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的精神气全都消失不见,整个人晕乎乎的,再听不进其他。直到听到这句:“情侣表只是一个噱头,我和邱师哥都忘记戴表,这才买的。”
江震才恢复清醒,他小心翼翼的问:“你和邱指导员只是同学?”
“是啊。”
许明月点头。江震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一天一夜没睡觉都不觉得疲惫。中午下工,村口大树下聚了一堆人聊天,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许明月和邱鹤云身上。邱鹤云回来的这段时间里许明月总是和他在一处,看着可比江震这个未婚夫亲近多了。“你们说,许明月会不会本来就和邱指导员是一对,只是邱指导员一直没回来,才让江震钻了空子?”
“不是说来这里就是找江震的吗?”
一个大娘反对。“照你这么说,许明月和江震是一对,邱指导员回来后又看上他了?那江震还怪可怜的,从小没了爹妈,现在媳妇也守不住。”
“害,换我我也选邱指导员,邱指导员长的好又是文化人,在城里还有亲戚,江震一个穷小子哪比得过。”
正当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畅快时,江震扛着锄头路过,他们连忙停下话头互相挤眉弄眼。江震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眼神没见过,因此并没有在意,扫了一眼后继续朝家走,然而他刚走出几米远,就听到有人提许明月的名字。“你说这许明月,之前还觉得她这人挺好,还教孩子们上课学识字,现在看啊都是表面功夫,背地里勾三搭四的一看就不正经。”
“啧啧啧……”她这话顿时引起一片嘘声,跟着说起自己的看法。江震听到他们造谣许明月的话只觉得火气上涌,他沉着脸大步拐回来,一下将锄头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你们再说许明月一句试试?”
这些人以为江震走了才放心议论,谁知道江震没走还听到了,她们顿时不敢噤声,一个个安静的很。不怪他们如此,实在是江震一个孤儿能顺顺利利长大,除了江婶和村里好心人的帮助外还因为他那不怕死的狠劲儿。谁要是欺负他,拼了命也要报复回去。记得有一次江震猎到一只野兔,比他大几岁的孩子看到后就去抢,结果他丝毫不惧,捡起路边的石块往人头上砸,一下就见了血。江震却不停手,眼都不眨一下的又来了几下,要不是有人路过听到哭喊的动静把两人拉开指不定给人揍成什么样。饶是如此,孩子头上也留了老大不小的一道疤,从那以后就没人再敢欺负江震。江震见都不说话,布满怒气的眼睛一一扫过她们:“你们中有好几个人的孩子都听过许明月上课,现在却在这里诋毁她,不觉得这事做的不地道吗?”
被他指名的几个人头垂得更低。“还有你们,如果再让我听到一句关于许明月不好的话传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江震说完,这才扛着锄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