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问，一如既往表达了对她的深情与关心。但第一次，林知意没有被他流露出来的关怀感动，甚至开始猜测怀疑他的关心，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应该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了。“陆展的事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进展。”
她直切入主题。“我问过彦白，陆展还没有招供。”
慕西洲说的是实话，但心里不好的预感在扩大。“他不招供，你们就查不出来对吗？好，既然你们查不到，就由我来提供点线索。我告诉你，陆展是受姜丝儿的指使才来谋杀我的。”
她直接用了‘谋杀’两个字。用的非常重。深深体现她内心的愤怒有多大，伤口有多深。慕西洲表情一僵，林知意从始至终观察他脸上的情绪，一丝变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她笑了，“所以，你早就知道这些了，对吗？”
慕西洲终于知道她今日的种种怪异是因为什么，也知道此事再无法继续隐瞒，他急切，心跟豁了口子那样疼。“知意，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
他知道！他果然早就知道！林知意只觉天崩地裂，所有信仰都在眼前决堤，她失望极了，全身都像被针戳一样疼。“那是怎样？你还想继续替姜丝儿开脱？你以为没有证据我会信口雌黄？”
她没想到事到如今慕西洲竟还帮姜丝儿说话。有些事情，不是没有发生，罪恶就不存在了，意图谋杀也是谋杀！“我确实知道此事跟姜丝儿有关，但我暂时隐瞒你并非不作为。知意，我知道你恨，我心里的恨绝不会亚于你，你痛我也痛，我不会让伤害你的人逍遥法外。”
他说得真心实意，诚心诚恳。“是吗？那你为我做过什么吗？”
林知意的眼神里有了咄咄逼人的意思。“我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并不是打算放过她。”
他要顾虑的东西远比她想的要多。“两全其美？还是单纯的保住你的公司？”
林知意深吸口气，她越是生气想吵架，大脑就越清醒，说出来的话是伤人又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