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悦大眼睛闪闪,怒斥道:“你凭什么吃了我的果盘,你可知道那果盘是我精心准备的?”
“就算是吃了,又能怎样?不就是一份果盘赔给你便是了?”
温温也站出来说道:“这位姐姐未经允许食用实为不好意思,不过不就是一份果盘,让我父皇赔给你。”
许悦心想着实是自己的脑子坏掉了,这宫里哪有几个小孩子,唯一的小姑娘便是小公主,刚刚一时气愤,竟然没有认出来。“小公主说笑啦,即实小公主吃了那边吃了吧?只不过你旁边这位我可不能轻易饶过她。”
“不过,你是谁?这后宫里还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呢?未曾见过你呀!”
许悦大眼睛咕噜转,“我要是从天上下来的小仙女。”
“许悦,你爹知道你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吗?别在那里出洋相了,好不好?求求你了,笑死人了!”
温温哈哈大笑“你即然是天上的仙子,那这个果盘就更不能陪了,你随手一变就变出来了吗?”
赵佳宁听见温温的回答,顿时也大笑起来,“温温,你这小脑袋瓜转的还挺快呀,佩服佩服!”
许悦气的直跺脚,可是她又不能反驳,这小姑娘有的时候真真叫人讨厌!“试问,不允自取便是偷!这经书里可是有这般强词夺理的说法?”
“你少在这里乱扣帽子,你将果盘放在这里既然不想叫别人吃,为何不派人将东西看管好呢?如今不过是吃了几颗小小的葡萄,你就在这里叫嚷。居心何在?”
“赵佳宁,你是不是戏多了,这是我准备的东西,为何要和你一起吃?果树上的果子已经鼓了小包,你为何不去摘着吃?”
“那些果子现在能吃吗?您可别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温温笑眯眯的看着,赵佳宁还真是傻,怎么能顺着许悦的话继续往下接呢?“赵佳宁,明明就是你馋了,这才偷吃了我的果盘!”
赵佳宁呵呵,“要不要去皇上那里讨个说法?”
“自然是不用,”许悦脸上的神色有那么一丝不自然,这临华殿都去过多少次了,皇上就是不肯见自己一面呢!“想去见皇上?”
许悦一时出神,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就点点头!温温在旁边看着,脸色顿时就不好了!“这位仙子,我看你挺可(fei)怜(wu)的,要不要温温给您作证啊?”
“唉,我说小鬼你怎么回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有句老话说得好,叫做人经不住念叨的许悦今日在这凉亭里准备的果盘,就是有备而来。她早就打听好了,皇上会过来小憩一会儿,原本精心准备的偶遇,结果这两个大神给破坏了。“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呢?”
温温最先反应过来,像个小炮弹似的,知识扑向白云凡的怀里,“父皇,你终于过来了。”
白云凡招招手示意赵家宁和许悦起来。“怎么,想父皇了?”
“父皇,今日一定要主持公道呀!”
白云凡因为春旱的的事情头疼不已,昨日又同小夫人吵架,莫名其妙的开始冷战,心情更是烦躁,现在看见自己的女儿心情难得有一丝好转。“说来听听,看看父皇能不能帮你主持公道?”
温温一肚子坏心眼是没错的,捉弄人的心思一起来,就势必有人要遭殃。“父皇尝尝这果盘准备的好不好?”
白云凡一言尝了一颗葡萄,配合的说道:“这个果盘准备的甚至有心,葡萄也十分甜。”
“父皇不知道这位姐姐精心准备了果盘,就等您来了,结果温温先替父皇尝了尝那位姐姐准备的果盘,她觉得甚是可惜,不如父皇多赏赐她一些东西吧!”
白云凡脸色大变,后宫争宠是常识,只是如今这件事情放在自己女儿面前就是白云凡所不能容忍的。“你为何要准备这果盘,又是如何得知朕的行踪?”
李德福还不知道他今日不在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手下的人竟然收了后宫妃嫔的贿赂,将皇上的行踪暴露出来。此事若放在平时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今日当着公主的面这事情就小不了了。“皇上息怒,臣妾不知皇上要过来,臣妾看着御花园里的花开的正好,就每日过来坐坐,有的时候嘴馋那就想吃些东西,费事准备还要浪费时间,便提前在小凉亭里放了一个果盘。”
许悦强装镇定的说道,后背上的冷汗已经打湿了她的内衫。“你说这果盘是随心准备的?”
白云凡眉眼灼灼地看着许悦问道。“是,臣妾不敢有所欺瞒,这果盘是吩咐下去小宫女提前准备好的。”
“如今才是三月份,你是如何得到这葡萄,葡萄可是夏末才产出来的?”
“这……臣妾不知!”
“不知?好一个不知,你可知外面正是春旱,百姓搞不好就要颗粒无收你竟如此奢靡在后宫里吃葡萄?”
“回皇上,臣妾真的不知,只是吩咐了一句在那果盘用些心思,谁知道竟然准备了这些稀罕的东西。”
“滚!”
赵佳宁在一旁看着,没曾想这件事情闹得如此大,心里反倒是有些愧疚了。“父皇生气了?”
白云凡拍了拍温温的脑袋,解释道:“父皇不是生气,只是看不惯后宫如此奢靡铺张浪费。外面百姓仍在受苦受难,父皇不能帮助他们减轻痛苦也就罢了,可后宫如何能光明正大的铺张浪费呢?”
温温略略有些难过,她不知道发生了这么棘手的事情,父皇又要劳心劳神了。“父皇在这里好好歇一会儿吧,我们先去了。”
赵佳宁看着皇帝凉凉的眼神飘了过来,赶紧跪在地上告退。“娘亲!”
陈舒原本不打算上前打招呼的,只是温温一出声,自己若不上前行礼,未免有些不合规矩。“臣妾给皇上请安。”
“微臣给娘娘请安!”
听说抬头仔细看着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正是温伯英。真的是传到桥头自然直,原本陈舒还在想,如何找个可靠的人,将书信送到舅舅手中,如今表哥一来自然就解决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