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府二小姐“暗害主母,辱骂父亲”的“事迹”就被传遍了整个扬州城,如今羽灵已经成为百姓心目中“不孝”的典型代表,所以今天只要她的身份被陈有德和林氏揭穿,她在扬州城就再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对面何人,见到王爷为何不跪?”
忽然一声暴喝,惊醒了羽灵,她连忙屈膝行礼:“草民陈灵羽参见易王殿下,樊小王爷,今日敝店开张,承蒙二位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深感荣幸。”
“陈小兄弟请起,本王今日就是来给你增光道喜的,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本王的事,本王倒要看看谁想和本王作对?”
南宫子易的眼睛扫过还跪在地上的陈有德和林氏,冷冷地说道:“陈知府,你怎么在这里?”
陈有德的身子一哆嗦,连忙抬起头来回道:“下官是来,来找,呃,不是,下官是来给下官的侄子贺喜的。”
陈有德一看这阵势,就连南宫子易都称羽灵为小兄弟,他还哪里敢说是来找女儿的,那不是故意和王爷作对吗?虽然这位易王在朝中的势力不及太子,但是他的母妃却是皇帝最宠的洛妃,他哪里敢得罪?“侄子?谁是你侄子?”
南宫子易皱紧了眉头。“呃,就是她,她就是下官那不肖的侄儿陈灵羽。”
陈有德指了指羽灵。羽灵闻言,差点笑喷了,这陈有德也太能编了吧,不过他的脑子还是真好使啊,这都能让他想出来。“陈灵羽是你的侄儿?那本王以前怎么没听陈小兄弟说过呢?灵羽,他是你的叔叔吗?”
羽灵看了看陈有德,陈有德也正在盯着她,还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羽灵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此情此景,她不得不妥协:“回王爷,他的确是草民的叔叔。”
“原来是这样,陈知府,你既然是来贺喜的,那你的贺礼呢?”
“贺礼?”
陈有德一下子懵了,他是来找茬的,怎么会带什么贺礼呢?不过还是旁边的林氏反应快,她忙从身上掏出一块成色上好的玉佩递了过来:“这块是陈家祖传的玉佩,就当做是叔父和婶娘的一点心意吧。”
羽灵看着那玉佩晶莹剔透,的确是块不错的玉,不过羽灵又岂是那种没见识的人,她忙婉拒道:“婶娘客气了,这么贵重的贺礼侄儿可不敢收,还是留个家里的几个姐妹做嫁妆吧。”
林氏的脸一红,羽灵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前几日她虽然没有给羽灵用上家法,但却把她逐出了家门,也算称了她的心,随后她又让杨管家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散布出去,为的就是毁了羽灵的名声,断了羽灵回府的路,这样羽灵既嫁不成刘方舟,也巴结不上太子,她还省了一份嫁妆,何乐而不为呢?而今天她乍一听说羽灵女扮男装当起了东家,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就说怎么最近三姨娘并没有被老夫人厌弃,反而往老夫人那里跑得勤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做点什么,千万不能让陈羽灵和三姨娘好过了。可她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南宫子易还有樊云天,而这两个人分明就是给羽灵撑腰来了,此时她手托着玉佩不知是该收回来还是该送出去。“咳咳咳,既然灵羽贤侄不满意这样的贺礼,那叔父改日再备一份大礼送过来,到时还请贤侄不要拒绝。”
“叔父客气了。”
羽灵缓缓地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本少爷也饿了,听说你这儿待会还有一个美食节,不知道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可是和吃有关?”
此时樊云天打趣地说道。话音刚落,二楼包间里那些人听说南宫子易和樊云天来了,全都颠颠地跑出来迎接二位,南宫子易一见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太子一党的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看了看樊云天,而樊云天则挤了挤眼睛,表示毫不知情。南宫子易与他们寒暄了一阵,便在羽灵的陪同下走进了食全食美,整个酒楼因为南宫子易和樊云天的到来,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而羽灵精心准备的美食节也正式开幕了,由她亲自设计的各种菜式基本上能够满足不同人群的口味,因为美食节主要是以自助为主,点餐为辅,所以这种新花样让客人们更加兴致高涨。而美食节还有一个独特的地方,就是顶层的阁楼里,羽灵还请了两个琴师,专门弹奏轻松欢快的用餐音乐,这让客人们感到十分惬意。另外食全食美最有特色的莫过于它的服务了,每个包房里有两名固定的服务人员,而大厅的每个餐桌有一个固定的服务人员,专门为客人们提供各种用餐服务,而且他们都是个子高挑,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在赏心悦目的同时还得到了高质量的服务,这样客人们纷纷拍案叫绝。可此时的陈有德站在酒楼外面,听着酒楼里悠扬的琴声,还有客人们推杯换盏的吆喝声,真是气得七窍生烟,特别是刚才,羽灵叫他叔父时那挑衅的眼神,让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而自从南宫子易他们进去了以后,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林氏叫了他好几次,他也没有任何反映,忽然他身子晃了晃,向后栽倒过去,林氏见状连忙扶住了他。“老爷,老爷,你醒醒,你怎么了?”
陈有德睁开迷蒙的双眼,指着食全食美的大门,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回府。”
“老爷,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都怪你,要不是你挑拨,老夫也不会把她赶出府去了,如今她巴结上的贵人越来越多,真是失算啊!”
陈有德真是又气又恨。……杨家酒楼那个彪形大汉如今已经被人抬着回到了杨家酒楼,并且找来了郎中给看了看,除了肋骨折了两根,其余都还好,只需静养即可。“这陈羽灵出手也太狠了吧,就老巴这个大块头,她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