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漓扒开层层人群,站到了房间门口,地面上是一个未着寸缕的白胖的中年男人。房间内旖-旎的味道很重,至今还未消散。他听到围堵的人群中发出的窃窃私语。“这个老男人真是不要脸,要欺辱人家年轻的小女生,真恶心。”
“好在有人及时赶来,不然真便宜了这个人渣……”“是啊,是啊,你看刚刚被抱走的那个女人,衣衫不整,真是可怜。”
......地上一部小巧的手机映入何漓的眼帘。上面的挂饰,让何漓的眸子紧缩。他几乎可以一下子就确定,刚才夏卿欣就是在这里。门口议论的那些话就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蜜蜂钻进何漓的耳朵里。他来晚了,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落寞紧张的神情在此时立马变的阴沉,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青筋暴起,就连嘴唇都微微有些颤动。他一步一步朝着躺在地上鬼哭狼嗷的男人走进,盯着他赤裸身子危险的眸子半眯,似有杀-死他的心都有。“看什么看,滚!”
躺在地板上只牙咧嘴的男人被众人盯得气急败坏,想都没想骂骂咧咧的嚷嚷。话音刚落,一个薄毯飞到了他的头上,连带着他皮糙肉厚的身子一同被盖住了。中年男人腾出一只手扒开盖住的脸,气的嘴都歪了,“妈的,神经…”病字还未说出口,他粗壮的脖子就被人扼制住了,阴森恐怖的眼神狠狠的怒视着他,低吼:“那个女人呢?”
老男人被吓坏了,嗓音沙哑发出声音:“被…被人带走了。”
“女人叫什么名字?”
即使自己在心理上有了答案,带着侥幸的心理,他还是想再次确认一下。何漓的视线模糊了几秒,他好似看到中年男人的嘴唇一张一合,变得极其缓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按下了手机上拍照的极慢按钮。“夏—卿-欣。”
这三个字从男人的嘴里完整地说出来的时候,何漓浑身一震,心底就像有炮竹炸开一般,炸的他五脏六腑都四分五裂。也不知是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他喷薄着怒气一拳砸在老男人的脸颊,嘴里低声警告,一字一顿极其冰冷:“夏卿欣也是你配叫的?”
说完,又是重重地一拳。中年男人没有站稳,一下子又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身子和薄被缠绕在一起,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然而,何漓哪里还有心情去理会这些有的没的,他现在只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可就算是碎-尸-万-段也不能解他心底的怒火。他刚拿起床上的枕头,想要将其砸向地上的中年男人,可目光不经意扫到床头柜上的白色浑-浊-物,身子一顿,他感觉自己的眼睛疼痛极了,心底一凉,冰冷如同海川。可瞬间两极分化严重,滔天的怒火一下子撕裂着他,巨大的骇浪在他的心理翻滚,他抓住枕头的手一紧一松。白色的枕头再次回归到床上。就在房门口的众人以为何漓要停手的时候,倏地,何漓压倒了地上的中年男人,如雨点般的拳头全都落在了中年男人白胖的脸上和身上。何漓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嗜血的眸子,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