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没有想到,我居然也能够进入‘太虚遇境’!我还真的不知道,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地方!“
芮茹茹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原本我以为只有在‘太虚遇境’外面修炼才能够进步迅速,可是却没有想到,这里面的危险更胜外面。不过好在这个地方的危险,并非针对于筑基期以下的弟子,所以倒是可以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这个‘太虚遇境’里面,除了有各种厉害的妖兽之外,还有一种名叫‘太虚阴风兽’的灵兽,它们的体型庞大,而且攻击速度快若闪电,就算是筑基期后期的修士,都有可能被它们视为袭扰的目标。所以,这个地方也是我们最忌讳进入的地方之一,一般来说,只有结婴期修士进入‘太虚遇境’,或者是筑基期后期的修士进入其中才不会遭受太虚阴风兽的侵蚀。“ 方捷点头说道:“这倒是。不过,这里面毕竟有我们三个人的名字,想必那个太虚阴风兽就是再厉害,也不敢随意攻击我们三个人,所以这一趟‘太虚遇境’我们是进定了!“ 说完,方捷转过头,看着芮茹茹,说道:“茹茹,我知道这一路上,你都在暗中帮我,对于你的恩情,方捷铭记在心。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现在还不明白,以后,等你到了练气七层巅峰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一切都是多余的了。“ 这话搞得像是在“托孤”一样。 “哼,不管别人是不是想要利用我们,至少,现在在我看来,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点,你不必担忧!“芮茹茹冷哼一声说道,“你现在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你不幸挂掉了,那我们两个就要陪着你死在这里了?“ 芮茹茹丝毫没有上套。 “呵呵。“方捷闻言,轻轻笑了笑,说道,“茹茹,你放心好了,我虽然是筑基期初期,但我的战斗力却比筑基中期的人还要强悍。如果我们两个人联合起来,甚至联结丹期修士都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只是担心,这一次进入‘太虚遇境’,太虚阴风兽也会跟着过来对我们进行袭扰,所以我们必须提前防范!“ 芮茹茹闻言一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方捷故作玄虚:“你不觉得,师伯的身上……有许多未解之谜吗?“ 芮茹茹摇头,没有顺着这个话题展开,她语气不快地瞪着这个在背后嚼师伯舌根的小师兄:“那又如何,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方捷说道:“当然和我们有关系了!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一株五千年份以上的灵草,到时候你在旁边辅助我,一起把灵草炼化成功!等我回来!我在跟你细说!“ “这样的话,就太辛苦你了。“芮茹茹装作有些感动地说道。 “辛苦什么?“方捷摆手说道,“能够为你做点事情,是我的荣幸!“ 芮茹茹听后,俏脸一红,说道:“你胡说什么呀?“ “哈哈哈,不要害羞嘛!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所以,我帮助你就是帮助我自己。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死在这‘太虚遇境’里的!“方捷笑着说道,说着,他站起身,向山谷外走去。 公羊师伯不放心,出去探路,把他俩人留在这里,也就给了方捷在背后给同门师伯造谣的机会。 芮茹茹看着方捷离开的背影,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说道:“方捷,你真的是一个好男孩,可惜,你却不属于我!”其实,方捷的话并非完全是虚妄之词。他们两个人的师伯,我们的小师伯公羊先,并非表面上那么道貌岸然。 八年之前,那个时候,公羊先也才二十一二岁,那年也是小师妹屠琳琳见到她这位大师兄的第一次。 而那也是公羊先作为骨干跟随师门出门办事的第一次。第一次,他就跟随一众师叔师伯屠灭了一整个山匪村寨的贼窝大本营。 他在一屋子人的眼皮子底下救下了作为“战利品”给抢掠去的、已经被吓傻的屠琳琳。 为了拯救百姓,闾山派的一帮子大老爷们儿、血性汉子跟着官府衙兵一起,近乎屠灭了整个被山匪抢占去当了“山寨”的村子。 为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官兵们杀人放火毫无愧疚、更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就造成了本可避免的无辜杀戮。很多原本是当地村寨被山匪掳掠过来的村民,也成了官兵们的刀下之魂。 这件事一直是整个闾山派的“耻辱”,从这件事回来之后,所有人都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唯有公羊先,倒是对官兵的行动迅捷、雷厉风行的风格颇为赞赏。 在他眼里,这些无辜受戮的村民确实本可以避免被杀的命运。 但是每逢战争、灾难、资源掠夺、攻城拔寨,房毁屋塌、天摇地动,造成杀伤也确实是无可避免的。 混乱之时,不可能给你时间一个个地去辨认。 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避免。 避无可避就只好全凭直觉找到威胁最大的那一个,那就是敌人了。 一场大火,烧了整整四天五夜。 烧秃了两座大山,因为连绵阴雨,大雨变成了漫天呛人的烟雾,大火掠过的地方又迅速变成漫山遍野的小火苗,随便一阵风都有可能让小火连成片。 公羊先主动留下来帮助官兵一起灭火,那些天他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白天跟着大部队上山灭火,晚上还要守在山脚下,等待轮换下山的官兵“兄弟们”。 那些日子里,所有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忍着冲天的灰尘,脸上也永远都是灰蒙蒙,脏乱破烂的。 公羊先也跟在人堆里,衣服的下摆被火苗撩得全是眼儿,风一吹都是一缕一缕的。 但是他却咬着牙坚持,一步不退。 公羊先身为道士却得到了官府的一致认同。 后来,又过了半年之后,公羊先和一众参与了剿灭山匪的师叔一起获得了主动发起剿匪战争的泉州官府统一册封的封号——“大义法师”,以及曾经同赴火场的官府衙役兄弟们的肯定。 回去之后,公羊咳嗽了整整半个月,好不容易用那个服用起来苦得涩嘴的墨黑色汤药加上卧床快一个月才调养好。 也是在那次,州里的参军奉成明因为他在州府主导的剿匪战中立了大功,又在后续的灭火的时候表现优异,在州府的功劳名册上赫赫有名,便写信邀请公羊先入府参军,但是考虑到那个时候的公羊也才二十岁出头,年纪太小,而且那时观里的主事的方丈(观主)还是他的师父,师父喜欢这个徒弟,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想放徒弟出门。 这一拖就拖了六七年,直到去年公羊先还特地去拜访了已经升任一州州牧的奉成明奉刺史。 带着目的性的拜访,奉成明依然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印象深刻。 两个人达成共识:公羊先用一年时间完成师门的掌门交接,奉成明会把他推荐到北方自己的老家——东海北威州的铁围城,去做州参军。 为了赶紧脱离这个“代掌门”的位置,公羊向师叔伯们坦明了心迹,甚至为了早点顺利入世,曾经身为执法大弟子的公羊之前早已多次故意触犯门规。 其实这一点很不明智,既开罪师门一众长老,又毁了自己在师门的声誉。实在是有点多此一举,得不偿失。 当然,这次闯进了太虚遇境也是公羊的“算计”之一,包括放走了那两个之前就闯进来的师弟,都是他的小心思。 不过不久之前一众长老好像是松了口,愿意放公羊下山。 而公羊也“退了一步”,很“矫情”地表示自己愿意以泉州清溪显佑观的名义行走天下,如果能闯出名堂,愿为观里扬名。 公羊“不咸不淡”的画饼长老们倒是不太感兴趣——太遥远了,多少有点不切实际。 所以这次冒险带着两个师侄一起冒险“闯门”其实是有点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