理,那他的财务问题,应该不至于牵扯到集团上面去。新云集团好歹也是个大公司,不会暗地里做这些勾当的。当然,这也说不定。现在很多大公司,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还指不定干着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呢!既然你要查这些公司,我肯定会帮你的,如果这其中牵扯到新云集团,我也会全力帮你查证的。只是……我就是一个小会计,能力有限,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没关系,到时候你放手去查就行了,有什么需要,我这边也会全力配合你的。到时候我再派几个人帮你。”
楚扬说道。夏菲菲点头,答应了楚扬的请求。楚扬打开了话题,接下来的时间,夏菲菲和张晓娟,也不再沉默,三人开始闲聊起来,两女的思绪,也从办公室的恐怖场景中,逐渐脱离了出来,情绪也渐渐好转。没过一会儿,楚扬将夏菲菲和张晓娟,送到了她们的小区门口。两女经过今晚上的事情,都很害怕,决定晚上住在夏菲菲家里。楚扬离开后,张晓娟和夏菲菲,手挽着手,朝小区大门走去。张晓娟感叹道:“这才多少年啊,我们还在为生活拼命奔波的时候,楚扬竟然就拥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还是集团型的大公司。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夏菲菲笑道:“那是人家有能力,就说我们,就算给我们一家公司,我们也管不来啊!”
“也是,只是还真没想到啊,楚扬都这么有钱了,还这么念旧,这么帮宁玲。”
“是啊,咱们其实不光楚扬一个人开公司,不是还有一个男生,也开了一家公司吗?公司虽然不大,但人家那个架子,可是端得很高呢。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估计他正眼都不会瞧宁玲一眼,更别说帮着去找宁玲了。刚才楚扬不是还说,要去查那些贷款公司吗?其实我倒不觉得,楚扬是真的为了从那个叫周宏伟的人的身上,找到新云集团的突破口。”
“那是为什么?”
“你想啊,如果楚扬真的要对付新云集团,不是有很多种方法吗?新云集团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去调查周宏伟,就算要调查,不是可以直接调查那个周宏伟啊,用不着去调查那些贷款公司吧?”
“那他是因为什么?”
张晓娟不解地问道。夏菲菲沉默了片刻,说道:“可能是因为宁玲吧,也可能是因为看不惯那些贷款公司的行为,出于……正义,或者善良?”
张晓娟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忽然问道:“菲菲,你不会是看上楚扬了吧?”
夏菲菲一瞪眼,娇嗔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看上他呢?”
张晓娟越说越觉得有可能,她与夏菲菲打闹在一起,调侃道:“你怎么不会看上他,人家长得帅,又那么有钱,关键还心地善良。这样的富一代哪里去找啊,你们还是高中同学呢!”
夏菲菲啐了张晓娟一口,笑道:“既然这么说的话,那你不是跟我一样,咱们都是楚扬的高中同学啊,为什么就不能是你看上他了呢?”
张晓娟说道:“我有自知之明的,我长得又没你和宁玲好看,楚扬怎么会看上我呢?再说了,就算楚扬看上了我,我觉得我也不会答应的。”
“哎哟哎哟,还端着了呢,就算楚扬看上了你,你也不会答应。啧啧!”
“本来就是嘛,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且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的。以后楚扬的另一半,一定也是豪门,这样才门当户对嘛。”
“都什么年代了,还门当户对?不过说得也是,如果没有那天晚上在烧烤店的偶遇,我们跟楚扬,可能就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吧。”
张晓娟点点头:“所以啊,有他做同学就很好了,不要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夏菲菲也深以为然,点头道:“说得对,以后啊,我们要真的走投无路,还有一个同学可以投靠嘛,似乎这样也不错。”
两名女孩,就这么说着笑着,回到了家里。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楚扬安排康友强,对周宏伟名下的一共五家开款公司,包括那个天天有钱贷款公司,都进行了暗中的走访调查,收集那些公司的资料。并且,楚扬也让王丽,把她自己以前工作室的一名黑客,鹤鬼,调到了江淮市,配合康友强的调查。鹤鬼是一名真正的网络高手,之前王丽还在做经纪人的时候,就跟着王丽,做一些舆论炒作的事情。这些事情对于鹤鬼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也埋没了他的才能。当鹤鬼来到江淮市之后,在康友强的配合下,很快就查到了天天有钱贷款公司的账目,以及那家公司所涉及到的一些机密贷款信息。除了天天有钱,另外四家跟周宏伟有关的贷款公司,几乎都是同一个套路。先用低利息放款便捷等优点,诱惑年轻人去做贷款。等他们贷了款之后,又会给他们各种优惠活动,让他们去贷更多的钱。接着,又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收取各类手续费。总之,先给甜头,再将那些贷款人推入火坑。鹤鬼还查到,这些贷款所收取的利息和手续费,有一大半,都流进了一个名叫中翔投资的一家小型投资企业。而这个中翔投资,每个月又会将这些钱,以各种各样的名义,或许是投资,或许是分红,又或许是慈善,以这样的名义,流入到其他的公司。如此下来,这些资金最后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根本难以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