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笑的跟朵花似的,“算上多等的时间一共一块九毛钱。”
车费说好的是一块七毛,再加上一毛钱在村口等着的费用就是一块八毛五,让师傅多等了半小时应该只多了五分钱才对,他张口就多要五分,许明月虽然不在意钱但也不想当冤大头,当下便冷了脸色,“这车费算的不对吧?”
“怎么不对?”
师傅呲着一口大黄牙开始似模似样的算账,“……多等了半个多小时,跟一个小时也没差多久,收五分钱,加上咱们之前商量好的一共一块八毛五。”
许明月听他说完,好笑道:“我随身带着手表,到村口时看了眼时间,最多让你多等了二十五分钟,半小时都没到哪里来的一个小时?”
师傅:“……”手表这种金贵玩意儿他哪能想得到会有人随身带着,看她人傻钱多本想多捞一点,谁料反倒被看出来了。僵持片刻,师傅终于不甘不愿的服软,“给一块八毛五就成。”
接过钱等许明月走远几步,他才敢小声抱怨几句,“还有钱人呢,五分钱都斤斤计较,怪不得旁人说越有钱的越扣……”这话许明月可不能忍,当即就回怼过去,“我算不上什么有钱人,五分钱当然要计较,再说有钱人不是傻子,你连钱都赚不到还想靠自己那点歪门邪道糊弄有钱人,有没有想过这就是你赚不到大钱的原因?”
一通毫不客气的反击后,师傅连憋得酱紫,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生意人来,最终气哼哼的丢下一句,“你算你狠。”
就开车走了。见他被自己气走,许明月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住院部走。因为和江婶说话耽搁了些时间,等回来时已经是将近四点了,比她预计的三点晚了一个小时。透过房门巴掌大的透明窗户往里看,江震正在病床上坐着看书,神色看不出喜怒。门虚掩着,一推就开了。许明月拎着包裹进来,把东西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后便躺到床上,坐一路的车太难熬了,感觉腿都要弯定型一样。江震见她这样疲惫,等了一个小时不见人想要质问的话也消失殆尽,关切问,“是不是东西太重提的手疼?”
说着便放下书准备抓她的手帮忙按摩。“不用,就是来回一直在坐车有点累,歇一会儿就好了。”
许明月连忙拒绝,换了个面对江震的姿势,“医生来给你换药了吗,有没有说恢复的怎么样?”
江震点头,“恢复的不错,只要不发炎等一个星期后就能出院回家。”
“那就好,我一说你受伤了江婶担心的不行,还要和江叔过来看你……好说歹说才劝住他们。”
许明月嘴里不停,还说起误把江婶认成贼的事,听的江震都忍不住笑起来。笑过之后,病房里安静下来。“你一直看着我笑什么?”
许明月忍不住问,实在是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着实吓人。江震声音低沉,在安静的病房里却清晰无比,“我在想,这是不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