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人员过来了。”
静安？林知意看向程砚，神色带着些许诧异，程砚不惊讶她的反应，坦然靠在厨房门前，笑着说：“别意外，静安原本就在公司的考虑范围内。”
只不过本来不属于优先选择，现在嘛，他觉得静安很好，静安就是最好的选择。“对了，到时候基地和实验室地址定下来，可能还要麻烦你们公司帮忙设计装修了。”
一块巨大的饼从空中掉下来，林知意却没有太多欣喜的感觉，她考虑的很实际：“但是以我们公司的规模，恐怕吃不消这么大的体量。”
静安装饰行业竞争激烈，长期处于僧多粥少的状态，姜顺蓉这些年虽然维系了不少人脉，但手下没有固定的队伍，大都是转包的。跟当年在安居不一样，太大的单子林知意并没有信心能做好。“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况我手里的项目还能交给别人去做吗？知意，你的实力，当年我是亲眼见过的。”
程砚认真地说，没有理由就信任。“那行，回头我先问问顺蓉。”
对到底能不能吃得消林知意心里没谱，毕竟她不直接负责项目，还是交给顺蓉去评估吧。下午，林知意回公司见到姜顺蓉，和她当面谈了程砚的那个项目，结果和预估的差不多，姜顺蓉想吃下这块饼，同时她也没有把握，饥肠辘辘的状态底下，眼看着有好东西却吃不着，心焦啊。好在程砚的项目不急在这一时，还有时间去想办法。目前整个公司的项目由基本是林知意一个人在负责承接，她俩聚在一起提前算下个季度的账。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今年建筑市场不够景气，再加上他们是小公司，很多材料商都要求提前支付材料款，导致公司账上一直紧巴巴，要是接不到一个大点的项目，收一笔定金，下个月连支付员工薪酬都会为难。办法总是靠人商量出来的，聊着就又谈起郑经的八套公寓，目前它是唯一也是拯救顺意最好的选择了。当然目前想拿下很难，下午来上班的路上，林知意又抱着试试看的心情给郑经打了电话，完全不出所料，人家压根不想接。“下午我请个假，去他家里当面谈。”
“嗯？你打算豁出去了？”
姜顺蓉眼睛一亮。“我要豁也先把你豁出去。”
林知意没好气的呛了她一声，没个正型，“行了，我先过去，反正项目成败在此一举了。”
“有事打我电话。”
姜顺蓉挥挥手机，表示下午随时为她待机。“知道了。”
其实这趟登门既是拜访，也是道歉，最后的目的才是谈项目。林知意先去超市，买了一些保健品和小孩子喜欢的乐高玩具，拎着大包小包登门了。郑经住在静安市老区，这儿整一片都是待拆迁房，几乎是这座城市最值钱的区域。可能从这出来的每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居民，都是身家数百万小富豪，郑经家就是其中之一，由于他家面积十分大，就是在偌大的老区也很好找。林知意站在门口，直接按响门铃。据她所知，郑经是个宅男，日常基本都在家里，果然没多久脚步声响起，郑经开门出现在门口，然后一愣，脸色往下沉：“你来干什么？”
“郑先生，前几日的事情可能带给了您一些困扰，所以我特地登门拜访，想跟您道个歉。”
她态度很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可郑经的反应没按常理出牌，他表面斯斯文文，实际上心眼很小，林知意让他在儿子同学的家属面前抬不起头来，他积攒的怨火自然是要发泄出去。“道歉？道歉有用吗？我丢掉的面子是你轻飘飘一句抱歉就能挽回的吗？林知意，林知意，信了你的邪了，我原本以为你就算不是大家闺秀，好歹也是受过教养出来的小家碧玉，没想到，全是假的！”
“……郑先生，这些话又从何说起，我和您上个月才刚认识，见面总共不超三次，您对我的认知，那是您的猜想吧，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比窦娥还冤好吧。“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够干净。你敢说，不是你让那个红娘姚若兰，主动来联系我，跟我说好话，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意思。我想着身为男人总该主动一些，所以那日才约你见面，没想到你却让我丢尽颜面！”
郑经一想到表白的那天就来气，林知意拒绝他之后，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嘲笑的眼神看过来，更让他气吐血的是，这件事竟然传到了儿子的学校里，好了，丢人丢出圈了。“郑先生，你误会了，我从未让任何人帮我介绍过对象。而且我干妈之所以会帮你介绍对象，也是因为您是她公司里的高级会员，可能是她误会，以为我也想找对象，这才传达了不确切的消息，不管怎么说，让您丢脸是我们的不对，我向您认真道歉。”
“不用了！不需要，我也承受不起！”
郑经从头到尾没有邀请林知意进门的意思，眼睛瞥了眼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冷笑一声，阴阳怪气：“我们家承受不起您买的东西，您请回吧。”
说罢重重地关上门。林知意碰了一鼻子灰，也未觉得多难承受，郑经的反应在她的预计之内，他也并不是她见过最难搞的客户。开公司这一年多，什么都需要自己亲手上手打理，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了，心理早就历练出来。她虽是带着目的而来，却也做好了不成功的准备。买的礼品没有送出去，那就带回家吧。林知意到家时，家里正热热闹闹的，林妈坐在客厅里刺绣，程砚陪着林予深手把手教她怎么操作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