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然是已经说开了,不过有些事情,却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此刻的柳月红,正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像前映射出的盛世美颜。她的神情有些落寞,当更多的,是不甘心。曾经,她就看上了陆书皓。只是陆书皓的身份,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自己的骄傲和虚荣心,并不能被满足。、她曾经也旁敲侧击过,陆书皓但是表明并没有要当官的心思。这么一来,自己就算能够抛弃荣华富贵和他在一起,她的家人也不会同意。她的身上,肩负着的是家族的荣耀,她不可辜负。所以,她只是在心中默默收藏起这份感情。但是,陆书皓却突然考上了状元,还顺利从官,她心里哪能不激动?她以为自己是有希望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联系上陆书皓。只可惜,他去早就已经娶了媳妇。原本以为,自己的存在,说不定会让陆书皓抛弃糟糠之妻,从而选择自己。在她的心目中,陆书皓是多么的优秀,一个乡下妇人,哪里能配得上他。然而现实却狠狠的打了她的脸,陆书皓宠爱惠小九的事情,已经从陆府传了出来。自然也是传到了她的耳中,而听闻惠小九不仅容貌出众,气质还十分的特别。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她会是个乡下人,从泥坑了挣扎生存的人。这让她开始有了一些威胁之感,心里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她知道家里人让她盯着皇子或者丞相之子这些大人物的,但是她心中却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陆书皓。若是陆书皓有本事,做到丞相之位,也不无可能。如此想着,她心中就更加的纠结难受了。而这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是大夫人崔氏,也是柳月红的亲母。“红儿,你怎么了?”
看到自己女儿难看的脸色,崔氏眉头微蹙,担心的询问。“没什么,娘找我有事?”
柳月红淡淡的说着。她生性冷淡,哪怕是面对自己的父母,她的神态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然而家里人,是早就已经习惯了的,并不在意。“据说你那天跟那丞相之子去游船上呆了一夜,你可真大胆,全城人都知道你上去了的。”
崔氏一来,就是有些责备的说着。闻言,柳月红敛了下眸子:“我很快就下船了,后面上去,是男扮女装,并没有被人发现。”
柳月红低声说着。闻言,崔氏还是不认同的皱眉:“你已经这个岁数了,该要选择婆家了,得注意点自己的名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们家也是很多人盯着的,一旦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就全盘皆输了。柳月红垂下眼睛:“娘,我明白的,以后不会了。”
看到她的认错态度良好,崔氏这才放心的点点头。“你脸色不好,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崔氏看到柳月红不愿多说的样子,旋即说道。只是在她临走前,柳月红却是开口说道。“娘,我让你注意柳月媚和陆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只要不谈及自己的事情,柳月红是可以继续聊下去的。听到这里,崔氏点点头:“我是考察过了,虽然说着陆念军没有什么身份,但是有个当官的爹,这倒是个良配。”
崔氏低声说着。柳月红点点头,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只是这样的良配,不会太便宜那些贱人?”
崔氏是当家主母,自然是对这些庶出的子女,是各种不待见的。更不希望,庶女们会嫁得好,到时候还可能威胁到自己。“陆书皓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到时候她的身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对我们就是个威胁。”
崔氏低声说着。她是有些不能理解柳月红的做法。柳月红却是不愿意解说太多,自己的任务和阴谋,是不想跟崔氏说的。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是容易被传播出去。“陆家也未必会看得上,但是能和对方结交,倒也是对我们有一些帮助。”
柳月红低声说着。他们家表面上是中立的,但是其实是偏向大皇子的,毕竟她们之间有些联系。一些利益,也是捆绑在一起的。不过这些,他们都做得很隐蔽,能发现的人都不多。就算是发现他们之间的亲戚关系,只要在朝堂上,他们没有表明立场,就还可以。这也是方便他们家以后在特定的情况里,见风使舵,扭转不堪的情形。至少,也能保全自己家人。而她和大皇子妃之间的约定,就只有柳家家父才知晓。这事情,也是不好说出去。哪怕是崔氏,这崔氏性子有些不稳定,有时候很容易被激将法,到时候得说漏嘴。所以很大大事情,都是瞒着她的。“哼,就目前来看,是配不上咱家。”
崔氏虽然从柳父的口中,得知陆书皓的厉害。但是在她的心目中,想要比得上他们家,还远着呢。看到自己母亲的表现,柳月红知道,如今的陆书皓,是很难入家人的眼。这事情,还得继续等待。在陆书皓更上一层楼之前,她只能先想方设法,得到陆书皓的喜爱。到时候,一切就能够水到渠成。虽然,之于她这种人才,她以及她的家人,都认为,只有皇子级别的人,才能与她相配。但是她的内心里,自己的最佳夫婿,就是陆书皓。她认为,他定可以出人头地,足以与他相配。事实上,陆书皓状元郎的身份,配一个刑部尚书的女儿,是绰绰有余的。毕竟状元郎,很大程度上,还可以继续往上爬。只是因为柳月红的条件太好了,导致他们的眼光都往上提了不少。作为京城最炙手可热的儿媳妇人选,柳月红也是有这样的自信。不过如今,她倒是管不了那么多,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如今,她的婚事只能先拖着,再给点时间陆书皓努力。而她,也得开始和陆书皓培养感情才行。就算惠小九很优秀又如何,还能比得过自己吗?柳月红不以为然,只认为自己定能把人给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