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晚辈修为不高,但不敢忘记自身武修的职责,也算参与其中。这一场兽潮让晚辈发现,当兽潮来临,可怕的并不是异兽,而是……人。”
此言一出,几位老头子无不暗暗赞许,这小子心怀大志,格局非秦少羽所能相比。“所以,晚辈有感,想起了家乡一位大师伍佰的作品《白鸽》,大家若不弃,我想唱给大家听。”
陈洛道。这一席话扣题,又彰显了博爱的精神,与咄咄逼人,炫技显摆的秦少羽相比,顿时高出一大截。“好。”
古东青道:“可需要乐器伴奏?”
顿时,现场多名女子扭头看向他,这其中包括古柏灵、林沐儿,还有撸胳膊挽袖子的沙无敌……无论是谁上场,其他人只怕都不乐意。陈洛指着远处一个抱着六弦琴的歌姬,“能否借用一下。”
歌姬连忙将琴交给陈洛。陈洛现场调试,双脚自然分开站立,目视前方,“我准备好了。”
说话间,他指尖拨动,琴弦发出忧伤中充满希望的声音。那一种流行音乐,现场这些人均未听过。“前方啊,没有方向。身上啊,没有了衣裳。鲜血啊,渗透了翅膀。我的眼泪,浸透了衣裳。飞翔着,强忍着伤。逃离了,猎人的枪……”如此风格的音律,让众人打开眼界,一个个认真倾听,尤其是陈洛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加上鲜明直接的歌词,以及陈洛之前说过的北燕城兽潮来袭的情形。在众人面前,几日前的惨烈战斗似乎重现。现场这些人都参加了这一场战斗,只是每个人所在的位置、方向不同,看到的画面也不一样。有人看到了战斗的残忍,有人看到了利益,有人看到了侥幸。而等这一切结束,回头在看,除了唏嘘,在没有损害到个人利益的情况下,众人仿佛睡着了一样,选择无视。“亲爱的母亲,亲爱的挚友。我会坚定,好好的活。沉默的大地,沉默的天空。红色的血,继续的流……”乱石阵前,毁天灭地一击,独角龙一怒,不知多少武修命丧于此。即便如此,北燕城内依旧发生武修之间私仇杀斗。那些死于独角龙、异兽利爪之下的人,血都白流了。“纵然带着永远的伤口,至少我还拥有自由……”歌曲到了尾声,没有明显的跌宕起伏,陈洛仿佛是一个吟游诗人,将那惨烈的战斗,以一种充满希望的角色,向众人展现。“至少我还拥有自由……”一曲结束,陈洛面带微笑,那俊朗的面容,带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惆怅、洒脱。李雪姬看痴了,眼睛微红,往昔悲伤的事,让她又想了起来。方叔奇拍手,满脸惊叹,“铁面这一曲,当真是无与伦比啊!将我北燕在异兽来袭时候的自私自利表现出来,同时又给人希望和坚定,好,好。”
古东青脸上多了一抹笑意,随后看了一眼古柏灵,古柏灵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始终专注在陈洛身上,在没有移开过。“呵呵。”
她淡淡一笑,微微点头。陈洛道:“献丑了。”
随后走下了小舞台。秦少羽眉头紧皱,陈洛这一曲在他看来就是无病呻吟,武修的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你成为别人口中的食物,那是注定的悲哀,也是活该,什么精神,什么坚定,该死的还是死。关键是。他唱这一曲,没有使用什么技巧,反而显得秦少羽刚才用力过猛。秦少羽心中特别想知道,他和陈洛这一次比较,谁赢了?而这个问题,他不方便问,目光看向百里墨。毕竟是好朋友。百里墨心领神会,微微一笑,拍手道:“铁面这一曲确实很符合现在的情况,但在我看来,他距离秦少还是有不少的差距。秦少一人操弄四把乐器,凭借强大的记忆力,还原了《逍遥游》,敢问这份实力,谁人能比?”
一众锥子脸纷纷点头。沙无敌哈哈一笑,道:“《逍遥游》自然是非常强大的音律,复杂、多遍、跌宕起伏,比洛哥的《白鸽》复杂的多,是不是?”
“那是当然。”
百里墨道。沙无敌道:“那也就是说,洛哥的《白鸽》比《逍遥游》在音律上要简单了。我刚才没记错的话,秦少羽说他以前从未听过《逍遥游》,但能一遍演绎下来,非常了不起。那么这一曲《白鸽》比《逍遥游》简单的多,按理说,以秦少羽的聪明才智,演绎下来,也不是问题。不是想分胜负吗?如果你秦少羽,能现场将我洛哥这首《白鸽》翻唱下来,就当你赢!我们退出。”
此言一出,老黄连忙叫好,李雪姬也回过神来,笑着看向秦少羽,“秦公子,此提议我看可行。”