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免礼，老夫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本来还对你的身份存有疑惑，看来你还真的是前朝的公主，老夫这回可是有福了，居然给公主当了一回外公。”
“外公说笑了，我可是前朝的公主，外公就不怕我的身份连累了玉家？”
羽灵嬉笑道。“你这个坏丫头。”
玉老将军宠溺地敲了一下羽灵的额头。“以后我就叫你外公怎么样？这样比较亲切，没有距离感。”
“好啊，老夫也不是个拘泥俗礼的人。”
“外公真的不怕被灵儿连累？”
“其实昊炀给老夫的信中早就说了你的身份，如果老夫怕你连累也就不会答应太子了。”
“昊王殿下早就对外公说了？”
“当然，我们爷孙两个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实话实说。”
“昊王殿下在信中还和外公说了什么？”
“你这个机灵鬼，你怎么知道昊王还说了什么？”
“他肯定是说了什么，不然以我的身份，外公就算再不介意也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哎，算你说对了，这小子在信中竟然敢威胁老夫，他说如果老夫不答应，他就久住东海再也不回来了。”
“啊？他竟然敢这么说？”
“是啊，可老夫偏偏不敢不答应啊，老夫戎马一生，什么生死都经历过了，到了这把年纪还有什么好在乎的，但惟独这个外孙最让老夫头疼。”
“外公，对不起，是灵儿连累了昊王，让他受苦了。”
羽灵忽然红了眼眶，内心愧疚万分，昊王竟然为了她，拿自己去威胁他的亲外公，而如今又为了她深陷牢狱，他对她的情义无价，这让她如何才能回报万一？玉老将军看出羽灵的歉疚，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傻丫头，昊炀他这么做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必愧疚，再说这小子性子顽劣，是该让他吃点苦头，历练历练。”
“外公……”羽灵忽然扑进玉老将军的怀里痛哭起来。“傻孩子，快别哭了，昊炀如果知道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伤心了，他回来肯定会怪我的。”
“他敢？如果他敢说外公，我绝饶不了他。”
羽灵气呼呼地嘟起了小嘴，泪珠还挂在脸上。“好好好，这回有人给外公出气了，哈哈哈，快来说说，你是不是经常暗地里收拾他啊？”
“哪有啊，我就是偶尔吼他几次，他是堂堂的王爷，我哪里敢收拾他啊？”
“哈哈哈，不妨事，如果他敢不让你收拾，你来找外公，外公给你做主，啊？”
“外公，现在他都被抓到天牢了，我就是想收拾他也够不着啊！”
“哎，你说这也是个问题啊，丫头可有什么好主意把他救出来吗？”
“灵儿想去找樊云天商量一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昊王殿下现在的罪名是勾结前朝余孽意图不轨，主要的罪证还是扬州的食全食美，所以还要从那里下手才行。”
“丫头说的对，需要老夫做什么吗？”
“暂时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派人去找外公的。”
“好，一切都听丫头的。”
玉老将军点点头，转身告辞就走出了羽灵的房间。刚一出门，玉老将军就看见他的长子玉无尘站在门口，他摆摆手，二人就向前院的书房走去。一边走玉无尘一边问道：“父亲，您怎么亲自到她这里来了？”
“我是想看看这孩子对昊炀到底有几分情意，昊炀为了她如此奋不顾身到底值不值得？”
“那结果呢？”
“哎，这孩子的心里分明装着昊炀，可偏偏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哎，看来昊炀的追妻之路还很长啊。”
“哼，要不是因为他，昊王还不至于如此呢。”
“这都是他的命啊，而且昊炀这次身陷囹圄倒也不全是因为她，只不过到现在还摸不透皇上的想法，所以也没敢贸然替昊炀求情。”
“父亲的意思？”
“皇上虽然多疑，但并不是一个偏听偏信之人，可他这次却只听信了太子的一面之词便将昊炀下狱，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父亲是说皇上另有打算？难道是冲着我们玉家来的？”
“这个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皇上是最会玩弄平衡之术的，你看这次东征归来，他先是封赏了我们玉家，软禁了太子，然后又放了太子，抓了昊炀，老夫总觉得这里面另有蹊跷，也许皇上最近又要有什么大动作了，哎，告诉府上的人最近行事都低调点，别让人抓到了什么把柄。”
“是，谨遵父亲教诲。”
……羽灵换上了一套清爽的男装，将头发简单地扎了一个马尾，便独自离开了玉府，去了樊云天送给她的那座私宅去了。她来到门口敲了两下门：“喂，有人吗？”
门“吱嘎”一声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小丫头：“你找谁？”
“羽澄？你是羽澄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姓祈呢。”
羽灵微笑着说道。“你是少夫人？”
“嗯，你的记性真好。”
“可是你的样子怎么变了呢？”
“我那天见你的时候戴了面具了。”
羽灵解释道。“哦，这样啊，那少夫人快点进来吧，刚好少主一早就过来了，正在里面休息呢。”
“樊云天也在，那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他呢，你快带我去见他吧。”
“是，少夫人。”
“你以后不要再叫我少夫人了，其实我和他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就叫我姐姐吧。”
“什么？你不是少夫人？那少主怎么会说你是他的娘子呢？”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是啊，她说以后如果姐姐来这里，就一定要好好伺候，还说……”“还说了什么？”
“呃，也没什么，少主就是嘱咐一定要对姐姐好，不能让姐姐受了委屈。”
“羽澄？你和谁说话呢？”
忽然从正房里传来了樊云天的声音。“回少主，是，是……”羽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羽灵了。“是我，你在里面吗？”
“灵儿？你来了？”
话音未落，羽灵就被一阵风卷进房中，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