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粟鹭宫。温温正陪着陈舒用晚膳。“娘亲,您究竟是怎么了,怎么见到温温也不知道笑一笑呢?”
陈舒赧然,说道:“娘亲刚刚在想事情,忽视了温温。”
温温嘴巴撅得高高的,说道:“娘亲可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娘亲是在给温温解释啊,难不成娘亲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温温一阵无奈,自己的娘亲真是蠢萌蠢萌的。“娘亲,您刚刚说的那番话可不是解释,是明面上的嫌弃。”
“那娘亲给温温赔个不是?”
“您可省省吧,温温心里原本是有些难过的,但是想到父皇瞬间就不觉得难过了,因为和父皇比起来,温温还算是好的。”
“你啊,少贫嘴,还是快些吃饭吧!”
温温原本是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娘亲这个神色,估计是问不出什么了。“娘亲,您可是说过的做人要说话算话,不知娘亲以前说的可还算话?”
陈舒放下筷子,一脸正经的神色,道:“自然是算数的。”
温温神色大喜,接着就说道:“娘亲可是很久之前就答应温温说是去外面看看呢,不知道娘亲打算何时兑现承诺?”
陈舒眉头一皱,的的确确是有这回事情,原本还是以为这件事情小丫头不会放在心上,谁知道今日竟然又提了出来。“娘亲既然答应了,自然会说话算话,咱们的花朝节还有几日,到了晚上娘亲带着你出去看看,好不好?”
温温看着站在一旁伺候的翡翠,出声说道:“娘亲,可是忘了,花朝节是翡翠姨姨婚嫁的时间,您若是带着温温出去玩,姨姨身边就没有人了。”
“即是如此,那温温为什么还要提这件事情?”
陈舒说这话的原因全然是为了逗一逗温温,看看自己的乖乖女儿怎么说。“娘亲,您就是不爱温温了。”
淡淡的哭音传进陈舒的耳朵里,她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陈舒看不清温温脸上的神色,心里十分没底,但看着自己的女儿哭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委屈死了……”“公主莫要哭,是奴婢的不对,是奴婢叫娘娘为难了。”
陈舒看着温温似乎是真的哭了,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安慰道:“刚刚是娘亲不对,等到花朝节的晚上,娘亲你就带着温温出宫去玩,好不好?”
“呜呜呜……刚刚娘亲好凶啊!”
“是娘亲的错,娘亲不改那么说的。”
“娘亲就是不爱温温了,所以才会对温温这么凶的。”
陈舒心疼的不得了,两弯好看的眉毛不自觉的皱在一起,说道:“刚刚娘亲是想着都这温温玩一玩,谁没想到温温这么认真,下次娘亲不这样了。”
“娘亲可是说话算数?”
“自然是说话算话,娘亲既然答应温温了,自然会陪着温温去玩。”
“真的?”
“真真的!”
温温一下从陈舒怀里出来,贱兮兮的说道:“你们可都听见啦,娘亲要带我出去玩啦!”
陈舒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竟然装的那么像未曾发觉呀。“娘亲,你已经答应文文了,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这句话说的倒是郑重其事。“还是娘亲先对温温兄的呢?若不是温温承受能力强,说不定真的要哭的止不住了呢。”
陈舒顺着温温说的话,看去果真脸上有泪痕,眼圈也是红红的。“好好好,是娘亲的错,不过温温以后也不可这个样子骗娘亲啊!”
“哎呀,娘亲,要我说你咋呢就这么可爱呢?”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娘亲好看呗,总之就是在夸奖娘亲啦!”
“那姑且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你啊,还真是小调皮!”
“娘亲,明明嘴上说的不好听,可心里是不是喜欢死温温了?”
“是呀,娘亲不喜欢你,又能喜欢谁啊?”
“娘亲,温温一直想知道一件事情,这件事情父皇一直不让温温问,可是温温心里想知道。”
陈舒捧住温温的小脸,眼睛里含着慈爱的笑意,“温温是想知道为何娘亲没有一直陪在温温身边吗?”
温温点点头。“娘亲和你父皇啊,有一个很深的误会,这个误会一直解不开,后来娘亲生了很大的一场病,时间过得很快,等到娘亲在进宫的时候温温就已经五岁了。”
温温显然是不满意自己娘亲的说法,可是看着娘亲脸上的神色,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温温只要知道父皇和娘亲都是爱你的就可以了,不好的事情娘亲不想叫温温知道,更重要的是咱们要一起往前看,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
“哎呀,娘亲怎么想我的夫子一样,大道理一堆一堆的,温温可不喜欢听了!”
陈舒刚刚想趁机说些什么却被温温一把捂住了嘴巴,“娘亲,温温猜想一下,您是不是要说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想做的,可还是得去做!”
“是啊,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相应的责任和义务,所以,即使有的事情不喜欢做,也得硬着头皮去做!”
“那娘亲就不会觉的无聊,以至于难以忍受吗?”“那娘亲也问温温一个问题,比如温温不喜欢蓝色,喜欢粉色,那温温可以将天空变成粉色的吗?”
温温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娘亲,不是温温不接受您的观点,只是您的这个比喻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一点儿都不夸张,因为有很多的事情我们无能为了,可仍旧是非做不可,即是如此那我们就应该改变自己去适应那个环境!”
“娘亲,你对自己真的那么狠心吗?”
“你还小,不知道这里面的原因!”
“切。娘亲就是小看温温,温温已经明白好多道理了,很久之前温温就在一本野史上读到过一个故事,故事就说了一件事情,说有一个皇后日夜操劳,结果很快就容颜枯萎了……”周遭伺候的人还以为公主会说出什么大道理,不过是野史上的一个故事,不禁有些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