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钬这次才松了一口气,继续给顾以然讲解演戏时要注意的问题。—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顾以然补了下淡妆,换好衣服就开始开拍了。ACTION!就在大家以为这次能够一次性过关的时候。顾以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啊欠——”众人:“......”所有的工作人员风中凌乱中!影帝的脸再次黑了,感冒了?就在大家以为影帝即将要发怒的时候,南宫钬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清冷出声:“今天到此结束,明天继续。”
话音刚落,所有的人就像是放久了的黄菜,立马焉了。“终于下班了!”
原本心情转好的南宫钬,在看到顾以然被丁莫景拽走之后,脑海里想到今天公司看到的,脸色立马又阴沉了下来。......拍完这一天的戏份,顾以然感觉整个人都已经很是虚脱了。然而,丁莫景还是不放过她,在和他周旋了好一会儿后,她收拾好东西准备搭的士回家,就听见包里的手机滴了一声。她猛然身子一抖,差点将手里的包掉落在地。现在的她很害怕听到自己的手机有“滴”的声音,因为那声音意味着是那个人来短信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果真是那个她熟的不能再熟了的号码。[老地方见。]一如既往地简单明了,却字字戳进了顾以然的皮肉,刺痛了她的心脏。她抖着手,用指尖在手机屏幕上点着,回复那个人的短信消息。[我刚拍完戏,我回家换一下衣服就过去!]回完短信,她习惯性地收起手机。因为之前顾以然不止一次给那个神秘的男人回过短信,可从来都是石沉大海,不见他回复过。然而在手机即将没入手包的时候,竟然奇迹地“滴”了一声。顾以然错愕地拿起手机。短信内容映入她的眸子里——[给你十分钟,现在就过来!]这人...太霸道了吧!可谁叫人家是她的主呢?顾以然对着手机轻声咒骂了几句,这才拦了一辆的士赶往男人的所在地。很快顾以然就到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房间。同样的房间,同样黑蒙蒙的一片。同样带给她极致的悲凉感。顾以然刚关上房门,就被黑暗中的男人拽住了手腕,而后男人猛地一拉,就把顾以然压在了门上。男人的攻势猛烈,极尽地用自己的唇蹂躏着顾以然的唇,手上的力道更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重,仿佛要生生把顾以然扒下一层皮,他才能将自己心里的郁气散发出身体。顾以然被男人猝不及防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出声,唇却被男人堵住了。她明显能感受到男人那盛气凌人的怒气,从男人的身上丝丝缕缕地溢出来。她身上的上衣被男人大力地撕破了一角,身子也被男人勒进自己的怀里,像是要将她揉进他自己的骨血里。她的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绷紧,心底流过阵阵凄凉的冷意,所有的细胞在不停地叫嚣,慌张感逐渐放大。她又要承受她不想要的一切了!这就像是个无底洞,下去了,再也爬不上来。“不要——”她的哆嗦着身子出声,带着求饶的喑哑声线,是她自己把自己卖了,还卖的那么彻底。这个男人诡异而又多变,她感觉自己真的要吃不消了。然而,南宫钬丝毫没有理会顾以然的求饶,他手上的力道在加重,任自己的怒火发泄在顾以然身上。白天在公司见到的情景,真的快让他气疯了。她怎么能够让丁莫景碰她?看他们在人前毫无顾忌地缠绵,他感觉自己要被她逼疯了。他捧起顾以然的脸在她脸上用力用手摩擦,像是要将丁莫景碰过的地方,彻底清除痕迹。顿时,顾以然身上被男人触碰过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他讨厌别的男人动她一根汗毛,当时的他拼命地压抑着自己,才忍住恨不得冲上前的冲动。一直忍到拍戏结束,他终于忍受不住用另外一种身份约见顾以然。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一点都没有顾及到顾以然的感受。直到他尝到顾以然滑落的泪水,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她哭了?是因为自己的粗鲁?一下子,他从愤怒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他只是想消除她身上别的男人留下的气息,重新烙上属于他的印记。他光顾着考虑自己的感受,却忘记了她内心的脆弱。可只要一想到别的男人触碰过她的肌肤,他的心就隐隐开始刺痛。顾以然的身子在抖,低低地流着泪,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让南宫钬更加地心脏紧缩,仿佛一下子被人狠狠地遏制住了喉咙,那口中的气,不上不下的,难受得要命。他慢慢放松了自己手上的力道,吻上顾以然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他一把抱起顾以然,在黑暗中熟练地找到了大床,将顾以然放在了大床中间。男人突然地温柔,让顾以然有些怔愣了几分钟,等到男人把她放在了大床上,她才在恍然如梦中回神过来。床边一沉,顾以然就感觉到男人爬上了床。在男人即将触碰到顾以然的时候,她下意识伸出了双手抵住了男人的胸膛,心跳有些快,焦急出声:“我还没洗澡!”
可能是因为习惯了,顾以然下意识就以为男人是想和她做那方面的事情。然而,她这话一说出口,面前的男人就寂静了几分,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的手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随即,是男人低沉清冽的声音传进顾以然的耳朵,酥酥麻麻的。“等会再洗,让我就这样抱你一会!”
说完,男人就伸出来把顾以然抱在怀中,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顾以然就这样僵着身子任其黑暗中的男人,将她抱着,她的脸贴着男人的胸膛,手轻轻地搭在男人的腰间,闻着男人清洌的沐浴露香,可以听到男人稳健的呼吸声,她屏着呼吸的节奏,生怕一个微小的动作惊扰了男人。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以为男人睡着的时候,她才缓慢移开男人抱着她的手,捏了捏发麻的地方,慢慢悠悠地爬下床,就着黑暗,摸索着踮着脚尖冲着房间里的洗澡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