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她被他丢在大床上,浑身因为燥热而汗湿,她揪着床单,却发现根本连拳头都捏不住。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喘息从她嘴里逸出。慕兰放弃抵抗,也无力抵抗。人抵抗不了药物强行摧毁意志。她闭上眼睛,拒绝看见阿克力那张令人作恶的脸。阿克力明显已经情难自禁了,他回头催促道,“器材摆好了没有?”
亚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了。”
慕兰,“……”她倏地睁眼看向门口,“是你?”
亚伯从暗处走近。慕兰将他的脸看的更清楚了几分。男人斯文英俊的脸,在昏暗的环境里,阴沉而森冷。亚伯单手插兜,衣冠楚楚的睨着她,唇边噙着极淡的冷笑,“当然是我,除了我还有谁,你可是我从黎城带回来的。”
燥热袭来,慕兰轻轻逸出一丝喘息,几乎语不成调,“那段视频是你拿给贺南北的?”
亚伯加深的笑意,“想不到都神志不清了,你还能想到那件事,真是个聪明又冷静的女人。”
慕兰抓皱了床单,“卑鄙。”
亚伯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不是也让人查了温莎家族的秘密,我查你也不算过分,霍经年心机深沉,我拿他没办法,就只能对你下手,谁叫他在乎你呢,没有你,我连黎城都出不去。”
“……”慕兰闭上眼睛,藏起心中的懊悔。她当时也怀疑过那段视频的来源。可她太愤怒了。失去孩子的愤怒根本让她失去了理智,这才被亚伯钻了空子。她以为是她利用华翩翩脱离了霍经年的掌控,殊不知,是她掉进陷阱,脱离了霍经年的保护圈。阿克力等的不耐烦了,“你还不出去,一直说这些干什么?”
亚伯耸耸肩,“当然出去。”
他看了慕兰一眼,勾起冷笑,转身朝外走。门关上。门口的摄影器材开了。慕兰睁眼,眼泪从眼角滑落,那是一种绝望。阿克力抬手拭去她的泪,语调亲昵的在她耳边调情,“宝贝,我会很温柔的,你会很舒服。”
慕兰别开通红的脸,浑身都在抖,“我不会放过你,阿克力,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阿克力笑了起来,“过了今晚,你就失去继承权了,我真不知道你要拿什么让我付出代价?”
“……你会知道的。”
意识逐渐被吞没。她的理智也跟着荡然无存。慕兰难耐的扭动着身体,再也无法集中精力说话,只能被欲望左右驱使。阿克力执起她的手,轻轻摩挲,感叹道,“亚洲女人的皮肤都这么细嫩么,简直就是上帝的杰作。”
吻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她皱起眉头,感觉有一丝凉意。这凉意能灭火。她闭上眼睛跟着沉一沦。然而,预计中的凉意没有继续,耳边响起了一道破门而入的声音。紧跟着有什么倒地了。再然后她听见了打架的声音。这些慕兰都听见了。但她已经没有办法做出反应,只能无助的扭动着身子,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火盆上,烫到像是要被煮熟了。身体悬空,一阵颠簸,然后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慕兰冷的一个激棱,靠在浴缸里,伸手试图去挡住冰冷彻骨的水花。然而只是徒劳。她没有力气,刚抬起手就又落下来。她靠在浴缸里,仍由冷水淹没,冻的她牙齿上下打颤。燥热感减轻,她睁开了眼,对上一双深邃又冰冷的眼睛。慕兰笑了笑,又将眼睛闭上。这是什么药?药劲居然这么强。都开始出现幻觉了。男人坐在浴缸边缘,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醒醒,别睡了。”
“……”她皱眉,连声音也很像。于是,她努力的又睁开眼睛去看。眼中有热气氤氲,隔着层雾气,看得并不真切。她仍旧很努力的看着。直勾勾的看了有一分钟。泡在冷水里,女人的声音逐渐嘶哑,“霍经年,是你死了,还是我出现幻觉了?”
男人阴沉着俊脸,不冷不热的睨着她,“你倒是想我死,可我为什么要去死,我死了,谁还能来这种鬼地方救你?”
慕兰,“……”连说话刻薄的样子,都很像霍经年那个混蛋。而且他说的是中文。天知道,她被困在这里多久,已经多久没听见有人跟她说中文了。泡久了冷水,理智也回来了那么一星半点。她抬手去摸他。男人抓住她冰冷彻骨的手。她呆了呆,“热的。”
霍经年叹口气,“还觉得我是幻想或者是鬼吗?”
“我不知道。”
眼底涌起泪意。跟着眼泪就落下。她哽着声音,委屈的像是一只落水的小猫,“我怕你其实是阿克力,只是被我幻想成了霍经年的样子。”
他捏着她的手指,“阿克力也会说中文?”
她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叹息一声,“慕兰,我是霍经年。”
说着他低头在她白皙的指上咬了一口。痛感袭来。慕兰确定他不是自己幻想。哗的一声水响,她从浴缸里坐起来,用力抱住了他。霍经年抱着她,西装也被打湿。冷水泡久了,慕兰瑟瑟发抖。霍经年捧着她的脸,“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她点点头,“冷静了。”
“那我抱你出来。”
“嗯。”
男人从冰冷的水里将她抱了出来,水从衣服上哗啦啦的往下滴。慕兰缩在他的怀里,浑身无力,只能看着他的脸。看着看着眼睛又开始模糊。霍经年抱着她往外走,“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慕兰伸手去摸他的脸,“我很好。”
他顿住脚步,低头去看她。她也看着他,然后勾起惑人的笑,声音也沾染媚态,“霍经年,我有没有说过,你长得好帅,鼻子也好挺。”
霍经年,“……”几秒后。噗通一声。慕兰又被他丢进了浴缸里。女人困惑的看着他。他转过身,不自在的说,“我现在禁不起你这么勾,医生来之前,你还是呆在水里好好泡泡着吧。”
手在浴缸上磕了下,慕兰红着眼睛,“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
女人衣裳尽湿的趴在浴缸上,魅惑道,“你过来帮我摸摸。”
霍经年,“……”他叹口气,重新打开莲蓬头,用冷水浇了下去。慕兰的尖叫声从浴室里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