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易之前发出去的消息,“墨仇”依旧没有回复。他为什么不直接发消息给张易,而是通过程虎那边,转达这条消息呢?送给张易的两个人,到底是谁?……这时。突然有人进来,到郑扬那边,说。“郑队!有两个人过来自首,您过去看下!”
听到这话,郑扬不由得一愣。大半夜过来自首,这是干了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然而。这边的张易,听到此话,便是目光一凝。这其实很容易联想。因为,刚刚程虎才打过电话,说要送给张易两个人,然后,马上就有两个人到这边自首了。难道说,过来自首的这两个人,就是墨先生送来的?这种时候送来两个自首的人,一定是跟这个案子有关的!“陈叔,咱们不用吃牢饭了!”
陈叔困的不行,可能是上了年岁的原因。不过。张易这么一提,立刻精神了起来。“真的?”
“真的,估计咱们过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
张易刚刚说完。郑扬便又过来了。“张易,陈元松,走吧,一块儿过去聊聊!”
郑扬说道,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事情一定出现了转折。张易觉得,他的猜测,一定没错。那边的戴风铃立刻问。“我呢?”
“你留在这儿!”
郑扬厉声道。出去之后,那边有两个人,坐在凳子上,已经被戴上了手铐。一个中年妇女,张易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眼熟。另外一个,身材魁梧,看起来,好像是有些身手的人。陈叔的眼力很毒,他指着那个妇女说。“你就是昨天下午,那个清洁工!”
昨天下午,张易和陈叔从博物馆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一个保洁员。怪不得张易觉得眼熟,陈叔一提醒,他也想了起来。没想到,她也是合谋。这时。旁边的郑扬解释说。“她叫王雪芹,他叫周胜利。”
“刚才我们已经了解过了,王雪芹的确是博物馆的保洁,他被周胜利买通。而周胜利,是博物馆那边,以前的保卫组组长,因为一些工作上的失误,三个月前,被开了。”
“目前,周胜利和王雪芹,都已经承认了他们的犯罪事实。张先生、陈先生,实在抱歉,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边签个字,两位就可以回去了。”
看来,这两个人,就是墨先生送来的两个人。非常及时,而且,一针见血。不愧是墨先生!真的无法想象,墨先生到底是怎么找到他们,并让他们两个到这里自首的?这件事情,让墨先生的神秘感,又加深了一层。这时候。张易想了一下,他说。“郑队,我可以跟周胜利说几句话吗?”
“可以。”
郑扬直接回答。“多谢。”
张易道了声谢,到周胜利的面前,坐了下来。“周胜利……”“你不用问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勾结戴风铃,想要把你送到牢里,就这么简单!”
周胜利直接回答,显然,是一幅要替人背锅的样子。张易笑了一声,他说。“你这么忠心,墨江知道吗?”
周胜利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怔。“我不认识什么墨江!”
“那我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吗?我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却要害我以盗取国宝的重罪,这不合逻辑啊!”
张易分析道。而一边的郑扬,也微微点头。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有问题的。陷害张易之后,又突然来自首,没见过这操作的。就算有这样操作的,一般情况下,这两个来自首的,都是过来顶包的。他们,并不是幕后真凶!同时。张易刚才的话,也让周胜利有些张口结舌。他似乎滚着眼珠子,支支吾吾,想了好一阵子,才想到一个理由。“是……是戴风铃收买了我,我的账户上,刚刚收到1000万,就是她给我的报酬,是……是她要报复你!”
“她为什么要报复我?你难道不知道,我为她创造了一次空前绝后的拍卖会盛宴,可以让她建立一个拍卖行的商业帝国,她这么做,不等于是自残吗?”
张易反问。这话,几乎无懈可击。“这……”周胜利完全无法解释了。然后,张易便不再理会那周胜利,他回头,看向郑扬。“郑队应该看出来了,他们两个,只是替罪羊。”
郑扬点头。“张先生,关于幕后之人,您有没有线索?”
“他叫墨江,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我觉得,戴风铃那里一定能够找到答案。不过,墨江的手里,应该掌握了戴风铃的把柄,找到幕后黑手,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张易回答。“多谢张先生的配合,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
“好!”
跟郑扬告别后。张易和陈叔就离开了。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缓缓地开车车,陈叔看着空旷的街道,不由得叹了一句。“唉……有惊无险,总算是跨年了!”
“是啊!”
两人简单的一句对话,似乎感慨万千。拍卖会之后的事情,百转千折,却终究在“墨仇”的手笔之下,有了一个不错的收尾。只可惜,墨江这次,恐怕还能逍遥法外。这是张易可以预见的事情,也是墨江的一贯作风。每件事情,他都不会亲力亲为。事发之后,他又能安然脱身。其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张易也思考了很多。他渐渐地感觉。父亲张国山的事情,似乎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那些父亲辈陷害的证据,张易已经仔细地研究过,参与那个案件之中的关键人物,有张家的几个人,有戴风铃,还有顾峰。表面上看,其实与墨江无关。这件事情,即便张易重新起诉,墨江依然可以像以前一样,置身之外。可是。偏偏墨江没那么做。他想尽各种办法,要得到那些证据。为了不让张国山出狱,他甚至不惜叫人盗取博物馆的文物,以陷害张易。做法有些丧心病狂,而且,不合理。这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