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雀儿就把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告诉了大家,可大家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看低了羽灵,在他们眼里,谁能给他们饭吃,给他们银子花,谁就是东家,谁就是好人,至于是男是女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琼花阁琼花阁,它是南宫子易两年前买下来的一处私宅,原本这里住着扬州城著名的歌姬琼花仙子,但在两年前她突发恶疾死了,于是这处三层阁楼便归了官府,后来南宫子易看中了这里的风景,便差人从官府的手中买了下来。此时已经回到琼花阁的南宫子易坐在窗前,看着远处江面上的景致,心思忽然有些烦乱,他拿起墙上挂着的一根短笛,放在唇边轻轻地吹起来,笛声悠扬婉转,忽而忧伤,忽而高亢,发达了吹笛人的心境起伏不定。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年轻女子,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件白色披风,南宫子易感觉到有人靠近,但却没有回头,依然用心地吹奏着。女子温柔地将披风披在南宫子易的身上,然后一声不响地站在他的身侧,一起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江面,仿佛心情也随之荡漾起来。许久,南宫子易似乎有些累了,才放下笛子转过身来,冷冷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对她说道:“你一会儿给本王的师傅送个信儿,就说那陈羽灵是本王的人,让他不要再动她!”
那女子的神色怔了一下,刚想要说什么,但见南宫子易的脸色不好,便将话又咽了下去,俯首说道:“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你再派人去给本王请一个郎中过来,随便找一个就行,不用大费周章,更不要惊动冯前辈,你懂本王的意思吗?”
红袖点点头:“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还有以后不经本王的允许不许进本王的房间,”说完扯下身后的披风一把扔在了红袖的身上。红袖有些狼狈地拿起披风,逃一样地跑出了房间。不多时,红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子,郎中请到了。”
“嗯,让他进来吧。”
南宫昊炀此时半卧在矮榻上,看着眼前的郎中,高高瘦瘦,年纪在六十上下,头发花白,但是精神矍铄,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南宫子易掏出那个小瓷瓶递给了他:“老人家,请您帮在下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药?”
南宫子易说得十分客气。老者接过小瓷瓶,轻轻地打开塞子,闻了闻便又盖好递了回来,微笑着说道:“这瓶中的药丸共有八种成分组成,其中七种都可以用来治疗公子的病症,只是有一种药叫做金狐草的,却是不应该配在药里。”
“哦?是不是它不禁抵消了药效,还会使在下不定期地发病?”
“公子所言不错,金狐草的确是患有百咳之症的人最禁忌的。”
“好,那请老人家为在下再把把脉,看看在下的百咳症可还能治?”
老者捋了捋胡须,走上前来,开始为南宫子易把脉,只见他一边把脉一边皱眉,然后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搞得南宫子易有些晕头转向。“老人家可是觉得在下这病治不了?”
“非也,公子的百咳症应由中毒引起,后期经过治疗本应该已经痊愈了,就是因为药丸中掺进了金狐草才会导致公子一直无法治愈,以至于对这药丸越来越依赖,不过公子不要担心,老夫给你开一个方子,你只需按方服用三日,就可药到病除。”
“真的?”
南宫子易激动得坐了起来。“当然是真的,不过老夫还要提醒公子,虽然你的咳症能够痊愈,但是公子那体内的残毒还在,如果不彻底清除终究是个祸患。”
“那老人家可有什么好办法?”
老者叹了口气,摇摇头:“公子中毒的时间过长,毒素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如果不是及时发现,公子如今早已一命呜呼了,因此公子体内的毒素至今难以彻底清除,不过老夫可以给你一个调理的方子,用食补的方法去增强你的体质,以防体内的毒素再起什么变化。”
“谢谢老人家,老人家可否留下姓名?”
“哈哈哈,相逢何必曾相识,公子仪表堂堂,来日前程无量,不过凡事切记留三分余地,也为自己留一线生机啊!”
“多谢老人家教诲。”
……羽灵在酒楼忙了一天,晚上也没有回南苑,她担心那个黑衣银面的人再来找她麻烦,便住在了酒楼里,因为第二天食全食美要开张了,她还是有些兴奋和紧张,竟然彻夜失眠了。后来在天刚刚亮的时候,羽灵才稍有了一些睡意,可却被一阵悉悉簌簌的脚步声给打断了,她听出那脚步声好像是奔雀儿的房间而去的,羽灵立刻警觉起来,她披上衣服,轻轻地打开房门,只见一道黑影钻进了雀儿的房间。羽灵缓缓移动着步子跟了上去,她将耳朵贴在门板上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可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声音,就在她刚要离开的时候,里面忽然传来了雀儿的声音:“讨厌,你弄疼我了,你家里那么多的小妾,怎么竟来折腾我?”
“好妹子,她们哪里有你的功夫好啊,你这个骚蹄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总让七爷我欲罢不能。”
“少来了,你快说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啊?这里我一天也呆不下去了。”
“不着急,你先说说我让你找的东西找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