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何漓不想承认,可在真正触及夏卿欣流泪的样子的时候,他的心是难受的,难受到无法呼吸。他原本以为仇恨可以冲淡他心底最后一点儿爱意,可他错了,败得彻底。她轻而易举就牵动了他的心,明明心痛的要死,但还得忍耐。就像是那些案件的资料,他明知道如果他看了,或许就会知道凶手是谁,可是他害怕,害怕凶手真的是夏卿欣。原来,潜意识中,他是那样迫切地希望,夏卿欣不是凶手。每当离真相更远一步,他却是更加怯懦了几分。......阴暗的房间里,程渝成手握着手机坐在地板上保持着痴呆的姿势已经好久了。从得到黎羽沫被害的消息后,他整个人就陷入了极度的恐慌。黎羽沫是在跟他打电话时被害的,万一警察顺藤摸瓜找到他这来,再牵连出其他什么事情来,那可就······越想越觉得害怕,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敢出过门了,他甚至害怕手机铃声会响起,那种感觉真的很恐怖。尤其脑子里总是胡思乱想黎羽沫被害时血肉模糊的画面,他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也会遭到别人的偷袭?这样一来,自己吓自己,更加不敢出门了。“叮铃铃——”紧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间响起,伴随着一声尖叫“啊——”他触电般似的将手机扔在了一边,整个人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全身颤抖,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惊恐万状。大口大口地呼吸,依然平息不了,他心里的恐惧,恐惧得感觉自己的四周都变了模样,变得扭曲起来。这叫做心里有鬼!没鬼的话,哪里会吓成这般模样?“嘿!”
不知道怎么时候出现在程渝成身旁的谢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在干嘛呢?!”
只听见程渝成“啊”地一声,一下子跌跌撞撞地串出好几米远,大大的眼睛里溢满了惊恐,在看清拍他的人是谁之后,这才心下有些松动,轻吐了一口浊气,也许是身边多了一个人,或者是要隐瞒对方的原因,程渝成显然是比之前的时候,更加放松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谢楚原本就是想吓一吓程渝成的,顺便给他惊喜,然而,她到底是没有想到,程渝成的反应会是那么大,“你刚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看你,这么不经吓的,冷汗都吓出来了。”
谢楚皱着眉,一步一步走向程渝成,在离他有半米远的时候,伸手想要触碰程渝成的额头,却是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我没事,只是刚刚看了个鬼片,心里正紧张着呢,你就突然来了这么一招,任凭谁都会被吓到的。”
程渝成欲盖弥彰地向前走了几步,在谢楚看不到的地方深呼吸了几口气。听到程渝成的这句话,谢楚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笑容立即浮现在她的脸上,整个人就像是恋爱中的小女孩,一下子拽住了男人的手腕,笑眯眯地开口,“呵呵~原来你也会怕看鬼片啊,我还以为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糙汉子呢!”
“呵呵~我也是人呢,怎么会不怕?”
程渝成看着面前的谢楚,眸光有些怔怔,当初黎羽沫是花了高价让他来勾引谢楚的,想让谢楚在对他万分信任和万分依赖的时候,给予最后的致命的一击。原本是想要在谢楚在最后的王牌下败下阵来的时候,再毅然而然地离开她,给予最后致命的一击。可现在,黎羽沫遭受到了意外,当初说好的剩下的钱是拿不到了,如今,他也懒得和谢楚周旋了,还是回去做自己的自由自在的日子就好了,单单是之前黎羽沫给他的那一半的钱,也够他衣食无忧地过完着一辈子了。为了对得起黎羽沫给他的钱,也为了自己以后不会被黎羽沫的“鬼魂”所纠缠,程渝成决定到了分手的那一天,他必须要狠一点,这样才对得起雇主的重金交易。这样,他也算完成任务了不是?只是比计划的,提前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我就不怕,嘿嘿嘿,这可是你的把柄,我要好好握着,以后加以利用利用~”谢楚的声音,让程渝成回了神,他低头看向埋在自己臂弯里的谢楚,邪肆一笑,“对了,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不会是想跟我搞一pao吧?嗯?”
男人说话的语气太过于暧昧,谢楚不由得老脸一红,不过还真别说,被他这么一逗,她的身体居然迅速地起了那样的反应。这样敏感的体质,真的是让她又爱又恨!现在他们两刚好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谢楚盯着程渝成结实健壮的胸膛,低低地笑,白皙的手指在程渝成的胸膛之上划过来,划过去,眉眼之中早已经柔成了一汪春水,蕴藏着点点的旖旎味道:“死鬼,总是诱惑我,正事还没有说呢~”听着谢楚说话的尾音上挑,感受着她的指尖抚过,给他带来的酥麻的触感,原本只是说说而已的话,现在却是着实让他心痒痒起来,眼睛危险一眯,“哦,什么正事?说来听听。”
程渝成百无聊赖地捏了捏谢楚白嫩的手臂,另外一只手开始在谢楚的身上点火。毕竟是有过了那么多次的qing事,程渝成很容易就让谢楚软在了他的怀里,瞬间,谢楚的身字就如同一滩泥了。可能是谢楚没有生过孩子的缘故,即使她现在不年轻了,可下-身还是那般的jin,紧得让人欲罢不能!想来在分手之前,多shang几次也感觉是不错的!然而,原本极有兴致的程渝成在谢楚说出了那一句话后,瞬间浇灭了兴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黎羽沫?她是我以前的头号敌人,我今天才知道黎羽沫死了呢。”
完全没有注意到程渝成突然间刷白的脸色的谢楚,依旧顺着自己的话,说个不停,“哈哈,死了真好,也不用我去费力去对付她了。”
说到这里,她感觉到男人的力道松了,不免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程渝成,“你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我听着呢。”
谢楚爷不疑有他,“听说,她是被人在一所学校的厕所间杀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