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哎,真是一团乱麻啊!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羽灵忽然觉得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个阴谋的漩涡。“有小哥在,你不用担心,既然客盈门现在是你的,你就好好经营好了,至于其他的,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现在也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呃,对了,我打算给客盈门换个名字,叫做食全食美,可好?”
羽灵扬起头看着南宫昊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在黑暗之中分外生动。“十全十美?会不会有点大啊?凡事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不是那个‘十’,是民以食为天的‘食’,真没文化!”
“没文化?文化是什么?”
“就是说你没学问的意思。”
羽灵摇摇头,和古代人沟通还真是有障碍啊。“好吧,小哥念得书少,你别笑话小哥,哈哈哈,不过这个‘食全食美’倒是有些意思,那你是打算重新开张喽?”
“是的,这几天客盈门一直在闭门歇业,里面都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所有的准备工作明天就能结束,然后初步定在后日举行开张仪式,而在仪式结束后,把原本的宴请宾朋改成举办一个美食节,也就是自助型的试吃大会,到时把扬州城有头有脸的人都请去捧场,就是不知道昊王殿下肯不肯赏这个脸,莅临小店呢?”
“那就要看灵儿小姐如何邀请本王了?”
南宫昊炀戏谑地说道。“那我明天派人给五哥送一张请柬如何?”
听羽灵叫“五哥”,南宫昊炀真正暖到了心里去,他喜笑颜开地说道:“好说,好说,只要灵儿愿意邀请五哥,五哥哪有不去之理?何况灵儿酒楼的一半收入还是小哥我的,那就更应该去捧场了。”
“切~财迷!”
羽灵鄙视地撇了撇嘴。“那就这么说定了,后日小哥定当奉上厚礼前去庆贺,哈哈哈。”
……送走了南宫昊炀,羽灵正准备睡觉,这时翠柳忽然带着雀儿跑了进来:“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雀儿的爹爹不见了。”
“你说谁不见了?”
羽灵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灵儿小姐,是我爹爹不见了。”
“方志?怎么回事?我傍晚从酒楼回来时,他不是还在吗?”
“是啊,可是小姐走了没多久,他说要出去看看牌匾做好了没有,可是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再也没有回来?”
羽灵的心沉了沉,想起刚才那个戴银色面具的黑衣人,他能找到这里来,还能笃定地知道客盈门的地契如今在她的手里,看来方志多半是落入了他们的手里,可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小姐?你的胳膊怎么了?”
这时翠柳掌了灯,看见羽灵的胳膊被包了起来,而旁边还有殷红的血迹。羽灵摸了摸还火烧火燎的胳膊,对二人说道:“刚才有一个人来我这里向我讨要客盈门的地契,那人戴着面具,武艺高强,我就是被他打伤了。”
“那地契呢?”
雀儿紧张地问道。“地契还在我的手里,可我想知道那地契到底还有什么玄机?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它不惜杀人索命?”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雀儿挠了挠头,“只是有一次听爹爹和娘亲说过,这地契是我们全家的保命符,千万不能落入坏人的手里。”
“小姐,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杨家派人做的?他们见明的不行,就来暗的,真是太卑鄙了。”
翠柳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羽灵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有一种直觉,此事和杨家的关系不大,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
雀儿歪着脑袋使劲儿地想着。“好了,别想了,我们一会儿就回酒楼去,等等消息再决定吧。”
……杨府杨老太爷也就是陈府老夫人的弟弟,此时他阴沉着脸色坐在房厅里,手里的拐杖敲得“砰砰”响:“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到现在客盈门还没弄到手?你说你们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
“父亲,其实我们这次都已经快得手了,只要逼那方志将客盈门卖给我们,我们的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杨玉成眼露凶光地说道。“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杨老太爷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哎,也不知道是不是方家气数未尽,那日方志已经被临少逼得走投无路了,可偏偏半路杀出来一个白面书生,据说他的武功十分了得,临少都没看见他出手,他手下的十大金刚就被打倒在地,虽然那天儿子和富贵都不在酒楼里,但是酒楼的伙计们可以证实,临少说的是真的。”
杨老太爷敲了敲拐杖,略做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个人的底细查清了吗?”
“还没有,那个人自从几天前露了一次面之后就好像再也没有出现过。”
“爷爷,孙儿今天好像看见陈府的三姨娘从客盈门的后门出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陈羽灵的那个贴身丫头,叫什么翠柳的,不过翠柳并没有和三姨娘一起回府而是又从后门进去了。”
杨玉成的儿子杨富贵此时插嘴道。“哦?你看真了?”
杨玉成的眼睛放光。“看真了,虽然儿子去陈府的次数不多,不过三姨娘和那丫鬟还是有印象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
“儿子当时忙着招呼客人,一下子给忘了,不过儿子还留了一个心眼,派人专门盯着客盈门的后门,看看都有谁进出。”
“那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倒是没有,只看见傍晚的时候方志从里面出来,奔着门前的那条街去了。”
“没看见翠柳再出来吗?”
“派去的人只说看见了方志,没看见其他人出来。”
“那就奇怪了,三姨娘怎么会去客盈门呢?而且翠柳为什么也会在那里呢?”
杨玉成有些迷惑了。这时杨老太爷开口问道:“前几天闹悔婚的那个陈羽灵现在何处?”
“她好像是被姑母大人安排去南苑的老宅去住了,父亲不问,儿子倒也忘了,这件事还真有些不寻常啊,姑母一向不太喜欢那个陈羽灵,而且这次陈羽灵悔婚相当于断送了表哥的前程,可不知为何姑母却格外开恩,竟然让她住进了她陪嫁的宅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